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凌公生前布下的后手。忠毅侯府在江南根基深厚,漕运总督可是掌兵权的!凌家世代为官,最懂朝局变幻,预先谋划也在情理之中。
贾母颔首道:
凌晗...确实聪慧过人。凌家这几代都是人中龙凤,留些后手也不足为奇。
元春心中暗叹,果然被小弟料中。老太太素来敬服凌家先辈,抬出他们便万事好说。
贾母沉吟半晌,迟疑道:
“你刚才提到新法的用意在于削弱藩王势力并废除各家虚衔,这推测有几分可信?”
“七八成!”
“竟如此笃定?!”
贾母闻言大惊,这七八成的把握几乎等同于板上钉钉,急忙说道:
“咱们荣国府的匾额万万不能摘啊!若真丢了这国公府的名号,老身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先祖!”
元春轻抚她的后背宽慰道:
“老太太别急,匾额丢不了!我与策哥儿已有应对之策,定能渡过此劫。只是还有两桩事需与您商议。”
“但说无妨!只要能保住国公府的门楣,便是要老身即刻赴死,也绝无二话!”
见贾母情绪激动,元春连忙柔声安抚。她深知老太太的心思,因而更不解母亲为何始终惦念娘家……
“老太太,头一桩是等东府珍大哥出殡后,我想带妹妹们出门一趟。去的是京中女眷常聚的女子会馆,各家夫人 皆会前往。”
贾母眉头微蹙,追问道:
“去见何人?”
元春含笑奉承:
“老太太慧眼如炬,一语中的!”
贾母无奈轻拍她的手,叹道:
“如今总算明白策哥儿为何要请你回府了。他定是嫌老身处事过于圆滑……罢了,你们此行是谁牵线?可是策哥儿?”
“正是。此番要见长公主殿下。单独前往恐惹闲话,带着妹妹们也好掩人耳目。”
元春隐去了凌策让姑娘们散心的本意,只以此为由搪塞。贾母未多犹豫,颔首道:
“此地我素有耳闻,虽开国功臣家眷鲜少踏足,倒也无妨。你安排好时辰告知她们便是,只是需多带仆从,以防不测。”
近日东府治丧,京中女眷往来频繁,女子会馆之事早成谈资。贾家虽为武勋世家,却最重规矩。此刻贾母应允,全为家族计。
她未追问长公主之事,亦不探听元春与凌策的谋划。既知元春自有分寸,时机未到便不必多言。
元春倚着贾母肩头,倦声道:
“老太太安心,诸事皆在掌控之中。待尘埃落定,再与您细说其中曲折。”
贾母摇头失笑:
“事关家族存亡,哪管什么曲折!唯望你处处谨慎,莫要尽信他人——纵是长公主,抑或……策哥儿!”
元春直起身莞尔应道:
“您放心,我心中有数。贾家与凌家终究殊途,岂会全然托付于他?”
贾母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我明白了。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元春压低声音道:等珍大哥扶灵南归时,咱们一同回金陵去。
贾母闻言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哪有长辈为晚辈送葬的道理?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元春凑近耳语:找个由头便是。我与凌策推算过时日,待珍大哥南下时,恰逢新政动荡之际,只怕京城要乱作一团。不如趁此机会暂避风头,也省得卷入是非。再说老太太离乡数十载,正好回去看看故园,会会旧友。
贾母不由心动。人老思乡,她这把年纪,不知多少次梦回金陵故里......
见祖母意动,元春又添一把火:况且林妹妹也该回去探望姑父了。这些年一直不得相见,总不能让林妹妹永远见不着父亲吧?
贾母最疼宝玉黛玉,一听这话当即拍板:回!横竖不能让蓉哥儿扶灵,大不了老身再进宫哭诉一回!
宴席间,探春瞪着挨着她坐下的凌策,嗔道:空位这么多,偏挤到这儿作甚?待会儿你还要去主桌,跑来找我们有何贵干?快说,说完就走,别耽误我们说笑。
凌策夸张地倒吸凉气:好狠的心肠!就算不坐这儿,难道说笑还不能带我一个?合着你们欢声笑语,就让我独坐墙角抹泪不成?
众姑娘忍俊不禁。湘云爽朗问道:方才你和大姐姐说什么呢?瞧她神色怪严肃的。
宝钗想拦已来不及。在她看来,作为外客本不该过问贾家家事。
其余姑娘却都竖起耳朵。如今这位大姐姐总让她们觉得有些难以亲近......
凌策眼珠一转,促狭道:在说关于你们的事。
众人顿时来了兴致,连探春都好奇地望着他。谁知凌策突然抱臂后仰,摆出倨傲姿态:不高兴!方才有人赶我走,还不许我跟你们说笑。唉,心寒啊!
姑娘们笑作一团。黛玉打趣道:哟,这是拿乔呢!我们才不在意,你爱不高兴便不高兴去,与我们何干?
探春也抿嘴笑道:林姐姐说得是。横竖一会儿问大姐姐便是。你快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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