佘凌道:“虽然知道她很顽强,但我们都走了,只剩下她,很孤单。娄警官不知去了哪里。”
蒋缇想一想,点点头:“等一等也好,有何警官一起走,毕竟安心些。”
转而低低冷笑:“有福可以同享,有难不能同当,人心就是这样。”
佘凌微微地笑:“大约在这里住得太久,神经便比较脆弱。”
教授便同自己说过:“幸好你来的时间短,倘若在那营地里住上一年两年,人都要熬干。”
龙柏真道:“躺下睡觉。”
后面两天,从早到晚看书。
2月13号清早,帐篷口,龙柏真把一个物件塞进佘凌怀里:“我又不会总坐在那里,累了就躺下,你看一天的书,还是用这个。”
佘凌只得放下板凳,抱起这一只塑料靠背椅:“好想再有一只椅子。”
龙柏真摇头:“能有这一个就算不错,又不是在自己家里,如今也不能再指望捐赠。”
帐篷前,一个人匆匆走过,佘凌转头一看,平婉仪,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视线向这边一扫,劲风中带着冰粒。
望着那背影去远,佘凌叹一口气:“她也变了啊,原来是那样亲切的人。”
龙柏真:“却也难怪,这一次连累了她,那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是她带来。”
所以蒋缇给额外多扣了一周。
听说平婉仪也停职三天。
最无辜的人,她只是恪尽职守。
将椅子戳在帐篷边,佘凌坐下来,背向后一仰,打开阅读器,两只手缩进羽绒服一寸长的松紧袖口,看书。
“……再下雨时我不说你‘下雨冒泡,王八戴草帽’啦……”
头顶突然一片暗影,莫非有乌云,要下雨?
佘凌抬起头来。
“啊呀凌姐,你顶心的头发白了。”
章厚义那一张油脸。
“这一阵没有必要染发。”
想一想又要叹气,还是那一回,随黄教授去华公馆,自己也知道,须得格外注重外貌,换了衣服,也染了头发。
“凌姐这些日子受了惊吓,今后有什么打算?”
“就先在这里看看书。”
章厚义高高举起右手拇指:“真稳重,处变不惊。何警官有回来么?”
“还没有。”
“真可惜。”
章厚义满脸堆笑。
佘凌翻了翻眼皮:然而我可看不出遗憾的样子。
“章生,每天都来问,不累么?”
“关心何警官,不嫌累。可惜凌姐之前那样好差事,居然丢了,旁人都责怪你们,我不这样看,你们也是倒霉,营地以后肯定更苦,老的老,小的小。”
“总能过得下去。”
视线又落在页面上。
章厚义呲着牙乐:“那是自然,烂船还有三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忙,我先走了。”
大步腾腾腾走掉,两只眼角同左边嘴角,一齐斜斜溜向后面。
真够可以,万里长城永不倒,她这架子总端着,也不知原先怎样来历,有这样的底气。
不过好在,姓何的和姓娄的都走了,那两个人,自己原来就觉得不对劲,果然干这一行,守在这里如同两尊门神,虽然不怕她们,终归有点碍事,不想啃硬骨头。
现在可好了,全都没了。
1分钟后,佘凌扭回头,总算没了影子,这几天看到他,头皮发麻,心跳加快,从前两位警官在,对着章厚义,只是厌烦罢了,如今隐隐感觉恐慌。
是否应该采取对策?
佘凌揉着太阳穴。
“我不去!什么心理学家?明明就是个直男癌!”
“一定要去,我已经付了钱,禇博士很好,是你自己头脑有问题,变态心理。”
就在对面帐篷,一个年轻的女声同一个中年男声,你一句他一句。
5分钟后,六七个人从自家帐篷里钻出,祥叔望着那边,狠狠骂了一声:“吵死了。”
几个人四散离去。
又过5分钟。
“你快去。”
“我不去。”
“不去不行。”
“就是不去。”
佘凌腾地一下站起:“红茶,跟我过去。”
红茶“嗖”地窜出来,后面紧跟着蒋缇:“我们一起去。”
绕到那一间帐篷前,刚刚掀开帘子,便听“啪”地一声响。
“你打人!家庭暴力!”
一只碗狠狠丢了过去,哗啦摔在地上。
红茶窜到前面,汪汪直叫。
佘凌伸手拦住:“素爱,不要吵了,到我们那里去。”
蒋缇对那男人说:“动手殴打违反营地条例。”
男人呼哧呼哧喘粗气:“她用碗砸我,反了天了。居然是你们两个,都是你们害人,少管我家的事。”
两个人不多说话,拉着袁素爱回到自家帐篷。
“怎么回事?吵这样厉害。”
佘凌问。
袁素爱恨恨地说:“一定要我结婚,不结婚就是心理有问题。那个禇博士——凌姐你认得的,有一次我在那边见过你——读了博士,也没能换换脑筋,同我爸爸家乡村子里男人一样,只不过说话文雅些,‘男人需要被崇拜,女人需要被引领’。我呸!他和我爸爸,才该去看一下脑科。”
佘凌两眼有点发直:“这心理学理论……那一次还听他说,要用人本主义。”
蒋缇问:“人本主义?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佘凌点点头:“无条件的接纳与包容,那是相当的不错。”
转头对袁素爱:“先在这里住两天。”
袁素爱点点头:“实在不想回去见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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