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个少撇的“李”字。
与族谱一致,与岩芯一致,与舱底刻字一致。
跨越两千两百年,同一个密码,三次重现。
“原来如此。”冉光荣低声说,“不是错字。”
“是钥匙。”
他弯腰捡起一块碎陶片,发现里面嵌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物,表面布满细密纹路,像极了现代芯片。他没多看,只将碎片塞进马甲内袋。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陈清雪跟了进来,刑天斧扛在肩上,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通道还在。”她说,“但我们的时间不多。刚才那一斩,好像触发了连锁反应。”
彭涵汐也进了门,眼镜片上的星图仍未消散。她蹲下身,用手帕轻轻拂去一尊俑脸上的浮尘,忽然浑身一震。
“这不是仿制品。”她声音发紧,“这是真俑……而且,它们的陶土里掺了人骨灰。”
刘淑雅最后一个进来,刚踏进一步,判官笔虚影猛然暴涨,几乎凝成实体。她踉跄了一下,扶住俑身才稳住身形。
就在她触碰到那冰冷陶躯的瞬间,脑海中轰然炸开一段记忆——
一个穿蓑衣的老者,在火山口凿字,一边凿,一边念:
“错字为钥,逆读为径。嬴政埋鼎,非为长生,乃为镇劫……”
她猛地睁眼,嘴唇颤抖:“他们早就知道了。秦始皇不是想活,他是想……改命。”
冉光荣望向那尊残手俑,忽然伸手,将自己的三枚乾隆通宝按进其掌心凹槽。
“叮。”
一声轻响。
整座俑阵同时震动。
所有闭合的眼睑,缓缓裂开一条缝。
瞳孔未现,只有幽深黑暗。
但那一刻,冉光荣听见了——
不是声音,是刻在地脉里的意志,顺着哭丧棒传入脑海:
“代代相殉,守此一线。”
他回头看向同伴,嗓音低哑:“我们不是第一个来的。”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陈清雪握紧刑天斧,忽然发现斧面映出的不再是《道德经》残篇,而是一幅地图——泰山为鼎,九脉流转,最终汇聚于海底一点。但在地图边缘,还有一行小字,用极细的篆体写着:
“非李即黎,黎者,李之逆。”
她瞳孔微缩。
“黎波……不是容器。”她喃喃,“他是替代品。”
彭涵汐翻动手中的残卷,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字,墨迹鲜红如血:
“二十八宿移位之日,逆五行启,炉心燃。”
刘淑雅突然抬头,望向俑阵深处。
那里,有一尊俑的脸,竟与她梦中凿字的老者一模一样。
它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冉光荣将花生米最后几粒撒向空中,形成北斗残形。天枢依旧黯淡,但其余六星已开始缓慢旋转。
“庹亿帆布局很深。”他说,“但他漏了一点——”
他转身,面向那扇即将闭合的石门。
“古人藏密,从不用完整字。”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天机——”
他抬起哭丧棒,杖首嵌着的岩芯微微发烫。
“从来不在对的地方。”
陈清雪迈出一步,准备退出通道。她的靴尖刚触到门槛,忽然顿住。
海风变了。
不再是咸腥,而是混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香炉灰,纸钱烬,还有……葬礼上烧化的黄符。
她没回头。
只是将爆珠烟塞进嘴里,用力咬破。
清凉感冲上脑门的刹那,她看见妹妹的手再次从海面伸出。
但这回,那只手没有抓她。
而是指向海底,做出一个古老的结印手势。
拇指扣住无名指根,食指直立,宛如召唤。
刘淑雅感到嘴里那股怪味又回来了。
她悄悄舔了舔犬齿。
尖锐依旧。
而耳后的符文,正在缓慢蠕动,像一只即将破茧的虫。
冉光荣最后看了一眼那尊残手俑。
它的掌心,忽然渗出一滴暗红液体,顺着“李”字少撇的那一划,缓缓滴落。
砸在地面的瞬间,泥土裂开一道细缝,露出下方——
一块刻着“渔政097”编号的铜牌,编号尾数,正是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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