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内的农兵们立刻拉起绊马索,最前面的扶余骑兵纷纷摔下马,后面的士兵收不住脚,挤在谷内动弹不得。赵磊带着楚地主力从谷侧冲出来,长戟刺穿重甲的缝隙,每一击都能挑落马背上的士兵。刘邦则带着一队人,专门对付姑师国的诈降兵:“你们以为能烧粮囤?看看那是谁!” 他指着被绑在树上的姑师兵,那些人看到国王,纷纷喊着 “饶命”,彻底乱了阵脚。
阿古拉冲在最前面,他手里的长柄刀砍向一个扶余骑兵,却被对方的长矛挡住,震得手臂发麻。那骑兵狞笑着想刺他,阿古拉突然想起赵磊教的 “攻下三路”,一刀砍向马腿,战马惨叫着倒下,骑兵摔在地上,被阿古拉补上一刀。“俺要护着俺的麦种和家人!” 他嘶吼着,继续往前冲,身上的盔甲溅满了血,却丝毫没减速。
战斗持续到正午,单于的大军在口袋阵里被打得溃不成军。扶余国的铁浮屠几乎全被烧毁,鲜卑残部投降了大半,姑师国国王被巴图一箭射穿肩膀,摔下马被俘。单于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已去,骑着快马想从谷后的悬崖逃走,却被赵磊追上 —— 赵磊的剑刺穿他的盔甲,单于惨叫着摔下悬崖,尸体被谷底的乱石埋住,再也没了声息。
谷内的硝烟渐渐散去,农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把缴获的武器堆在一起,把受伤的俘虏抬去医棚。阿古拉找到一个扶余兵,对方吓得浑身发抖,阿古拉却递给他一块麦饼:“别害怕,跟着俺种麦,有饭吃,比当骑兵强。” 那扶余兵愣了愣,接过麦饼,眼泪掉在饼上 —— 他在扶余国时,一年也吃不上几次麦饼。
虞姬带着医兵赶来时,阿古拉正抱着胳膊坐在地上,他的手臂被长矛划了道深口子,却还笑着说:“夫人,俺没让粮囤被烧,俺娃的小鞋子也没丢。” 虞姬蹲下身,用艾草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眼里满是心疼:“傻汉子,先顾好自己,你要是伤着了,谁教你老婆种麦?” 她从怀里掏出新缝的护臂,帮他绑上:“这是用莎车的棉布做的,能护着伤口,别再碰水。”
巴图走到赵磊身边,手里拿着单于的狼旗 —— 这面旗之前被单于扔了,现在找了回来,上面还沾着谷底的碎石:“赵将军,单于死了,扶余国的国王派人来求和,说愿意每年给咱们送粮,还想让农匠去教他们种麦。” 赵磊接过狼旗,用力一扯,把旗撕成两段:“这面旗染了太多农人的血,以后再也不用了。” 他转头对所有人说:“咱们在月牙谷外修个‘太平碑’,刻上各族的名字,纪念这次胜利,也提醒咱们,只有团结,才能守住太平。”
夕阳西下时,各族士兵开始在月牙谷外修碑。于阗人用青铜刻字,莎车人用丝绸装饰碑顶,林胡和乌孙人用石头垒碑基,农兵们则在碑旁种上雪麦种,说要让麦子陪着石碑,见证太平。阿古拉的老婆抱着孩子,在碑旁放上一块麦饼:“以后俺们每年都来送麦饼,让英雄们也能尝尝咱们种的麦。”
赵磊和虞姬并肩站在碑前,望着远处的鲜卑草原 —— 夕阳把草原染成了金色,像满地的麦浪。“单于死了,扶余国求和,姑师国被收服,” 虞姬轻声说,“漠北和西域的太平,总算稳住了。” 赵磊点头,却没放松:“还有更远的部落,比如高句丽,说不定还会来犯。但只要咱们各族齐心,一起种麦,一起守护麦田,就没有守不住的太平。”
巴图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新画的地图:“赵将军,于阗国王说,西域的于阗河能通到高句丽的边境,咱们可以顺着河送麦种,教他们种麦,这样他们就不用来抢了。” 赵磊接过地图,指尖划过于阗河的路线,眼里满是希望:“好!明年春天,咱们就派农匠去西域,再顺着于阗河往下走,把麦种和太平,送到更远的地方。”
夜色渐浓,太平碑旁亮起了火把,各族士兵围坐在一起,吃着虞姬熬的小米粥,分享着各自的家乡故事。阿古拉教扶余俘虏念 “种麦口诀”,于阗将领和莎车人商量着修水渠的计划,刘邦和林胡长老喝着酒,规划着明年要种多少雪麦。火把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安稳的笑容 —— 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赢了,以后的日子,终于可以安心种麦,不用再怕战火了。
远处的风里,传来雪麦苗生长的 “沙沙” 声,和太平碑旁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关于和平与希望的歌。赵磊握着虞姬的手,心里满是坚定:不管未来还有多少挑战,只要他们守住麦田,守住各族的同盟,就一定能让太平的麦浪,铺满每一片渴望安稳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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