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娄警官,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样快又是周末。”
通向公寓的路上,佘凌拉紧一下衣领,匆匆走着。
“啊,是谁?”
猛地抬起头,右手伸进衣服口袋。
“阿姨,是我。”树后走出的男人抬高帽檐。
佘凌仔细看了两眼,手从衣袋里抽出:“劲飞,原来是你。吓我一跳。”
马上眼皮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天啊,你不会是无证越境吧?”
飞快左右看,有没有警员?
昨天陈克勤还在说,“外劳潜逃,扰乱治安。”
娄劲飞呲牙一乐:“放心,没有非法翻墙。”
然后看向她右边口袋:“那是什么?”
佘凌伸手取出一个小巧的黑色金属棒:“防狼器。再有人敢打劫,就用这个电他。”
娄劲飞吐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佘凌笑道:“你以为是什么?”
娄劲飞微微偏过头望着她:阿姨你说呢?
“赶时间吗?”
娄劲飞两手插进裤袋:“不着急。”
佘凌左右望望:“那边有一家咖啡馆,我们过去坐坐。”
进入咖啡厅,娄劲飞径直走向角落里一张座位。
佘凌坐下来:“喝点什么?”
娄劲飞摘下棒球帽放在桌面:“清咖啡。”
佘凌抬手招呼:“姐姐,两杯清咖啡。”
不多时,三十几岁的侍应将两杯液体送到桌面。
娄劲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焦糊的味道不错。”
佘凌看着杯子里热腾腾的深褐色液体:“战时咖啡。”
要紧的是便宜。
抬起头:“你怎样出来营地?”
娄劲飞微微一笑:“找到一份工作。”
“做什么?”
“格斗教练。”
佘凌愣了片刻:“那倒确实是专业对口。”
娄劲飞嘴角扯得更开,露出一口白牙:“见到了禇博士,同朋友一起,喝玛翡咖啡。”
“是哪个牌子的菊苣根?”
娄劲飞白骨复生般的笑容瞬间转成咸酸菜:“阿姨你……”
千万别张嘴。
否则便仿佛《窈窕淑女》,混迹上流社会几十天,张口就露馅。
佘凌拍打脑门:“哦,原来是真正的咖啡。”
一不留神,便暴露了庶民出身。
娄劲飞:“教授家里喝什么?”
“冻顶乌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西湖龙井,一股兰花香。”
娄劲飞一抚额:好吧,也不知道你们哪个更超脱。
“既然这样,果真过得很不错喽?”
娄劲飞松下肩膀,笑了一笑:“确实滋润,找了关系,胚胎性别也检测出来。”
“女孩男孩?”
“你猜。”
“看你笑成这样,莫非是个女孩?”
娄劲飞呲出两排白牙:“果不其然。”
佘凌瞬间想到何剑玉那一天的判断。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笃定?”
娄劲飞放下咖啡杯:“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仙女山,做过一次人口普查。”
佘凌点头:“老年人比例肯定减少。”
“是的,大战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了人口老龄化。不过新生儿数量也急剧下降,这样就造成人口断层,而且,尤其令管理层担忧的是,性别比例失衡,一个男婴对一点一二个女婴。”
“竟然是这样吗?太好了,终于啊。”
“高层担忧,将来难以征兵。”
“那就休息一下。”
娄劲飞笑得淡淡的,仿佛冲了三遍的茶水:“虽然缺乏大范围数据支撑,但科研人员推测,这大约是全球趋势。”
佘凌吐出一口气:“更好了,大家全都静悄悄。”
忽然间想到:“剑玉也同你一起,对吧?”
娄劲飞摇头:“没有。”
佘凌眉毛耷拉下来:“只有一个名额吗?”
“位置还有的,她不想做。”
佘凌仔细看着他,娄警官,你怎么笑得这样邪性?
娄劲飞垂下头来,手中的咖啡匙叮叮当当搅动杯中的液体:“这个礼拜日,你回去营地,见到剑玉,同她说我一切都好。她若有什么话,礼拜一带给我,早上我还在路上等你。”
“不自己去和她说吗?”
“不了,不太方便。”
娄天飞侧过脸,窗外一个人影,正向这边看。
“好吧。你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需要……”
“我可以自己搞定,周一再见。”
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钞票,压在白瓷杯底,戴起帽子,站起身快步走了。
连送别都来不及。
佘凌慢慢喝完杯里的饮料,咽下最后一口,确实是烤焦的味道,这一股焦香,有一点像咖啡。
伸手抽出那一张纸币,一百元,菊苣咖啡三十元一杯,娄警官找了个好职位。
佘凌抬手招呼:“姐姐,结账。”
“总共六十元。”
佘凌推过那一张纸钞:“不必找零。”
招待笑起来:“多谢,下次再来。”
走出咖啡馆,快步赶向社区,路旁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招着手:“佘小姐,刚淘到一批货,看有没有你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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