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拍开他的手转移话题:家父非科举出身,仅凭匠艺晋升,在营缮郎中麾下任职。负责皇陵工务,难有升迁。
凌策了然。营缮郎中乃正五品要职,其下属营缮郎却是末流。秦业既无背景又非科班,确实仕途有限。
若调往其他衙门......凌策沉吟道。
快别胡闹了。可卿无奈道,家父性情耿直,不善钻营。能在工部安稳度日已是福分,何必强求?
[再过两年多你就要参加科举了,届时少不了要打点人情往来。这些人脉关系都留给你,将来必有大用,不必多虑。
朝堂就是个微缩的小社会,规矩框架摆在那里,谁也打破不了。既然在这个圈子里生存,就得遵守这个圈子的规则!
贾政这次升迁,无论是太上皇还是承元帝,都得拿出些好处来安抚各级官员。别以为当皇帝就能为所欲为,很多时候他们受到的约束反而更多!
凌策原想动用人脉给秦业调个职位,即便不升官,换个油水多的衙门也好。原着里他为秦钟上学的事可没少费周折。
纵使宦囊羞涩,仍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代儒家拜见了。
连二十四两银子都要东拼西凑,可见日子确实拮据。这可是曹公亲笔所写,断不会有假。
本打算帮老爷子改善生活,听完可卿这番分析,凌策惊讶道:
没想到卿儿竟有这般见识,倒是我目光短浅了!
可卿抿嘴一笑:谈不上什么见识,只是家中境况如此,许多事不得不思量。顺其自然未必不是好事,况且家父确实不适合为官。
凌策这才想起可卿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原着中她不仅将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赢得下人敬重、老太太喜爱,临终前还给凤姐托梦,留下颇有见地的建议。
想到这里,凌策又挑起她的下巴打趣道:既然卿儿这般聪慧,往后就当我的军师如何?
可卿娇嗔道:当个狗头军师么?
凌策坏笑着凑近耳语:当我的专属军师...
可卿轻啐一口,红着脸闭上眼睛细声道:才不要呢...
宁国府前院灵堂。
正午时分,袭人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对周围仆妇叮嘱道:这些香烛纸钱务必不能断,剩三分之一时就去后院知会,及时补上。再坚持几日,等移灵至铁槛寺后,大家就能歇息了。
袭人原是贾母身边的大丫鬟,本是要给宝玉作姨娘的。虽因贾母与王夫人相争被派来伺候凌策,但在丫鬟中仍是拔尖的。
其他 的贴身丫鬟多被安排些杂活,唯独袭人被凤姐点派管理灵堂——这可是件体面差事!日后在府里的地位自然更高,毕竟丧葬在这年头可是头等大事。
周围仆妇这些日子多得袭人照拂,纷纷笑着打趣:
袭人姑娘快去见小侯爷吧,指不定人家等急了!
哟~这是说谁等急了呢?是小侯爷,还是咱们的侯爷姑娘呀?
“小侯爷怕是正盼着袭人姐姐去用膳呢,姐姐快些过去吧!”
“正是呢,午后也不必急着回来,晚间也无需惦记,这里有我们照应着呢!”
“姐姐尽管放心去,这边的事务我们定会料理妥当。”
袭人被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这些婆子们素来口无遮拦,玩笑起来毫无顾忌,可袭人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她羞恼地轻啐一口,掩着发烫的脸颊匆匆离去,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这些时日袭人为她们挡下不少琐碎麻烦,若非如此,她们也不会这般亲热地唤她袭人姑娘——这称呼可不是随意能叫的。
刚踏入后院,袭人便瞧见紫鹃与司棋正凑在一处低声交谈,不由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体己话呢?
两个丫头惊得一颤,见是袭人才松了口气。紫鹃抚着初显玲珑的胸口低声道:我们正说珍大爷过几日要移灵去铁槛寺的事,若还要我们跟去可怎生是好?在东府已觉阴森,再去那地方......
司棋也连连点头。虽是个火爆性子,但对鬼神之说却怕得紧。她蹙着眉小声道:听说东府至今未添置丫鬟婆子,鸳鸯姐姐说是在等教坊司新 好的送来。眼下府里人手实在不足,到时丧仪规模定然不小,说不得我们也要去帮忙。
紫鹃忍俊不禁地摇头:放心吧,听说侯爷向老太太进言,此次丧仪须按礼部规制办理,不得铺张。平儿姐姐也说,去铁槛寺只消老爷太太们并宝二爷前往,连姑娘们都不必去,何况我们?
二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她们分管的事务本就不多——紫鹃年岁尚小,比袭人还年幼两岁;司棋又性子急躁......
见她们这副模样,袭人抿嘴笑道:侯爷常说紫鹃是世间最灵秀的丫头,司棋是二姑娘跟前最得力的,怎的今日倒胆小起来?
紫鹃与司棋顿时红了脸。凌策平日总爱打趣她们,仿佛早就是旧相识般,这番话说得她们既羞且喜。
紫鹃不甘示弱地反击道:我们不过闲话几句。倒是姐姐,怎的这会子不在前头伺候,反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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