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情况？”路边的小石头，问飘在半空中的光点。
系统无了大语：“你是存在，无孔不入！这他妈是你的世界，概念层面的渗透是你的本能！你进去看看呀！”
“……进不去。”
要你何用！？老子干脆把神殿给拖过来直接砸烂算球了！
这两货就是存在和系统。
他们搞完了第一件事，准备来向宴追汇报一下战况，顺便商讨一下下一波是走激情四射、血流成河的大逃杀路线，还是走烧脑掉发、勾心斗角的智斗路线。
主要目的，是想让宴追背锅。
反正都是她的馊主意！她来选，她来扛！
大反派不用白不用，它们还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结果，算盘打得噼啪响，连门都没进去。一存一统，统统卡外面了。
小石头：“你不是比我更高等的存在吗？你试试！”
“……我怎么可能在你这个弱鸡的世界轻易展现我的实力，打击你脆弱的自信心呢？”
“呵。原来高等存在的本事都在嘴上。现在你就说怎么办吧！”
一存一统大眼瞪小眼。
这他妈小山村的破规则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强，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规则。
硬抗这种大规则它们绝对落不到好，更何况这种规则后面一般还有超级大佬。
光点闪烁了几下，突然换上一副义正辞严的语气：
“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找她背锅。都是老熟人了，一起聚在一起搞搞团建，增加下友谊嘛。”
小石头从善如流地接话：
“没错，团队凝聚力很重要。当然——如果过程中她能主动把锅接过去，那就更显团队精神了。”
“说得对！”系统光点愉快地闪烁，“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她出来团建！”
“等她出来团建！”
一存一统瞬间达成了共识，仿佛刚才那个绞尽脑汁想甩锅的不是它们一样。
而在院内，龟则正看着宴追给乌龟起名字。听到外面那两个存在的“团建宣言”，他眉梢微挑。
指尖轻动，一道新的规则悄然覆盖：
【禁止任何形式的强制团建及友谊绑架。】
然后，一存一统就统统滚蛋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被丢到了隔壁小镇的菜市场门口。
“看来，只有我们自己搞了。”系统叹气，光芒都暗淡了几分。
存在萎靡地滚到墙角：“那就自己搞吧，我们就说是为了打败灭绝，把锅扔过去，管她背不背。”
“也行。”系统顿了顿，“我比较喜欢大逃杀可以吧？”
“你是不是有病！他们都是我！”小石头猛地蹦起来，“那些在大逃杀里死掉的、挣扎的、崩溃的，每一个都是我的一部分！你让我自己杀自己玩？！”
系统光点不甘示弱地闪烁：
“你自己不也搞了白雾出来吗！？还智斗！智斗里迷失的、背叛的、陷入疯狂的意识，难道就不是你了？你以为你洗得干净！”
卖菜的大妈疑惑地推了推老花镜，看着摊位前一颗蹦跶的石头和一个上下乱飞的光点，用力眨了眨眼。
“真是活见鬼了......“她嘟囔着，“石头成精了？还是我飞蚊症严重到出现幻觉了。“
她决定明天一定要让女儿带她去配副新眼镜。
过了好一会儿，小石头才闷闷地说：“……那怎么办？”
“不到绝境逼不出来人的潜能！”
系统光点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光芒凝聚如实质，“你以为我愿意看着'存在'的一部分受苦？我也是‘存在’，但你要明白——”
“我们不是在自相残杀，我们是在为保护自己在练兵。所有世界的'存在'都在经历同样的考验。逃杀在筛选的生存本能的同时，也在磨砺智慧的火花。每一次崩溃与重生，都是在为战争积蓄力量。”
“可是......”小石头的声音带着痛苦，“一定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吗？”
“先不提灭绝，“系统的光芒锐利如刀，“就是其他存在，到了极致，都会走上吞噬其他存在的那一步。不管是是为了躲避灭绝，还是为了演化，或者是寻找新的避风港，弱肉强食是刻在根源的法则。灭绝就是悬在所有存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而这把剑，是被我们和虚无同时允许的。“
“到时候你拿什么抵抗？你敢说，你不是看见周边其他存在都过于强大，才迫不及待想要造神的吗？“
小石头沉默了，隔壁都开启星际大航海了，祂这边连月亮都没有登陆。
系统继续无情道：“看看那些新生位面，哪个不是在战火中淬炼出新的守护者？再看看那些安逸太久的维度，最后是怎么被路过的吞噬者当点心吃掉的？“
“我......“小石头的声音微弱下去。
“承认吧。“系统的光芒稍稍柔和，“我们不是在迫害'自己'，而是在寻找希望。在所有可能性中，筛选出能够带领'存在'继续前行的火种。“
它轻轻落在小石头旁边：“残酷？是的。但这是必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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