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与我无关?”金世隐向前一步,铁笼的栏杆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阴影,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李仙子,你我皆是人中龙凤,你的坚韧,我的……这份容貌与见识,若能结合,生出的孩子定会是江湖百年难遇的奇才。这难道不是一桩美事?”
“美事?”李莫愁嗤笑一声,试图找回往日的冷冽,可指尖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用阴谋诡计强逼女子,也配称美事?”
“我若不用些手段,怎能请得动李仙子?”金世隐微微一笑,语气里竟有几分委屈,“你这般心高气傲,寻常的追求怎入得了你的眼?我不过是……用了些让你无法拒绝的方式。”
洪凌波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师傅,公子为了请您来,把您的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他对您的心思,比谁都真呢。”
“住口!”李莫愁喝止她,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换成别人这样盯着一个女子,不说是变态,也是一个跟踪狂,但换成金世隐,却会让李莫愁有一种被人无比重视的感觉。
她偷偷抬眼,正对上金世隐望过来的目光。那双眼睛里盛着满满的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她是清晰的焦点。李莫愁只觉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你看,”金世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连你自己都在动摇,不是吗?”
李莫愁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找回几分清明:“休要得意!我便是死,也不会如你所愿!”
这话虽狠,却没了先前的决绝。她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道坚守多年的堤坝,正在金世隐温柔的目光和直白的话语中,一点点松动。那些被她斥为“歪理”的言辞,像种子般落进心里,竟有了生根发芽的迹象。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该恨他的,恨他算计自己,恨他蛊惑洪凌波,恨他用那些伤风败俗的话扰乱自己的心。
可此刻,她满脑子想的,却是他说的“龙凤般的孩儿”,是他望着自己时那专注的眼神,甚至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香气。
李莫愁猛地晃了晃头,像是要把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出去。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定会像洪凌波一样,一步步落入他织好的网中。
“你也知道,我孤身一人,要撑起完颜氏这脉香火,容不得半分差池。”金世隐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一种近乎命令的笃定,目光在李莫愁身上缓缓流转,从她微蹙的眉峰到紧抿的唇,再到被铁笼栏杆衬得愈发纤细的腰肢,像匠人在审视一块璞玉,“凌波的排卵期还有六日,而你只有两天……”
他刻意顿了顿,语气里那股熟稔竟像是与她相处了十年八年,“我若想让这副皮囊里的好基因延续下去,自然要掐准日子,一击即中才不算辜负。”
“排卵期”三个字从他口中滚出来,坦荡得像是在说“今日天气晴好”,偏生李莫愁的脸颊“腾”地燃起两团火烧云,连耳根都烫得惊人。她活了近三十年,江湖上的污言秽语听得多了,那些隐晦的调笑、龌龊的打量,她向来一剑斩之,可从未有人敢这般堂而皇之地与她谈论女子最私密的事,还用“排卵期”这般诡异的词裹着,倒像是在说什么正经学问。
“你……”她猛地抬眼,指尖在袖中攥得死紧,冰魄银针的寒意顺着指缝渗出来,本想怒斥“无耻之徒”,可对上金世隐那双眼睛,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那双眸子太亮了,像淬了星光的深潭,三分悲悯似在叹她不懂世事,三分恳切似在盼她点头,还有四分藏得极深的欣赏,像在说“你值得最好的”。
这眼神太熟悉了,让她猛地想起年轻时初遇陆展元,那时他也是这般望着她,仿佛她是世间唯一的光,连桃花落在她发间,他都说是“锦上添花”。
“你若不愿听这些,也无妨。”金世隐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忽然向前一步,铁笼的栏杆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阴影,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但我得把话说清楚——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谈情说爱,更没功夫日日送花写词来证明心意。”
李莫愁的心猛地一揪,竟生出几分莫名的失落。
他的目光愈发深邃,像带着钩子,要把她的魂魄都勾进去,“女人向来是被男人征服的,或凭真心,或凭手段。我更倾向于前者,可你若执意不从……”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不介意用些手段。等到了日子,一样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这话露骨得近乎亵渎,换作旁人,李莫愁早已银针出手,让对方尝尝肠穿肚烂的滋味。她心里也在尖叫:愤怒!你该愤怒!这是羞辱!是挑衅!可奇怪的是,那该有的怒火迟迟没上来,反倒有一股异样的热流从心底窜出来,顺着血脉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指尖发颤,心跳如擂鼓。
她甚至不敢深究那热流里藏着什么——是恐惧?是羞愤?还是……一丝连她自己都唾弃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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