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也不晚!” 虞姬走过来,递过一块刚烙好的麦饼,“这是新麦磨的粉,你尝尝。以后跟着阿木学种麦,明年你也能烙这样的饼。” 巴图鲁接过麦饼,咬了一口 —— 麦香混着甜意,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东西,眼泪瞬间掉在了饼上。
解决了残寇的小插曲,收割的欢腾更甚。打谷场的麦粒堆得像小山,阿骨带着肃慎人用木筛筛麦,把麦壳和麦粒分开;波斯的工匠则在调试新做的石磨,磨盘里放进新麦,雪白的面粉顺着磨缝流出来,虞姬用新面粉烙了麦饼,分给所有人尝鲜。
月氏的月律带着商队赶来时,正赶上打谷的热闹。他跳下骆驼,手里捧着一袋月氏新收的麦种:“俺们部落的麦也熟了!特意送些来,跟你们的金麦混种,明年肯定更好!” 说着就拉着赵磊去看他带来的骆驼 —— 驼背上还驮着西域的葡萄干、驼毛毯,说是 “丰收礼”。
倭国的小野也带着邪马台部落的人来了,他们扛着新做的木屐,鞋底刻着麦穗纹:“俺们用你们教的法子种麦,收成比去年多了一倍!这木屐送给你们,走路不沾泥,割麦时好穿!” 小野还拉着小巴图,给他看带来的海产干:“这是俺们海边晒的鱼干,煮麦粥时放一点,可鲜了!”
夕阳西下时,打谷场的麦堆终于归仓。各族人围坐在篝火旁,虞姬端上了刚烙的麦饼、熬的麦仁粥,还有各族带来的特产 —— 乌孙的烤羊肉、波斯的杏仁糖、三韩的泡菜、倭国的鱼干,摆了满满一地。
赵磊举起一碗麦酒(用新麦酿的淡酒),对众人说:“今年的丰收,是咱们各族一起拼出来的!从漠北到西域,从东海到南疆,咱们因为麦种聚在一起,因为麦田并肩作战。以后,咱们还要把麦种送得更远,让更多人能种麦、能吃饱,再也不用打仗!”
“好!再也不打仗!” 众人齐声欢呼,举起碗碰在一起,麦酒的清香混着欢笑声,飘满了黄沙口的夜空。阿木和巴图鲁坐在角落,正听阿古拉讲 “种麦口诀”,手里还拿着小本本记着;小巴图和阿禾、月石(月律的儿子)围在一起,用麦秸编小篮子,篮子里装着新收的麦粒;虞姬和月律的妻子、韩辰的妻子坐在一起,缝着新的麦袋,袋上绣着各族的族徽,还有 “太平麦浪” 四个字。
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暖融融的。赵磊望着眼前的景象 —— 各族人不分你我,分享着丰收的喜悦,规划着明年的春耕,连曾经的敌人都成了一起种麦的兄弟。他摸了摸怀里的黄金麦穗权杖,杖上的麦穗纹路在火光下闪着暖光,心里满是坚定。
“明年春天,咱们把新麦种送到高句丽的黑石部落,还有交趾的骆越部落,” 虞姬靠在赵磊身边,轻声说,“再让巴图的商队去波斯,把混种的法子教给他们,让那边的麦田也能高产。” 赵磊点头,望着远处的梯田 —— 月光下,麦茬整齐地立在田里,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也守护着这份太平。
晚风拂过梯田,麦茬 “沙沙” 作响,像是在为这场丰收歌唱,又像是在诉说着太平的故事。黄沙口的夜空格外亮,星星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金,映着打谷场的篝火,也映着各族人脸上的笑容。赵磊知道,这场 “以农止战” 的旅程,已经结出了最饱满的果实 —— 不是金灿灿的麦粒,而是各族人紧紧连在一起的心,是再也不用怕战争、不用怕饥饿的太平日子。
以后的路还长,但只要这片麦田还在,只要各族人还能一起种麦、一起收割,这份太平就会像麦浪一样,一年年翻滚下去,铺满每一片渴望安稳的土地,温暖每一个期待丰收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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