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问我,这个系统最厉害的地方是什么。”陈砚舟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低沉而坚定,“是能自动开窗?能远程报警?都不是。”他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因无人照看而在病床上挣扎的画面,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他接到邻居电话赶回家,看到母亲倒在地上,满脸痛苦。“那晚,我守在病床前,想着如果有一个系统能在我母亲起夜时及时发现并提醒我,也许她就不会摔倒受伤。所以,我们不做炫技的产品,只解决真实的问题。因为,每一个被守护的夜晚,都可能是某个家庭最温暖的时刻。”
阳光照在车身上,反射出一片白亮。陈砚舟站在货车旁,看着司机打开后厢门,一排黑色机箱整齐排列,表面贴着防尘膜。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箱子边缘,确认封条完好。
赵阳从后面小跑过来,手里拿着平板:“清点过了,五百套模块,配件齐全,序列号也对得上。”
“不是重点。”陈砚舟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这只是样品批量,真正要命的是五千套的量产。”
赵阳咧嘴:“你还真打算一口气做完?”
“合同签了,就得兑现。”陈砚舟掏出手机,打开系统界面,【初级公共关系】技能卡还亮着,“今晚我就筛出三家靠谱的代工厂,明天实地看。”
赵阳耸肩:“你这系统还真管用,换我连厂子在哪都不知道。”
“别夸,还没开工。”陈砚舟收起手机,“你明早七点集合,带两套测试样机,我要亲眼看看生产线能不能吃得下我们的标准。”
第二天清晨,城东工业区的大门刚开,一辆共享单车停在路边。陈砚舟推车进园区,赵阳扛着设备包跟在后面。
第一家厂子门口挂着横幅:“智能智造,引领未来”。可走进车间一看,机器老旧,工人操作靠手写记录。
“不行。”陈砚舟摇头,“数据不联网,一致性没法保证。”
第二家规模大些,但负责人一听说是大学生团队,语气立马变了:“你们这订单量太小,我们优先排大客户。”
更麻烦的是,对方墙上贴着某知名品牌的合作证书——正是他们智能家居系统的直接竞品。
“走。”陈砚舟转身就走,“有利益冲突,不能谈。”
赵阳边走边嘀咕:“第三家要是也不行,咱是不是得去找吴振海那种人合作了?”
“他想搞死我都来不及。”陈砚舟淡淡说,“咱们只能靠自己选对人。”
第三家厂子藏在园区最里面,门头不大,写着“宏达精密制造”。门口停着几辆员工电瓶车,地面扫得很干净。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袖口磨出了毛边。
“李厂长?”陈砚舟问。
“是我。”男人点头,“听说你们要看产线?跟我来。”
车间比预想的整洁。数控机床排列有序,每台设备旁边都有电子看板,显示当前任务和良率数据。
李厂长边走边介绍:“我们不做大批量走量的产品,专接高精度定制单。去年给医院做过一批监护仪外壳,误差控制在0.02毫米内。”
陈砚舟停下脚步,看向一台正在加工的模具:“你们能做防水密封结构吗?”
“不止能做。”李厂长从工具柜取出一个样品,“这是我们自己设计的双层压合工艺,泡水二十四小时不渗漏。”
赵阳接过一看,惊喜道:“这工艺比我们原计划的还好!”
陈砚舟没急着表态,而是走到质检台前,翻看最近三天的检测报告。每一项数据都手写登记,签名清晰。
“你们真能做到零缺陷交付?”他问。
李厂长笑了:“墙上那面锦旗不是白拿的。出过一次问题,赔了八十万,从此我就定了规矩——谁经手谁负责。”
陈砚舟点点头,终于开口:“我们有一笔五千套的智能家居模块订单,三个月内交货。要求接口完全固化,设计不再变更。你能接吗?”
李厂长眯眼打量他:“学生仔?”
“项目已签约,合作方是恒景集团。”陈砚舟拿出合同复印件递过去,“你可以打电话核实。”
李厂长接过文件,仔细看了几分钟,又抬头看了看赵阳手中的样机。
“说实话,我不信大学生能搞成这种事。”他顿了顿,“但你们带来的东西,做工不像糊弄人的。”
“那就别管我们是谁。”陈砚舟说,“只看产品能不能做好。”
会议室里,空调嗡嗡响着。李厂长坐在主位,手里捏着笔,盯着合同草案。
“三个月五千套,平均每天五十五台。”他算着,“不算离谱,但前提是你们的设计不动。”
“设计冻结。”陈砚舟打开平板,调出最终版图纸,“所有尺寸、孔位、电路布局全部锁定,不会改。”
“付款方式呢?”李厂长问。
“首付三成,到账即开工。”陈砚舟说,“每完成两千套验收,再付三成,尾款全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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