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哦……”
仿佛脖子忽然给掐住,佘凌连忙收住笑,两边几个人都在看自己。
好疯癫的老阿姨。
红灯转成绿灯,佘凌牵着雅仁的手,穿过斑马线。
走了二十分钟,前面大门上方,高高几个大字:仁爱国民小学。
门前拥挤,许多成年人送小孩来上学。
雅仁走进校门,转身挥手道:“阿姨再见!”
佘凌也举起手:“中午见!”
雅仁小小的身影融入一群孩子中间,很快辨认不出。
校门边,一位三十几岁、穿着套装的女子,正同一个穿浅灰色工装的女人说着什么。
她两片嘴唇刚刚停止,女人便叫起来:“课照班?我们哪里有钱?倒是比外面安亲班便宜,但每个月五百,要拿去填煤球的窟窿,工厂离得远,又不允许带小孩进去,当然每天下了学,只能让她自己回家。我晚上还要出夜市,一天累的要死,早上能送她来,已经很不容易。”
对方很耐心地听完,含着同情,又说了几句。
女人声音更响:“我也知道孩子更宝贵,但每天饭也要吃,老师你替我们想想,现在只好先顾眼前。如今比不得从前,‘民族幼苗’再珍贵,为了吃饭,也只好让路,哪有那样娇嫩?外面早已经是世界末日,别说得好像天下太平一样。”
老师一脸歉然。
佘凌站在那里,足足五分钟,一动不动。
然后,她转过身来,慢慢往回走。
回到公寓,墙面挂钟两根黑黑的指针指向八点半。
将挎包丢在沙发上,佘凌走进厨房,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送了雅仁去学校,时间仍然很早,刷洗完锅碗,应该也不过九点钟。
从水盆里捞起一只碗,佘凌看一眼旁边的洗碗机,闲置了许久,已经积一层灰尘,可惜为省电,不能用,况且也没有清洁块,否则可以更快。
不过为什么不收起来?可以节省台面空间。
整理完厨房,佘凌拿一把扫帚,从玄关扫起,直扫到客厅,抬头望一眼落地玻璃门窗帘轨道上方,监控摄像头,唯独这里的电不能省。
全部房间清扫过,擦地、刷马桶,每一件家具都清理灰尘,卧室书房哪怕没有电子眼,仍然仿佛有人注视自己,佘凌想到保姆的素质,仿佛打了激素,动作从没有过的轻快敏捷,一瞬间年龄减掉二十岁。
当她把房屋彻底清洁过一遍,看一眼挂钟,已经十一点。
佘凌挂好抹布,进入洗手间,急躁的性格又发挥作用,一个上午没有去厕所。
今天的午餐终于在正常时间,佘凌打开食品罩,盘子里静静躺着两枚煎蛋饼,颜色仍然金灿灿,只是冷掉了。
佘凌倒了一杯热水,筷子夹起鸡蛋饼,这就是当日的午饭,早上特意多煎出三块蛋饼,剩下两块。
蛋饼全下肚,不是很饱,佘凌仔细查看了厨房,没有摄像头,她想了一想,打开系统界面:一只青菜包,一只牛肉包。
几秒钟后,狠咬一口包子,手中捏的大半个,露出碧绿的小油菜。
两只包子下肚,佘凌拍拍肚皮,终于饱了。
没有动用冰箱里的食材,不为给主人家省钱,实在懒得做饭。
五点钟起床,一直忙到十一点,很需要喘一口气。
刷洗了盘子,佘凌搬一把椅子,坐在洗衣房内,拿过阅读器,整理昨天的笔记,顺便把今天得到的信息,也加入进去。
仿佛只一眨眼,便到了十二点二十分。
佘凌叹一口气,站起身,背起挎包,拿了钥匙,出门赶往仁爱小学。
晚间五点五十几分,房门打开,陈克勤走进来,一个塑胶袋放在餐桌上:“阿姨,明天的菜。买到了很好的萝卜,明天早饭吃菜头粿,可以吗?”
佘凌:“好的。”
大脑中:菜头粿=萝卜糕。
黄秀珠从客厅中走来:“如果做不来呢,萝卜煮粥也是好的。”
佘凌笑道:“我可以的。”
黄秀珠点点头,指向下方橱柜:“那么便好,石磨在这个柜子里,今后磨豆浆,也可以用它。”
佘凌:原来我又浪费了电。
陈克勤站在客厅,望向阳台,用手从脖子上抽着领带:“这门真亮。”
黄秀珠看了两眼:“像今天这样的大清洁,每周只做一次就好,节约用水。”
“好的。”
黄秀珠笑道:“你也省些力气,可以读读书。”
佘凌连连点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第二天,九月十八号清早,陈克勤趿着拖鞋,来到餐厅,一盘煎得焦黄的菜头粿摆在桌面。
他夹起一块,尝了一口:“居然还行,只是差了一点弹性。”
佘凌站在一旁,整理着围裙:“萝卜丝还该攥干一点水,下次我会留意。”
当时小智问:“要不要我帮忙?”
“我一定要自己试试。”
竟然不算太糟糕。
这一关应该算暂时过去。
后面不知还要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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