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不过是虚无缥缈的空话!”黑渊长老不屑一顾,挥手示意身后弟子,“今日我便要阻止你这荒唐的举动!来人,将这外人拿下,逐出混沌遗境!”
数十名保守派弟子立刻围了上来,手中混沌兵器爆发出浓郁的黑色光芒,朝着萧炎等人杀去。这些弟子都是混沌遗境的精英,修为最低也达到了混沌境中期,周身的混沌之力凝聚成实质的护盾,气势骇人。
“住手!”苍玄老祖怒喝一声,周身青金色混沌本源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将保守派弟子挡在外面。屏障之上,混沌符文流转,散发出磅礴的威压,让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弟子瞬间被震退,嘴角溢出鲜血。
“苍玄,你竟敢阻拦我?”黑渊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更深的愤怒,“你为了一个外人,要与我族决裂吗?”
“黑渊,我并非要与你决裂,而是要为混沌遗境留一条生路!”苍玄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你难道还没看清吗?寂灭之力已经渗透进遗境,若不能尽快找到对抗之法,用不了多久,我族便会被寂灭吞噬,到那时,就算守住混沌本源又有何用?”
他抬手一挥,一道混沌影像出现在众人面前,影像中,遗境边缘的一座小城被浓郁的寂灭之力笼罩,城中的混沌遗民一个个失去生机,化为冰冷的尸体,最终被寂灭之力吞噬,连魂魄都未能留下。
“这是三日前发生的事情。”苍玄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寂灭之力的侵蚀速度远超我们的想象,若再固执己见,不愿与诸天联手,等待我们的只有灭亡。萧炎是萧承道尊选定的人,他的永恒血脉与混沌本源相结合,或许能创造出对抗寂灭的奇迹。这不仅是为了诸天,更是为了我族的存续!”
黑渊长老看着影像中族人惨死的景象,脸色微微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即便如此,也不能将混沌本源传给外人!我们可以自己修炼制衡术,为何要借助一个外人的力量?”
“你以为制衡术是那么容易修炼的吗?”苍玄老祖叹了口气,“混沌制衡术需要同时具备混沌本源与异种本源,且两种本源需达到完美平衡。我族弟子自幼修炼混沌本源,体内缺乏异种本源,根本无法契合制衡术的要求。而萧炎体内的冰火、星辰三种本源,恰好与混沌本源形成互补,他是唯一能修炼成制衡术的人。”
就在这时,广场角落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昨夜被救下的孩童醒了过来,正拉着一名老妪的手,朝着萧熏的方向望去,眼中满是依赖。老妪是孩童的祖母,她对着萧熏深深行了一礼:“多谢仙子救命之恩,若不是仙子,我孙儿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她转过身,对着黑渊长老说道:“黑渊长老,萧熏仙子心怀仁慈,萧炎公子也并非恶人。寂灭之力当前,我族已然危在旦夕,何必执着于内外之分?只要能保住族人的性命,就算将混沌本源传给萧炎公子又有何妨?”
有了老妪带头,广场上的一些中立派遗民也纷纷开口:“是啊,黑渊长老,苍玄老祖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再固执下去了。”“萧炎公子和萧熏仙子都是好人,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不是来害我们的。”“为了族群的存续,我们应该相信苍玄老祖的决定。”
黑渊长老看着周围族人的态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仅仅一夜之间,族人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他深知苍玄老祖所言非虚,寂灭之力的威胁确实迫在眉睫,但让他放下对萧承后人的成见,将混沌本源传给一个外人,他心中始终无法接受。
“我不同意!”黑渊长老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混沌图腾柱上,图腾柱剧烈震颤,迸发出无数裂纹,“混沌本源是我族的根基,岂能如此轻易外传?苍玄,你若执意如此,便是我族的罪人!”
苍玄老祖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为了族群的存续,就算背上罪人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今日,这混沌本源,我必须传给萧炎!”
话音未落,苍玄老祖周身的青金色混沌本源再次暴涨,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之中,无数混沌符文飞舞,散发出磅礴的能量波动。他缓缓抬手,对准萧炎,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混沌本源从他掌心射出,如同一条青金色的小龙,朝着萧炎的眉心飞去。
“放肆!”黑渊长老见状,怒喝一声,周身黑色混沌本源爆发,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混沌战斧,朝着青金色本源小龙劈去。战斧之上,黑色光芒暴涨,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显然是动用了全力。
“黑渊,你真要阻拦?”苍玄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抬手一挥,一道青金色屏障出现在混沌战斧面前。“嘭”的一声巨响,混沌战斧与屏障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广场上的石板掀飞,烟尘弥漫。
黑渊长老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苍玄老祖:“你竟然为了他,对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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