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万里阳光号的训练甲板上,气氛比往常要凝重几分。杨辰站在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咸涩的海风灌入肺腑,也让他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心跳平复下来。所有伙伴都围在一旁,连一向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山治也叼着烟,靠在门框上注视着。
“大家看清楚了,”杨辰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是我的【流云穿梭】,它并非你们想象中,或者我之前描述可能引起误解的那种‘空间传送’。”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模糊。下一瞬,他已出现在十米开外的船头,整个过程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流畅的残影。但他并非凭空消失又出现,索隆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关键——杨辰的移动轨迹上,空气产生了水波般的细微扰动,他的双脚在极短的时间内多次点地,步伐蕴含着某种独特的韵律。
“哼,果然如此。”索隆环抱双臂,给出了专业的评价,“和CP9那群家伙的‘剃’原理不同。‘剃’是靠瞬间踩踏地面数十次产生的爆发力直线推进,粗暴直接。你的这个……更像是在‘滑行’,借助了某种力量。”
杨辰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点头承认:“索隆说的没错。这依托于【心镜止水】的境界,我能‘看到’空间中气流、能量乃至‘阻力’最薄弱的缝隙,我的身法——融合了京剧程派身法的【流云枪术】,让我能像流水渗入岩缝一样,沿着这些缝隙移动。但它的局限很大:第一,不能超出我【心镜止水】的感知范围,目前极限大约五十米;第二,对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极其巨大,以我现在的状态,连续使用三次就是极限;第三,我必须清晰地感知到目标点的环境,无法在未知或能量混乱的区域使用。”
为了更直观地展示,他再次发动。这一次,他的动作故意放慢了一丝,众人能看到他如同舞台上的武生,身形一拧一旋,以一种写意般的身法“滑”到了桅杆下,仿佛不是自己在跑,而是空间在推着他走。
“SUPER~~~奇妙的移动方式!”弗兰奇兴奋地摆出招牌姿势,机械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在进行分析记录,“充满了艺术感!但是,能量消耗读数确实很高,不如我的风来喷射持久!”
山治不知何时端来了一杯特调饮品,递到杨辰手中:“喏,特制高能橙汁,加了点空岛椰奶和鱼人岛的活力海草,能快速补充糖分和电解质。以后用这招前记得先吃饱,笨蛋。”
乌索普则掏出了他的小本子,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弱点记录:第一,距离短板,超视距作战无效;第二,蓝耗巨大,无法持久;第三,需要前摇……呃,是需要预判和清晰路径。优点:极其灵活,难以预判。嗯嗯,得想办法用我的战术弥补这些弱点……”
乔巴跑到杨辰腿边,用蹄子抱着他的小腿,大眼睛里满是关切:“杨辰,你流了好多汗,心跳也好快!快休息一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看着伙伴们或分析、或关心、或想办法弥补的样子,杨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接过山治的饮料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不是什么无敌的能力,只是另一种‘技巧’而已。”
就在这种融洽的氛围中,戏剧之岛的轮廓出现在了海平线上。当万里阳光号缓缓驶近,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草帽一伙,也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象感到一丝惊异。
这座岛屿的海岸线并非天然形成的曲折蜿蜒,而是一道完美无瑕的弧形,如同被巨型圆规画出来的一般,光滑得令人难以置信。岛屿边缘的沙滩洁白细腻,像是铺上了一层均匀的糖霜。
更奇特的是岛上的植被。树木并非杂乱无章地生长,而是如同剧院观众席一般,一排排、一列列,由低到高,层次分明地排列着。当海风吹过,所有树木的枝叶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摇曳,发出“沙沙——哗——”的声响,节奏稳定,竟如同无数观众在集体鼓掌。
“这里……感觉好奇怪。”娜美放下望远镜,秀眉微蹙,“太整齐了,太完美了,完美得让人有点……不舒服。记录指针显示就是这里,但海图上关于这座岛的细节几乎都是空白。”
就连路飞也难得地没有立刻兴奋地跳上岸,他伸长脖子,橡胶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歪着头说:“诶?这里的海浪声,怎么好像在说话一样?‘欢~迎~光~临~’?”
杨辰集中精神,【心镜止水】悄然展开。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波纹扫过岛屿,反馈回来的信息带着一种刻意雕琢的“和谐感”,就像一首每个音符都精准无误,却唯独缺少了灵魂的乐曲。
靠岸后,一幕更加超现实的场景上演了。数以百计的岛民早已列队等候在码头,他们穿着色彩鲜艳、款式统一的服装,脸上挂着弧度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当草帽一伙走下船时,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地鞠躬,角度分毫不差,齐声高呼:“欢迎尊贵的客人们,莅临戏剧之岛!愿艺术之光与您同在,愿您在此找到心灵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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