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自在长生功》的用途不言自明。其利弊皆极显着——疗伤补元、驻颜养生、祛病延寿,任一项都足以令世人趋之若鹜!
凌策抚须沉吟:
“对那些位高权重者而言,武力本非所求,唯寿数与康健最是紧要。此卷若用得其所,堪称无价之宝!”
“寻常宗师至多享寿一百三十载,此功下限却达一百五十春秋!且对资质要求不高。然缺陷亦显——内力不得外放......”
“宗师标志性的护体罡气、内力具现、缩地成寸,修此功者皆不可得,纯粹是为延年益寿而设......”
心念电转间,凌策已掠过数个谋划。将书册重纳回袖中,他决计不会将此功予黛玉、宝钗,以免损了心中那份美好。
待声望累积足够,自可为她们兑换疗伤补元的丹药。纵是眼下,亦能换取次等灵丹,至于驻颜延寿,更非难事!
正盘算间,忽见院门前立着道倩影,凌策驻足奇道:
“嫂嫂怎在此处?不是与凤丫头、三妹妹在后头么?”
原是秦可卿在此,闻声惊得娇躯微颤。见是凌策,方抚胸定神,盈盈施礼道:
见过叔叔,这院子是二婶婶为我挑选的,让我过来看看还缺些什么。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剩几道菜没上,二婶婶和三姑姑都去宴厅了,我也正打算过去。
虽说老太太让她住在自己院里,但她明白老人家睡眠浅,真搬过去反而打扰。只要能避开宁国府那边就好,不回宁府便是了。
不过该陪老太太的时候还是要陪的,等哄老人家睡下再回来也不迟。这次亲自来看院子是因为没带丫鬟,只能自己跑一趟,没想到会遇见凌策。
凌策含笑走近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嫂嫂也要回去,不如一起走?
秦可卿立即摇头。她没带丫鬟婆子,凌策身边也没人,这样同行实在不妥。就算是王熙凤那般爽利的性子,此刻也不会单独与凌策同行。
凌策也意识到失礼,拱手道:是我冒失了,那我先走一步。嫂嫂若缺什么尽管说,我先去和二婶子说一声。
这院子大小与凌策的住处相仿,走过去不过几分钟路程。凌策正打量着院中花草布置时,可卿挡在他面前,柔声道:不必了,叔叔先请吧,我再看看就过去。
凌策无奈笑道:我只是看看,不进去。嫂嫂何必这般防备?
可卿轻轻摇头。她并非防备,只是自幼学的女德规矩如此。今日与凌策说了这许多话,已是逾矩。毕竟凌策只是客居在此,并非家中亲眷。
此刻她早将贾珍交代的事抛在脑后,什么探望李寒衣、结交凌策带来的丫鬟厨娘,统统不想理会。只想独自在这清净片刻......
凌策见状也不多言。虽惊叹于可卿的美貌,但来日方长。他素来不喜唐突佳人,更不愿强求。
见凌策知礼离开,可卿松了口气,暗想:幸好不像公爹那般,也不似贾蔷贾芹之流。听他谈吐,倒真像是个读书人......
转身进院,打算等凌策走远些再出去。
凌策来到宴厅,见贾珍、贾蓉、贾赦、贾琏、贾政、贾宝玉都在座。除去贾环,这已是贾府两宅现存的所有男丁。堂堂两座国公府,竟只剩这几个男子,令人唏嘘。
众人见他进来,纷纷热情招呼,比先前亲切许多。落座后,贾母接着方才的话说道:就这么定了,蓉哥儿媳妇在这边住些时日。早说过你们东府的园子别乱动,偏不听,改了会芳园。瞧瞧,蓉哥儿媳妇身子就不爽利了!
今儿到这边就舒坦多了。你赶紧把会芳园改回来!不仅要复原,还得请人好好看看!什么时候改妥当了,没事了,什么时候再接蓉哥儿媳妇回去!
贾珍心知肚明,却也不急。在他看来,秦可卿已无退路,稍作冷处理,待她回去后再加紧攻势,反倒事半功倍。
老太太说得对,回去就请道士和尚来看看,再把园子改回来。原是想着地方小了些,老太太和太太们游玩时不方便......
王熙凤站在一旁伺候,闻言笑着插话:珍大哥可别赖我们头上,我们一年才去几回?你自己享乐,倒怪起我们来了!老太太快罚他!
众人都笑起来,知道他俩素来亲近。王熙凤自幼当男孩养大,最爱跟着哥哥们疯跑,与贾珍关系极好。
贾珍连忙拱手告饶,说要自罚三杯。随即话锋一转,故作惊讶地对凌策道:没想到策哥儿身边竟有宗师护卫!我只知先荣国是宗师,其他都是耳闻。策哥儿可得给我们讲讲,让我们开开眼界!
贾赦、贾蓉、贾琏也跟着起哄。凌策正欲开口,忽听外面丫鬟高声禀报:老太太,大幻仙人到访!
凌策对这位张道长颇感兴趣。原着中他只是个小配角,专为配合贾母演金玉良缘的戏码。但在这个世界,他竟是鲜为人知的宗师高手!
贾母急忙起身吩咐:快添座椅!凤丫头,叫人去请宝玉,老神仙来了定要见他的。王熙凤忙打发丫鬟去办。她与清虚观常有往来,倒不似贾母这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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