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
此刻的长公主府中,水榭亭台间,一名侍女手持字条禀报:殿下,柯相今日在朝堂重提新政,拟从都察院、大理寺等处选拔官员学习田亩丈量之法,而后派往各地施行。
今日不仅圣上临朝,太上皇亦现身朝堂。虽争论激烈,但太上皇最终让步。陛下已下旨命各地驻军配合新政推行。
更紧要的是,此次不仅要丈量田亩,还要清查人口。都察院将派大批官员复核旧案。若此事掀起波澜,只怕各地驻军......
李云睿斜倚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实则心念电转:那小 不是说这两日便来么?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
贾府这边,元春与凌策达成了初步共识。虽称不上正式结盟,但对元春而言,凌策所言确有可能成真。眼下她别无良策,暂时合作不失为上策。
李云睿的名号在大乾无人不晓。即便宫中最为得宠的越妃,见了长公主也要礼让三分——毕竟这位可是豁出性命救过老太妃的。
若能得长公主相助,贾府日后便多了一分转圜余地。元春深知自己难以长久左右家事,但凡有利因素都要牢牢把握。
元春再次起身为凌策斟茶,轻蹙蛾眉道:侯爷......
叫小弟便是,我偏爱这个称呼。
......小弟。元春略作迟疑,继续道:昔日在宫中侍奉老太妃时,曾偶然听得太上皇与陛下的谈话。虽只言片语,但隐约觉着,太上皇对新政并非反对,甚至......
她未在称呼上多做纠结。既然要在贾府同住两三载,又是合作关系,总唤侯爷反倒显得生分。况且眼下她处于劣势,女子之身行事多有不便,顺着凌策心意也无妨。
凌策神色凝重地接过话头:甚至太上皇其实是支持新政的,对么?
元春微微颔首,闭目回忆道:起初我也与众人一般,以为太上皇与陛下势同水火。宫中众人皆作此想。但如今细想,这般表现实在不符二位陛下的行事作风。
凌策轻笑一声: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太上皇与陛下必然互相提防——毕竟太上皇这个位置,对任何在位君王而言都是多余的存在。
“况且陛下登基的方式颇为特殊,太上皇难道没有顾虑?他们并未刻意表露什么,而是有意让朝臣、宫中的内侍和宫女自行揣测。”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将自己所见所闻当作 ,无论是自以为是还是落入圈套,最终都实现了这两位至尊的目的。”
“说到底,众人忽略了一个事实——他们终究是一家人,是父子!大乾的这份‘家业’姓李!其他人?不过是棋子罢了!”
元春微微蹙眉,疑惑道:“你为何看得如此透彻?”
凌策轻笑一声,伸了个懒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清醒!我从未入局,始终以旁观者的视角审视这盘棋。太上皇、陛下、朝臣、我,乃至天下众生,皆是历史的棋子。”
“跳出棋局纵观历史,一切皆有脉络可循。大乾如何立国,如何根基不稳,如何内忧外患,早有征兆。”
“有人洞察却无力改变,有人懵懂却能左右局势。而我,既想冷眼观棋,又想执子布局,自然要保持清醒,不是吗?”
元春怔然望着他,讶异道:“那……小弟你究竟所求为何?”
凌策目光略显迷茫。最初不过是不忍见乱世悲苦,想救民济世。可随着计划推进,他发现这仅是其中一环。
如今的目标是什么?他尚未找到答案。青史留名?未必,留名之法多如牛毛。功成名就?更非所求,以他所学,即便问鼎九五亦有胜算。
他只是觉得,既来此世,便该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而拨弄命运之弦,令他沉醉。
回神后,凌策摇头笑道:“谁知道呢?或许只因这场游戏,有趣至极。”
元春心头警铃大作——这人竟将生死大事视作游戏?
见她神 备,凌策无奈道:“虽是戏言,但我绝不会儿戏待之。这天下有我牵挂之事、珍视之人,绝不容许计划有失。”
“说得再直白些,贾家于我无足轻重,但贾家的人,重若性命!纵使山河倾覆,我也绝不让他们伤及分毫!”
元春愕然:“……们?”
“们!”凌策目光灼灼,毫不回避。
元春心口突突直跳,呼吸微滞,慌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正当气氛微妙之际,抱琴在门外高声禀报——
“姑娘,老太太那边派人来传话,前面的宴席就要开始了,请您过去呢。”
元春一听急忙要起身离开,凌策方才话里的字很可能也包括她。她本没往这方面想,可方才发生的事加上凌策一直言语挑逗,让她只想赶快逃离这暧昧的氛围。
谁知凌策早就站到她面前,她一起身就撞进他怀里。凌策哪会放过这机会,故意往后倒去,还顺势揽住元春的腰肢。两人就这样摔作一团,元春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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