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敌人,就跟我来!快!立刻!
阿雅那声嘶力竭、带着绝望与最后希望的呼喊还在空气中震颤,她整个人已经如同被惊动的灵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那片被不祥黑紫色蛊气笼罩的寨门。石勇和那些苗人汉子更是双眼赤红,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冲了进去。此刻,什么外乡人的身份、什么先前的怀疑猜忌,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眼前只有亟待拯救的族人!
觉凡眼神骤然锐利如刀,没有丝毫迟疑:跟上!
他一手护住身旁的江星云,周身淡金色的佛光微微亮起,形成一层柔和却坚韧的屏障,将弥漫过来的稀薄蛊气隔绝在外。三人紧随其后,毫不犹豫地冲入了这片混乱绝望的黑苗寨。
寨内的景象,堪称人间炼狱。竹楼之间的空地上、屋檐下,随处可见痛苦哀嚎、剧烈翻滚的寨民。他们裸露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活物在疯狂蠕动,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皮肉被顶起的不规则凸起在游走不定。他们的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如同决堤的江河。那令人窒息的黑紫色蛊气,正是从这些垂死之人身上不断蒸腾、散发出来,汇聚成浓稠得化不开的致命毒瘴。阿雅和几个略懂草药的苗人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抚濒死的病人,强行灌下研磨好的药草汁液,但这微弱的努力不仅效果甚微,反而像是刺激了病人体内的东西,引得他们更加痛苦地痉挛挣扎。
这样没用!觉凡一眼便洞悉了问题的关键,他对着正焦急尝试按住一个抽搐孩童的阿雅高声喝道,这是蚀灵蛊!子蛊已深入血肉,侵蚀魂魄,吞噬生机本源!寻常药石根本无力驱除,反而会刺激蛊虫加速吞噬!
阿雅猛地回过头,脸上混杂着汗水、泪水和尘土,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一丝被彻底说破秘密的惊骇:你……你怎会知道蚀灵蛊?!那……那到底该如何是好?!
必须先稳住他们的心脉元气,吊住性命!觉凡快步上前,蹲在那名气息已是游丝般微弱的孩童身边,右掌泛起温润而纯净的琉璃光泽,小心翼翼地按在孩童瘦弱的胸膛上。净化之触的力量此刻并非用于强行驱邪,而是化作一股精纯平和的生机暖流,如同沙漠中的甘泉,缓缓注入孩童近乎枯竭的经脉,暂时护住他最后一丝心脉元气与魂魄本源。
孩童原本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下来,虽然皮肤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依然存在,但他灰败的小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血色,呼吸也变得稍微均匀绵长了一些。
这只是权宜之计,勉强吊住一口气,觉凡脸色凝重地收回手掌,看向眼神复杂的阿雅,子蛊数量太多,分布太广,若不能找到并摧毁孕育、控制所有子蛊的母蛊,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我们必须立刻找到母蛊!
阿雅看着孩童暂时脱离了即刻毙命的危险,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但随即又被更深沉、更无力的焦虑所淹没。她张了张嘴,似乎有无数疑问,尤其是关于觉凡为何能如此精准地道破这连她都感到棘手的蚀灵蛊之名,但眼下形势危急如同火烧眉毛,容不得她细细追问。
与此同时,远在苗疆更深、更幽邃的原始密林之中,一片被终年不散的朦胧雾气温柔笼罩、依偎在青山碧水之间的静谧寨子——那便是与世隔绝的白巫寨。
寨中最高处,一座以古老工艺搭建的吊脚楼内,一位身着繁复精美的白色苗绣长裙、头戴象征地位与传承的银冠、面容慈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老妇人,正闭目盘坐在一个由香草编织的蒲团上。她身前光洁的木质地板上,刻画着一个线条玄奥、蕴含着自然力量的阵法,阵法的最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只盛满清水的陶碗。
忽然,那碗平静无波的清水毫无征兆地自行荡漾起来,泛起一圈圈细微却急促的涟漪。澄澈的水面之上,竟隐约倒映出遥远黑苗寨方向那冲天而起、污秽不祥的黑紫色蛊气,以及一股正在与之顽强抗衡的、虽然微弱却异常纯粹坚韧的金色佛光!
老妇人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与深不见底的忧虑。她低声叹息,声音里饱含着岁月的沧桑与沉重的责任感:阿雅那孩子……她终究还是感知到了蚀灵蛊的彻底爆发,甚至引动了一股陌生的佛门力量介入……她还是没能忍住,涉足了黑苗寨那趟凶险的浑水……
她抬起布满岁月纹路却依旧稳定的手,指尖轻轻拂过荡漾的水面,涟漪扭曲变幻间,仿佛映出了阿雅在混乱寨中焦急奔走、束手无策的身影。老妇人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深深的沟壑:此次蛊疫来得太过蹊跷,也太过凶猛,其性阴毒,直指生灵本源魂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标,是我族世代守护的圣泉啊。唉,真是多事之秋,劫难将至……
……
而在那超越凡俗感知、玄之又玄的莫名维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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