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渊今天已经走火入魔了,谢滢琅不敢再跟她硬碰硬。
将她抱上床榻后,令人意料的是,李扶渊没有索要她的身子,而是拉过被褥,将两人的身躯掩在被窝中。
脸蛋被他的大掌覆盖着,轻摁在胸膛上,她无法动弹。若非顾及她累极,只怕这人又要将她生吞活剥。被他搂得实在太紧,谢滢琅身子有些灼热,开始挪动,李扶渊偏要和她作对,手越发用力起来。
他就像一只饥寒交加的猛兽,好不容易觅到绵羊,岂能掩饰自己的掠夺欲?
两人就躺在床上拉扯着,谢滢琅渐渐停止了动作,因为再拒绝也没用。
直到傍晚,见她熟睡后,这才蹑手蹑脚地下榻穿回衣袍,他轻轻拍打门板,张福海会意过来,立即将金锁打开。就见皇上神情冰冷,吩咐道:“你们去查一下,娘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抓住那人,立即带来见朕。若敢逃,当即格杀,不必来回话。”
李扶渊离开飞镜台后,径直往承宇阁走去。承宇阁后方有一个庭院,专门用来练剑。从他踏出飞镜台的殿门开始,脸上的耐心与温柔悉数不见,被阴骘狠厉所取代。
方才在飞镜台还未尽兴,此刻身体涨得发疼。他不想囫囵召个嫔妃侍寝,云雨之乐,除了谢滢琅,和其他人做都是一种肮脏。
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居然说不要他了,还拒绝他的触碰,这让他不仅难耐,还生气。
庭院中,张子忠正在来回踱步。怎么办,宁母的事被娘娘知道了,究竟是谁传出去的?一看见李扶渊,他立马迎了上去,“皇上——”
李扶渊未置一语,忽然拔下腰间长剑,走到梅树下,一剑又一剑地刺入树干,以此泄愤。片刻,梅花一朵朵地洒落,连树干都空出一个个窟窿,可他依旧无法舒缓心中的怒火,此刻,他就想将整个江山给焚了。
张子忠在旁看得干着急,于是上前劝道:“皇上息怒。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去拿酒来。”李扶渊顿住了动作,接过宫人递过来的酒盏,一饮而尽,然烈酒却将他胸膛的火气烧得更烫,此时此刻,他需要找人来发泄。
于是将剑架在张子忠的脖子上,眸光阴暗,“陪朕打一架。”
张子忠握紧长剑,看着脖子上的剑芒,顿时唉声叹气。为何只要贵妃不高兴,受苦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
这一夜,谢滢琅辗转难眠,原来宁伯母逝去已久,她却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插对翅膀,即刻飞到江南。
翌日清晨,她比寻常更早起身,思忖着提前给武太后请安,避过那些莺莺燕燕,还有李扶渊。
冬日的阳光比往常更晚出现,飞镜台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瓜子还坐在内室门外可瞌睡,一听到门板被拉开的声音,当即醒了过来。
瓜子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天还没亮,娘娘已经自个儿穿戴整齐,忍不住问道:“娘娘,你这是?”
谢滢琅垂下眸子,声音无力,“本宫实在不想见皇上,也不想理会她人。若是能见到武太后,她如此厌恶本宫,兴许出宫可以找她帮忙。”
“什么?娘娘你真的要走啊?”瓜子惊愕。
谢滢琅点点头,待着瓜子穿过庭院,推开飞镜台的大门就往外走。
然还没走出几步,门口便站着几名高大魁梧的侍卫,谢滢琅屏息凝视,只见他们脸庞上的肌肤被朔风刮得通红,然双眸却炯炯有神。摆明了是在黑夜中站了一夜,却一刻也不敢怠慢。
见她出来,侍卫们恭敬又紧张,纷纷围在她跟前行礼。
谢滢琅点点头,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饶过。结果刚跨出一步,侍卫们迅速截住她,不让她继续前进。
为首那人面带为难之色,“请娘娘恕罪。没有皇上许可,您不得离开飞镜台。”
谢滢琅一怔,“何意?你们想将本宫困在此处?”
“属下不敢,”那人毕恭毕敬,“只是皇上的命令,我等岂敢违背?皇上也说了,若娘娘想出行,可让我等禀报皇上,由他亲自陪您出行。”
这下她总算明白了,李扶渊就是怕她为了出宫玩些小心思,才索性将她困在此处的。
承宇阁
李扶渊下朝后,一直板着脸。在大殿上和赵世坤争论了半个时辰,除了张德裕还有高武等人,竟没有哪个朝臣敢站出来和赵世坤对峙。
看来此人不除,终有一日会凌驾在他的头上。
眼见皇上眉眼阴霾重重,张福海端来茶盏,嘿嘿笑道:“皇上,喝参茶。”说完,又闪到李扶渊身后,为他捶背。
李扶渊将他推开,将茶盏重重掷于桌案,“哼。赵世坤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断安插自己的亲信进中书府,还有六部。便是朕不允,也总是找些不搭边的理由。长此以往,整个朝堂都会在他的掌控中。”
他的声音极大,震得宫外的人都能听见。
这时,一道悦耳而柔婉的声音传来,“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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