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陌不动声色地靠近，也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支，然后在身上摸索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懊恼，仿佛忘了带火。他自然而然地转向那位德国秘书，用略带口音但流利的德语询问道：“抱歉，先生，能借个火吗？”
汉斯·穆勒瞥了丁陌一眼，看到他身上的日方人员标识和还算得体的举止，略微点了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银质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非常感谢。”丁陌接过打火机，手指看似无意地轻轻擦过对方微凉的手指皮肤，同时，“啪”一声点燃了香烟。就在这短暂接触的瞬间，他集中精神，如同最敏锐的触角，试图捕捉那一丝可能存在的、与对方紧密相关的“气息”。这很困难，接触时间太短，但他必须尝试。
将打火机递还回去时，丁陌微笑着用德语补充了一句：“这里的烟，似乎不如柏林的醇厚。”
汉斯·穆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算不上友好的笑容，带着日耳曼人特有的冷淡：“哪里都一样，战争时期。”他接过打火机，随手塞回口袋，没有再交谈的意思。
丁陌识趣地没有再打扰，靠在另一边窗沿，慢慢吸着烟，心脏却在胸腔里微微加速跳动。刚才那瞬间的接触，虽然模糊，但他确实捕捉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属于这位秘书的“精神印记”。这印记如同一个坐标，虽然信号微弱，但足以让他在需要的时候，尝试进行远距离的、更加艰难的“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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