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特写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在发呆,显然还在回想起刚才那场梦境。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随后是门被拉开又小心带上的“咔哒”轻响。
林海恩搅拌粥的动作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稍提高了些音量,喊道:“夏天?”
夏天正弯着腰换拖鞋,听到妈妈的声音,“嗯,今天学校体检,体检完了就给我们放了,不用上晚修。”
林海恩得到答复,应了一声,关掉了煮粥的火,用防烫手套把它移到了一旁。
“回来了就去写作业,没有晚修也不能自己放松了,妈现在做饭。”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和林海恩自己一个人准备吃的清粥完全不同,林海恩给夏天准备了几道菜。
拉开了桌上吊着的风扇,两个人都坐了下来。
此时镜头来了一个特写。
夏天握住筷子戳着饭碗底部,筷子戳到的碗底发出叮当地声响。
镜头微微下移,落在夏天的下半张脸上,展示出了紧抿的嘴唇和因用力而绷紧的下颌线条。
身体微微前倾,她再次偷偷抬眼,看向对面的母亲。
显然是有话要说。
顺着她的目光,镜头转移到了林海恩的身上。
她的脸上很平静,嘴角没有弧度,灯光在她眉骨处投下深深的阴影。
她稳稳地端着碗,瞥了夏天一眼,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没有主动开口给夏天说话的机会,而是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夏天碗里。
气氛有点焦灼,周子峰觉得林海恩真的对上夏天,倒比他想象的要严肃好多。
他盯着荧幕,看着夏天鼓起勇气说出的话居然是想去海边,顿时暗道一声坏了。
林海恩刚做梦梦到海难,绝对不可能让你去的。
果然,夏天的话被林海恩以不容商量的态度给否决了。
之后夏天找了种种理由,甚至企图撒娇,林海恩也不为所动。
夏天开始质问,林海恩终于说出理由,夏天不解轰然爆发,开始质问、口不择言。
气氛被推向了最高点,周子峰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清脆的响声从荧幕中迸发出来,夏天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真打吗?”
“好像是真打,我看到沈北乔脸上巴掌印了。”
身后的观众传来了窃窃私语,周子峰也看到了沈北乔脸上的红印,确实很清晰可见力度之大。
真敬业……
画面中夏天捂着火辣滚烫的脸颊,泪流满面,震惊地看着母亲悬停在半空、颤抖的手。
她决然转身冲向房间,在听到母亲跌坐椅上的声响时顿了一下,然后狠狠摔上了房门。
饭桌旁,只留下林海恩深陷在椅子里。
头顶刺目的灯光清晰照亮了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和鬓边瞬间刺目的根根白发。
唯余老旧吊扇单调的“吱呀”声在死寂中作响。
镜头缓缓推进,直至飞速旋转的扇叶本身充满整个画面,变成一片模糊、压迫的灰色旋涡。
扇叶的轮廓在飞转中似乎变形、放大,慢慢带上了一些锈迹和油污。
镜头下移,场景已然转换。
这是停在甲板上的一座船用风机,像一头匍匐在夜色中的兽,发出着轰鸣。
越过它,镜头推进了船舱。
几张胡子拉碴、眼神麻木或凶戾的面孔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晃动,他们抽着烟,喝着酒,大笑着。
刺目的无影灯光是房间里唯一的灯光,它照在一张简陋的铁桌上。
铁桌冰冷坚硬,蓝绿色的一次性手术单铺在上面,单薄得可怜。
似乎没怎么换过,它的边缘早已被暗红血液浸透。
镜头离开了这张诡异的手术台,扫过船舱的其它角落。
一把木椅,上面固定着未拆卸的、沾染可疑污渍的皮质束缚带。
一个丢弃在角落的箱子,似乎是用来装手术工具的。
在那旁边,唯一看起来正规的医疗废弃垃圾桶,此时敞开着。
隐隐约约里面几团浸透暗红色液体的棉球和一些针管,另一些纱布和止血棉球则散落在垃圾桶的周围。
“我去,这啥啊。”周子峰咽了咽口水,感觉现在眼睛里看到的画面也太诡异了。
眼前这个房间似乎是一个简陋的手术室,但是在大众的眼中手术室应该是干净、一尘不染的,这个房间完全反着来。
这种违背大众常识产生的诡异感,让放映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老大放话了,风声没那么紧了,买卖又能动了。”一个沙哑的嗓音懒洋洋地说。
“操,好事儿啊!”另一个粗嘎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回应,“不过医生呢?老陆那老乌龟不是金盆洗手,抱着他包的女人跑得没影了吗?哈哈!”
“跑了个老陆,这钱袋子不是还开着门么?”第三道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嘲弄,“票子砸下去,还愁挖不来技术好的医生?”
“阿勇那小子最好找个稳点的,老子可不想再听半宿的惨叫,吵得人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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