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逸!开门!”
凌墨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也狠狠砸在金灵逸的心头。
她发现了?!
怎么可能?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能量波动都被玉佩和金翎之力完美掩盖!
巨大的惊恐让他瞬间窒息,虚脱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冷汗再次浸透了刚刚被烘干的衣衫。怀中的赤炎晶如同烫手的山芋,散发着无法忽视的温热。
开门?不开门?
不开门等于不打自招!以凌墨的脾气,绝对会直接破门而入!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慌乱。金灵逸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内翻涌的气血和灼痛,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刚被惊醒的沙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
“凌……凌姑娘?出……出什么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动作刻意显得迟缓而笨拙,同时飞快地将怀中用厚布包裹的赤炎晶塞进床铺最角落的缝隙里,并用被褥稍稍掩盖。
就在他刚做完这一切,房门“哐当”一声,被一股灼热的气浪直接冲开!凌墨俏脸含霜,眼神锐利如刀,大步走了进来。她背后赤红羽翼并未完全展开,但那灼人的气息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最后死死锁定在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衣衫被汗水浸透、还带着剧烈运动后喘息的金灵逸身上。
“你刚才在干什么?”凌墨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我感觉到你房间有异常的火灵气波动!”
火灵气波动?金灵逸心中猛地一凛。是了!赤炎晶的能量何等精纯霸道,即便有玉佩和金翎之力遮掩,在最后引导冲击丹田的那一刻,恐怕还是泄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息!而凌墨身为赤火宗天才,对火灵气感知极其敏锐,又刚好因为赤炎晶母石被盗而处于高度警惕状态,这才被她捕捉到了!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与赤炎晶有关!
金灵逸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脸上适时地露出更加浓郁的不解和一丝委屈,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通红、甚至有些轻微肿胀灼伤痕迹的手臂经脉(这是刚才强行引导赤炎晶之力留下的真实痕迹),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不知道什么火灵气……我……我只是刚才做噩梦,梦到那天枯骨宗的人追杀我……我好害怕……浑身发烫,像是被火烧一样……然后就惊醒了,难受得厉害……”他一边说,一边努力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配合着他那狼狈虚弱的模样,倒真有几分惊魂未定的可怜相。
他巧妙地将自身的异常状态归咎于“噩梦”和“旧伤复发”,并且再次提及了枯骨宗,试图转移凌墨的注意力。
果然,听到“枯骨宗”三个字,凌墨冰冷的眼神微微一动。她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抓起金灵逸的手腕,一股灼热却温和的灵力探入他体内。
金灵逸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全力收敛心神,引导着玉佩的力量将怀中赤纹金的气息以及体内残留的、属于赤炎晶的那一丝精纯火灵之力深深隐藏起来,只将那些被灼伤的、紊乱的经脉状况暴露给对方。
凌墨的灵力在他体内游走一圈,柳眉越蹙越紧。她确实感受到了对方经脉中残留的灼伤痕迹和一些混乱的气息,这倒是与“做噩梦”、“旧伤复发”的说法吻合。而且,他体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炼化、储存赤炎晶那等至宝后应有的迹象。
难道……真是自己太敏感,错觉了?毕竟此地靠近地火脉,偶尔有火灵气躁动也属正常,加之这小子伤势未愈,心神不宁做噩梦引发旧伤,倒也说得通……
她松开手,眼中的怀疑消退了大半,但审视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金灵逸的脸,冷哼道:“没用的家伙,做个噩梦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看来枯骨宗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倒是把你吓得不轻。”
金灵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暂时过关了,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小声道:“对……对不起,凌姑娘,打扰你休息了……”
“知道打扰就好!”凌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语气终究是缓和了下来,“既然醒了就安分点!别再大呼小叫的!要是再让我感觉到什么异常……”她话没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又警告性地扫视了一圈房间,没发现什么明显异常,凌墨这才转身,带着一阵灼热的风,离开了房间,并顺手(力道依旧不小)带上了房门。
听着脚步声远去,金灵逸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地,后背早已被冷汗完全湿透。刚才那一刻,简直比面对枯骨宗追杀时还要惊险!
他靠在床沿,喘息了许久,才慢慢平复下狂跳的心脏。确认外面再无动静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床铺缝隙里取出那块赤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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