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军纷纷拿出兵器,早被白瑾瑜拦在前面,一招一个,全部放倒,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官军有心相救,却不敢近前。
众百姓见了,发声喊,一时之间,跑了个干净。
宗天行暗自惊讶,没想到风起云涌内功,竟然有如此神威。
其他官兵见宗天行和白瑾瑜如此身手,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不再说话。
“郝威锁,今天我饶你不得!”
宗天行急步走到郝威锁面前,就要下手。
“大侠,这批粮食是购来的,关系到会宁国几百口百姓的生死。那些百姓有不少是大夏的遗民。”
郝威锁自知难逃一死,快速说出了送粮的来历和目的。
宗天行听到遗民二字,不由一怔。
“郝威锁说的极可能是实情。“
他内心一阵挣扎,叹了口气,心知郝威锁已经受伤。
“既然如此,你对我大夏遗民还有点感情。”
宗天行收回手掌。
“只要你不再驱使我大夏国百姓,你们去吧。”
郝威锁在两名影社弟子帮助下爬了起来,他受伤极重,又吐了一口血。其他几名官兵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爬起来后,再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他们和其他官兵一道,押着粮食,往前方驿站而去。
宗天行回到船上,心中五味杂陈。
“师叔,时候不早了,还是先歇息了吧。”
白瑾瑜亲自叠被床铺,看到宗天行正在怔怔出神,便出言提醒。
“没事了。”
宗天行坐在床边,目光透过船舱的窗户,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心中却是波涛起伏。
他轻声对白瑾瑜说:“瑾瑜,你可曾想过,我们所行之事,是否真的能为百姓带来福祉?今日郝威锁所言,那些遗民的生死,我心中难以平静。”
白瑾瑜坐在对面床上,眉头微蹙,他虽然跟宗天行相处多日,但他从小在父亲白无瑕的庇护下长大,对于民生疾苦的体会并不深刻。
他试图安慰宗天行:“师叔,江湖之大,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郝威锁虽然有他的难处,但他此前的行为已经背离了道义。”
宗天行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
“我知道,但每当想到那些无辜百姓的苦难,以我们的力量,是否真的能够改变什么?”
白瑾瑜沉默了,他知道宗天行的困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开的。
“师叔,夜深了,还是先休息吧。”
白瑾瑜转移话题,他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太久。
宗天行点了点头。
白瑾瑜躺在自己床上,不久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宗天行躺在床上,内心的挣扎如同夜色中的江水,波涛汹涌。他的思绪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漂泊,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又如同乱麻一般缠绕。
他想到了那些被压迫的百姓,想到了郝威锁的无奈,想起了被会宁国离间害死的父母叔伯,被曜日宗害死的四大家将和妹妹。又想起了端木清莲的嘱托……
“我自己手中的剑,究竟应该指向何方?”
带着这样的沉思晓行夜宿。宗天行在船上已住了三天。
这三天,他认真学练风起云涌绝学,已经初窥门径,相信假以时日,必有成就。
到得第四天,江面显得宽阔起来,傍晚时分,大船大船来到一个叫范家山的地方,靠在岸边停了下来。
范家山虽是小镇,但有三条大路,一条是水路出海,一条通往大夏都城,一条通往灵泉派,因此人烟密集,商铺林立,不失大城风范。
此时已不能再坐船。宗天行和白瑾瑜弃船登岸,在镇边找了一家镇边较大的客店,订了一间上房,准备明日启程去灵泉派。
二人吃过晚包,在镇上游玩了一番,此时又下起秋雨,便返回店中,洗漱之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在床上各自运起本门功法调息。
“师叔。此地离青枫浦不过五十里,离京城八十余里。明日我们到灵泉派,得换一套体面衣服,以免天子脚下人物非议我等,不好接近。”
“瑾瑜此言有理。穿上体面衣服,是为了更好相助吴王。就依你。”
白瑾瑜将两套体面衣服拿到近前,各放了一套。
“都是李家主准备的。应该都合身。明日穿上,又是另一番形象了。”
宗天行点点头,看那滴漏,是亥时中刻。二人不再言语,各自运起本门心法,调练内息。
宗天行运功一周天,正欲收功,忽听得小店正北小山上有人急速走过。
宗天行自练过见素抱朴之后,耳力极强。知是有武林中人在那路上走过。也不以为意。
就在这时,自己所住小店东南方向上的屋瓦,也听到极为微细的两声轻响。却是有人从店里跃出,跟随正北小山上之人而去。
宗天行轻轻打个响指。白瑾瑜收了功。
宗天行道:“这小店有点古怪,有江湖之人在此接头。要不要去看看?”
白瑾瑜却没有这样的感知力,他见宗天行说得一本正经,必然属实,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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