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林线边缘那几个静默的、披着破烂斗篷的身影,如同生长在阴影里的毒菇,散发出一种不祥的静谧。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胁,瞬间将众人从与“摇篮”系统博弈的紧张中,拉回了岛屿本身残酷的生存现实。
“是黑石部族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阿古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声音压得极低,身体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之前的黑石战士狂暴而充满攻击性,但眼前这几个,却透着一种死寂的诡异。
老陈默默调整了尚能运转的几台能量发生器的角度,构筑起一道薄弱但聊胜于无的能量屏障,主要护住伤员和“星火-零”。
江屿强忍着左臂因刚才精神高度集中和能量精细操控带来的疲惫与刺痛,锐利的目光穿透渐浓的暮色,仔细观察着那几个身影。他们的斗篷破败不堪,边缘挂着干枯的苔藓和泥土,裸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色,甚至带着些许木质化的纹理。最令人不安的是他们的眼睛——空洞,没有任何神采,仿佛只是两个窟窿。
“不像活人……但也不是纯粹的傀儡。”杨教授借助设备进行着远程扫描,眉头紧锁,“他们体内有微弱的生命反应,但极其黯淡,更像是一种……被强行维持的‘存在’。能量特征……很复杂,混杂着黑石部族特有的混沌气息,但还有一种……更阴冷、更古老的东西。”
“是‘腐朽主宰’的力量。”莉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想起了之前遭遇的那些被精神污染控制的黑石战士,“但它操控的傀儡通常更加狂暴,不会这样……安静。”
就在这时,那几个身影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一只如同枯枝般的手。它没有指向任何人,而是越过了营地,越过了严阵以待的众人,笔直地指向了营地中央——那株散发着冰冷银辉的“星火-零”!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心中一凛。它们的目的是“星火-零”?
紧接着,那个抬起手的“信使”,用它空洞的“目光”扫过营地,最后停留在了江屿身上。它那如同被砂纸磨过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极其嘶哑、断断续续、仿佛几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的怪异音节:
“奉……‘母亲’……之意……”
“归……还……‘钥匙’……”
“或者……一同……归于……沉寂……”
“母亲”?是指“腐朽主宰”吗?“钥匙”又是什么?是指“星火-零”,还是指与“火种”相关的他们?归于沉寂……是最后的通牒!
“它在说什么鬼话?”阿古又惊又怒。
江屿的心却沉了下去。他联想到了石根之前的警告,想到了“单位零七”记忆碎片中那双悲伤的非人眼睛,想到了“摇篮”与这些早期失败实验品之间可能存在的复杂关系。“腐朽主宰”称自己为“母亲”,难道它也曾是“摇篮”的“造物”之一?它索要“钥匙”,是想做什么?打开某种禁锢?还是为了对抗“摇篮”?
“我们没有什么‘钥匙’可以给你们。”江屿上前一步,沉声回应,同时暗中通过那尚未完全切断的连接,向“星火-零”传递着最高级别的警戒信号。他不知道“星火-零”能否理解,或者是否会执行,但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
“信使”那空洞的眼窝似乎“聚焦”了一下,落在江屿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那残废的左臂上。
“你……身上……有‘母亲’……厌恶的……气息……”“信使”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带着一种本能的憎恶,“秩序……的……臭味……”
它话音未落,另外几个静立的身影突然动了!它们的动作不再是僵硬,而是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迅捷和诡异,猛地扑向营地!它们的目标并非江屿或其他人,而是直奔“星火-零”而去!
“拦住它们!”阿古怒吼一声,早已蓄势待发的箭矢离弦而出,带着微弱能量光华的箭尖精准地射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信使”!
然而,箭矢在接触到它破烂斗篷的瞬间,仿佛射中了一块朽木,发出“咄”的一声闷响,竟被弹开了!只在斗篷上留下了一个浅坑,露出了下面灰败、木质化的皮肤,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老陈操控的能量屏障也只阻挡了它们一瞬,那阴冷的、混杂着腐朽与混沌的力量如同腐蚀性极强的酸液,迅速在能量屏障上侵蚀出几个缺口!
这些“信使”的实力,远超之前遭遇的那些普通被污染者!
眼看它们就要突破最后的防御,触碰到“星火-零”,江屿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再次强行引导能量进行对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星火-零”突然动了!
它并非移动位置,而是其周身流转的银色光辉骤然变得刺目!一股远比之前构建力场或执行“回收”任务时更加凝练、更加纯粹的秩序能量,如同水银泻地,以它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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