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淮摆手道:免礼。转向平山伯:曹文忠当街行刺本官,罪同谋逆。烦请伯爷禀明圣上,本官这便去查抄宋国公府。
平山伯无奈叹道:宁侯好自为之。遂带走曹府亲兵。
贾淮率锦衣卫直奔宋国公府。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开。
宋国公府前,守门亲兵见大队锦衣卫包围府邸,慌忙入内通报。贾淮下马时,曹夫人强忍悲痛质问:宁侯此来何为?
贾淮冷然道:曹文忠已伏诛,本官特来抄家。
曹夫人厉声道:国公府岂容擅查?请出示圣旨!
弟妹所言极是!卫国公、英国公率亲兵赶到,反将锦衣卫围住。二人听闻曹文忠死讯,既痛惜又愤恨,决意保全宋国公府颜面。
贾淮冷笑道:二位来得倒快。可惜——你们拦不住本官!
英国公李泰怒喝:狂妄小儿!
贾淮放声大笑,老东西,休要不识抬举!锦衣亲军奉旨行事,岂容尔等置喙?他猛地举起天子剑,寒光凛冽。
英国公与卫国公见状神色骤变,未料竟有御赐之物。贾淮厉声道:抗旨者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宋国公府,两位国公铁青着脸拂袖而去,直奔皇宫告御状。
抄家所得令人咋舌:现银百万,银票无数,奇珍异宝堆积如山。最令贾淮振奋的是搜出八架军中禁器八牛弩——此物私藏等同谋反!
养心殿内,弘武帝手持奏折,指尖微微发颤:曹文忠当真伏诛?
戴权躬身答道:校事卫亲眼所见。
皇帝龙颜大悦。军机阁空缺正是安插心腹良机,曹氏兵权唾手可得。这个贾淮,果真深得圣心!
陛下,宁侯擅杀国公恐难服众......
放肆!弘武帝拍案而起,曹贼敢对天子亲军动手,死有余辜!忽又冷笑道:不过也该让那小子长些记性。
荣国府内人心惶惶。贾政愁眉不展:国公岂是说杀就杀的?
王夫人暗自窃喜,却被贾母厉声呵斥:糊涂!一荣俱荣的道理都不懂?
凤姐忙打圆场:三弟向来谋定后动,且等消息罢。
林府书房茶香袅袅。黛玉急得眼圈发红:爹爹还有心思品茶!
林如海吹开茶沫笑道:傻丫头,曹文忠自寻死路,陛下正愁没由头收权呢。你且看淮哥儿加官进爵罢。
黛玉轻抚胸口,嫣然一笑:爹爹既说淮儿平安,女儿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林如海轻哼一声,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掌上明珠即将成为他人妇,心中百般不舍,话锋一转道:虽无大碍,但惩戒总是难免的。毕竟事关国公颜面,陛下总要给元兴勋臣一个交代。
宋国公府内,贾淮并未为难曹文忠家眷,只将她们安置在后院。忽见一名小太监匆匆而来,恭敬行礼:侯爷,陛下宣您即刻入宫觐见。
贾淮微微颔首,转身对周扬嘱咐道:你且回府好生照看,这几日本侯恐难回府,莫要让府中丫头受了委屈。
周扬神色古怪地告退回府。贾淮命锦衣卫严加看守国公府,不得放任何人进出,随即随小太监入宫。
养心殿内,除两位国公外,尚有数位阁老在场。贾淮伏地行礼:臣贾淮叩见陛下。
弘武帝沉声问道:贾淮,两位国公参你擅杀朝廷重臣,罪在不赦。你有何辩解?
贾淮冷眼扫过两位国公,嗤笑道:二位国公不问缘由便诬告臣滥杀大臣,当真可笑!转而向皇帝禀明:臣日前在酒楼遇见一位蓬头垢面的妇人...
待贾淮将事情原委道来,弘武帝拍案怒斥:陈茂这厮当真禽兽不如!
贾淮继续道:臣将那妇人带回府中。陈茂本是入赘之婿,按律子女当归母家。岂料宋国公府竟胁迫顺天府拖延案情两年之久。臣见那妇人孤苦无依,便助她寻回子女。不料曹炳竟率亲兵上门强夺,此等行径实属罕见。
臣再三劝说,那曹炳非但不听,反辱骂臣为庶孽,更持械相向。臣身为天子亲军指挥使,代表的是陛下威严。曹炳此举形同谋逆,臣念在宋国公面上已留他性命。谁知曹文忠率亲兵杀到,臣不得已才出手将其斩杀。
曹文忠对天子亲军动武,实乃谋反大罪。臣这才查抄其府邸,这是查获清单,请陛下过目。
英国公李泰冷笑道:此皆宁侯一面之词,不足为凭!贾淮寒声道:此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百姓目睹,平山伯亦可作证。
弘武帝转向平山伯:贾淮所言属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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