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挑了挑眉，指尖的小火苗不自觉窜高——鹰眼米霍克，他当然听过，新世界顶尖的强者，连白胡子船上的花剑比斯塔都要忌惮三分。能让他亲自追杀的人，要么是胆大包天，要么是蠢得无可救药。
“你还给他饭吃？”艾斯咽下嘴里的鱼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哼，我这人心软。”哲普自嘲地笑了笑，眼神却软下来，“毕竟是条人命，漂在海上快饿死了，总不能见死不救。结果呢？”他猛地一拍桌子，铁盘都震得跳了跳，“那白眼狼！吃饱喝足，看到巴拉蒂这么气派，眼睛都绿了！说什么‘这船归我了’，要把巴拉蒂改成他的旗舰，带着他那群残兵败将东山再起！”
“哈？！”大和气得叉子都快捏弯了，“忘恩负义的混蛋！就该让他饿死在海上！”
“可不是嘛！”哲普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我让山治把他打出去，结果那小子还护着我——说什么‘厨师不能打食客’，气得我当时就想把他腿打断！”
“后来呢后来呢？草帽小子他们怎么出现的？”大和追问，眼睛亮晶晶的，像在听冒险故事。
“赶巧了。”哲普缓和了语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几个小鬼当时正好在船上吃饭，戴草帽的愣头青一听海贼要抢船，撸起袖子就说‘这家餐厅我罩了’；绿藻头剑士更直接，三刀流一拔，说‘敢动这里的人，先问过我的刀’；还有个橘头发的小姑娘，拿着棍子敲晕了好几个杂兵……哦对了，还有个长鼻子，拿着弹弓射辣椒弹，把海贼呛得眼泪直流。”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偏偏打起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尤其是那绿藻头——”
“索隆！”大和突然插话，“是不是叫罗罗诺亚·索隆？三刀流那个！”
“对，就是他！”哲普点头，“那小子听说鹰眼在附近，眼睛都红了！竟然跑去挑战鹰眼！”
“挑战世界第一大剑豪？”艾斯也停下了刀叉，有些意外。他见过不少剑客，敢主动挑战鹰眼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真正的强者。
“可不是疯子嘛！”哲普摇摇头，语气却带着点佩服，“鹰眼当时刚砍完克利克的船，正坐在礁石上喝酒。绿藻头拿着刀就冲过去了，三刀流耍得虎虎生风，结果……”他比划了一下，“鹰眼就拔出了背后那把比他人还高的黑刀，随手一挥，绿藻头的刀就断了，胸口还被划了道口子。”
“输了？”大和有点失落。
“输得彻底。”哲普叹了口气，“但那小子跪在地上，咬着牙说‘我不会再输了，在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输了！’鹰眼当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没杀他，只是说‘期待再次见面时，你能让我认真起来’。”
艾斯沉默了片刻，指尖的火苗轻轻摇曳。“有点意思。”他低声道，“路飞那家伙，找的伙伴倒是都挺对胃口。”
“可不是嘛！”哲普又灌了口酒，提到山治时，语气软得一塌糊涂，“那臭小子打完克利克，抱着我哭，说不想走。我当时就踹了他一脚，骂他‘没出息的东西！你的梦想是ALL BLUE，不是困在这巴拉蒂当厨子！’”他抹了把脸，像是在擦什么，“我把他攒的钱全塞给他，又把那艘旧渔船修了修，让他滚蛋……结果那戴草帽的小子直接把他拽上了自己的船，说‘你的厨艺，我海贼团要了！’”
餐厅里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海的咸味和食物的香气。大和已经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正托着下巴听得出神，眼睛里闪着向往的光：“哇……草帽小子他们的冒险，听起来比我们还刺激！”
艾斯放下刀叉，摸了摸肚子，吃饱喝足的满足感让他懒洋洋的。“快了。”他望着窗外的大海，阳光洒在他脸上，笑容里带着期待，“我们迟早会遇上他们的。”
哲普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突然笑了：“行了，吃饱喝足就赶紧滚蛋！别在我这儿蹭饭了！”他挥挥手，语气却很温和，“路上小心点，东海虽小，麻烦可不少。”
艾斯和大和站起身，和哲普道别。金乌号再次扬帆起航时，大和还在兴奋地念叨着“绿藻头剑士”“挑战鹰眼”，而艾斯则靠在船舷边，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心里想着——路飞，你的船队，好像越来越热闹了啊。
大海上，金色的船帆乘风破浪，新的相遇，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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