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白雨顿了顿，指尖划过夏汐脖颈上的项圈，“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警察已经在调查我和姐姐了，我已经把别墅里那些不该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可我知道，他们找上门，只是时间问题。”
白雨的表情又变了，刚刚还得意，此刻却又染上了委屈。
她低下头，额头抵着夏汐的额头，“这都是多亏了晓芸姐呢，姐姐，你现在怎么想的呢？”
夏汐的心脏狂跳不止，白雨的施压让她喘不过气。
她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林晓芸报警是为了救她。
可现在，这反而成了白雨伤害她的理由。
夏汐心里疯狂地想着逃跑，想着等警察来了，就能摆脱这个疯子。
可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和浑身的无力感，却让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心底，竟然还有一丝不想让白雨被警察带走的念头，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她暗骂自己没骨气，被折磨成这样，居然还对施暴者有这种想法。
没等夏汐理清楚混乱的思绪，白雨就直起了身子，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表情。
白雨看着夏汐，一字一句地说：
“姐姐，给你两个选择。”
夏汐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白雨，等着她的下文。
“第一个选择。”
白雨竖起一根手指，“姐姐帮我作证，你是自愿跟着我的，而且要跟警察强调，我们是情侣，你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情侣间的情趣。”
“情趣？”
夏汐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雨。
她经历的拍打、鞭打、电击，还有刚才的啃咬，哪一样不是带着屈辱和痛苦。
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那她岂不是成了一个自愿被虐待的疯子。
夏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不是害羞，是愤怒和羞耻。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贱，明明被折磨得这么惨，现在还要面临这种屈辱的选择，可她偏偏连拒绝的底气都没有。
白雨显然看穿了夏汐的挣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充满了失望：
“看来姐姐是不愿意选第一个了，不过没事哦姐姐，还有第二个选择呢。”
夏汐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雨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第二个选择，就是和姐姐一起死呀。”
“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多好呀，这样就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话音未落，白雨就从身后的床垫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看得夏汐头皮发麻。
她看着白雨拿着刀一点点靠近自己，刀身的反光晃得她眼睛生疼，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不要……小雨……我不要死……求你了……”
这将近一个月，经历过在地下室的屈辱，又经历过别墅里白雨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上的甜腻。
这种在痛苦边缘的崩溃，然后时不时体会到甜蜜的生活，让她更加珍惜活着的美好。
她真的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夏汐想拼命摇头，身体剧烈颤抖，脚踝上的锁链撞在床架上，发出密集的“哗啦”声，在这死寂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白雨停下了动作，刀尖离夏汐的胸口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歪着头，脸上又切换成了那种甜蜜蜜的表情：“姐姐，你的选择呢？”
夏汐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
她看着白雨那双阴晴不定的眼睛，又看了看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她不想选第一个，可那意味着她要承认自己是自愿被虐待的，她的尊严会被彻底碾碎。
她更不想选第二个，她还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哪怕活着是一种折磨。
就在夏汐犹豫的瞬间。
白雨的眼神陡然变化，手腕微微用力，刀尖就刺入了夏汐的皮肤。
一丝鲜红的血液瞬间渗了出来，顺着刀刃往下流。
“啊！”
夏汐疼得惨叫出声，身体猛地绷紧，眼泪流得更多了。
就在刀尖再往下一寸，夏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强行撞开了。
刺眼的强光从门口射进来，夏汐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只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林晓芸焦急的呼喊：“夏汐！你在哪？！”
光线中，几个穿着警服的身影冲了进来，为首的警察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景象。
夏汐被锁链和项圈牢牢束缚着，浑身布满了红痕、吻痕和血迹，胸口还插着一把水果刀。
而旁边的白雨，嘴角和脸上全是血迹，眼神凶狠地盯着门口的人，手里还死死攥着刀柄。
“住手！”
警察厉声呵斥，冲上去一把夺下了白雨手里的刀，迅速将她控制住。
“放开我！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白雨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嘶吼，眼睛死死盯着夏汐，“姐姐！你说过只属于我的！”
林晓芸也跟着冲了进来，看到夏汐这副惨状，眼睛瞬间红了。
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警察，扑到床边，声音都在发抖：“夏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林晓芸小心翼翼地扶起夏汐，看到她身上的伤，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看向被警察控制住的白雨，眼底满是恨意。
夏汐靠在林晓芸怀里，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心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随后，林晓芸拿起掉落在地的遥控器解开了夏汐脚踝的锁链和脖颈的项圈。
项圈和锁链被解开的瞬间，夏汐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不清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有得救的庆幸，有身体上的剧痛，有被虐待的屈辱，还有看到白雨被控制时的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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