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后，程度的情况暂时稳住，被迅速抬上担架。
经过侯亮平时，那位主任医生停下，手里拿着一张刚从便携心电图机上打印出的报告单。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是……我是侯亮平。”
“侯局长。”主任医生的声音掷地有声，“病人是急性心肌梗死。诱因非常明确，长时间的疲劳、精神高度紧张以及脱水，简单说，就是力竭所致。”
他将那份报告单举到侯亮平面前。
“我们会把病人的情况，以及我们的专业诊断，如实写入医疗报告，并同步提交给市委与相关督查部门。”
他停顿了一下。
“我们对病人的生命负责。侯局长，你也要对你的行为负责。”
说完，他不再理会侯亮平，指挥团队，护送着担架床快步离去。
救护车呼啸远去，红蓝交替的灯光扫过侯亮平毫无血色的脸，明灭不定。
他被留在了这座审判他的审讯室里。
他摸出手机，手指不听使唤地在屏幕上戳了好几次，才拨通了田国富的电话。
电话那头，田国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说。”
“田书记……”侯亮平的喉咙发干，“程度……被医院的人……接走了。”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
医院。
程度眼睛沉重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却是祁同伟那已经通红的眼睛。
祁同伟一把握住程度的手：
“程度，你什么都不用说，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有我。”
程度想要说什么，但是感觉脑袋昏沉，他有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祁同伟小声走出去房门。
拿出手机。
“达康书记，省委会议，我看也是要召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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