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猛地从沉思中惊醒,她屏息凝神,没有立刻动作。
声音刻意带上了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语调寻常,却字字清晰:“老板娘,还做衣服吗?”
“没看到我挂着暂未营业吗?”江珊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拒客的疏离。
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再次响起,音量压得更低,“三根金条可以吗?”
江珊话中带上一丝温怒,“客人莫不是在戏耍我,我家旗袍不是镶金的,您敢给,我不敢卖。”
门外的人似乎顿了一下,随即,道,“那换银元,老版袁大头!”
江珊深吸一口气,声音瞬间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生意人的妥协:“这……你进来吧。”
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前,谨慎地拉开一道门缝。
一个穿着深色长衫、戴着礼帽的身影迅速闪身而入。
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来人并未摘下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并未寒暄,开门见山,声音低沉道:“看到你的挂牌了,事出突然,本来今夜也要联系你的。”
“赵二被抓捕了,我和上线失去联系,只能紧急启动这个方法联系组织。”江珊道。
男人只是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显然早已知道,顿了顿,又说道,“你把东西交给我,然后我会安排你出市,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再回来。”
江珊迟疑了一下,问道:“我听闻这次警察署可能会枪决一些人,组织的行动要尽快。”
男人没有说话,一副这些与江珊都无关的样子。
江珊沉默了片刻,还是抬起了手,将手中的袖珍相机交给男人。
随后,镜头转变,袖珍相机化为手中紧紧握着的船票,江珊登上了船,船渐渐朝远方驶去。
接下来就是一段空间蒙太奇。
阴暗潮湿的牢房。
赵二蜷缩在角落,脸上带着伤,眼神却异常平静,望着狭小铁窗外透入的一线微光。
旗袍店外。
一辆漆黑的轿车无声滑过,车窗半降。
汪先生冷峻的侧脸一闪而过,目光在紧闭的门上停留了片刻,车窗随即升起,车子加速驶离。
牢房。
警探粗暴地打开牢门,点名要拖走一名脸色惨白,吓得浑身发抖的学生。
赵二猛地站起,一把推开警探,将学生护在身后,嘶吼着什么,冲突爆发,警棍落下……
书房内。
汪先生冷着脸问属下,“旗袍店的江老板还没有回来吗?”
荒凉的河滩。
赵二被反绑着双手推搡到行刑位置。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猛地仰起头,爆发出三声洪亮而悲怆的大笑,慷慨赴死。
一双手拿着的报纸上。
封面的第一页便是汪先生和警察署长握手言谈的合照,照片下的一小片豆腐块,写下了被枪决人的姓名。
赵二小小的两个字,挤在其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画面上移,露出了手的主人,江珊。
她抬起了头,目光看向远处的江水,她又回到了江临。
江珊先是乔装打扮去了刑场,却见一个穿着学生装,面容悲戚的年轻人正跪在那里,默默烧着黄纸。
“你在给谁烧纸?”
学生吓了一跳,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到是个妇人,才松了口气,“你也是来偷偷给家里人……”
江珊轻轻点头。
学生像是找到了同伴,声音哽咽,道出了原委。
旋即咬着牙,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那帮畜生!领头的那个姓曹的警探,眉上有颗大黑痣!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画面切换。
江珊戴着帽子,坐在临街茶馆二楼不起眼的角落,面前一杯清茶早已凉透。
她的眼神盯着警署出入的每一个人,直到锁定了一个人。
第二天晚上,她把他做掉了。
这是一场非常干净利落地打戏,美感和力道兼具,看不出来沈北乔还有这种武打天赋。
或者是武术替身?刘克沉思。
第三天,关闭已久的江珊旗袍店的老板娘回来了,穿着素色旗袍的她开始细致的擦拭柜台、整理布料。
汪先生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再次停在店外,他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推门而入。
江珊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汪先生对她的冷漠视若无睹,嘴角甚至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
他将玫瑰轻轻放在裁剪台上,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日复一日,玫瑰从未间断,人也从未间断。
江珊的态度似乎也这样日日在软化。
终于有一天,在汪先生邀请江珊陪他去一场中日友好宴会的时候,江珊答应了。
她盛装打扮,一条墨色的长袖旗袍,衬得她肌肤胜雪。
乌发被一根玉簪盘起,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只余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颊边,更添几分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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