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不少人竖起了耳朵。
“原因很简单——不是所有店都适合这个街区。”他走到大屏前,调出一张数据图,“我们分析了客流动线、消费习惯、品类互补性。比如,三家奶茶店挨在一起,看起来热闹,实际互相抢生意。我们更愿意留一个位置给传统茶艺,哪怕它暂时人气不高。”
他回头看向提问记者,“拒绝不代表有问题,选择也不代表暗箱操作。我们的标准就三条:产品真实、手艺扎实、愿意长期经营。谁不符合,谁就被筛掉。”
陈砚舟走到展板前,指尖划过‘产品真实/手艺扎实/长期经营’的鎏金标语,每点下方都附着商户照片与评估报告。
当关于财务的质疑声渐弱时,另一名记者从文化层面抛出尖锐问题,将讨论引向更深层次。
“那您凭什么决定什么是‘值得保留’的文化?”另一名记者追问。
“我不凭自己决定。”陈砚舟答得干脆,“我们请了五位本地文化学者组成顾问团,每一家入选商户都经过他们评估。王大爷的糖画,就是他们一致推荐的首批项目。”
他转身指向入口方向,“而且,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街区走一圈。问问那些正在排队买糖画、买米糕的人——他们是不是觉得值?”
台下一阵窸窣,有人低头记笔记,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拍PPT。
又一位记者站起来,问题更尖锐:“您之前被多家媒体质疑存在财务问题,如今突然开发布会澄清,是否说明项目曾面临重大危机?”
陈砚舟轻敲话筒发出清脆声响,‘危机从来不在账本上’,他举起遥控器,大屏突然切换成街区监控画面,‘昨天同时段客流量217人,今天283人——这个数字,才是最好的答案’。
“最大的危机,是差点让一群靠手艺吃饭的老师傅,因为几条假消息,不敢开门营业。”他声音沉了下去,“王大爷有两天没来工地,怕‘给年轻人惹麻烦’。剪纸的张奶奶把招牌收起来了,说‘我不想让人觉得她是靠同情活着的’。”
他抬起头,“这才是真正的危机——不是账目,是人心。”
“所以我们不开闭门会,不发通稿洗地。”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屏,“我们请他们站出来,说自己的话。真话不怕晒,假话才怕光。”
这时,主持人提示可以进入自由提问环节。
短暂沉默后,有人问:“后续还会追究造谣者的责任吗?”
陈砚舟正要开口,眼角余光看见王大爷被人引导着从侧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那份刚签完的“非遗传承合作书”。
他改了主意,转头看向老人,“王大爷,您觉得呢?我们现在最该做什么?”
王大爷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追究?算了吧。我现在每天能教两三个孩子画糖画,比啥都强。”他举起手里的文件,“他们说,以后还能去学校讲课。我这辈子,就盼这个。”
当说出‘收徒弟’三个字时,老人枯枝般的手指突然颤抖着抓住话筒,‘那孩子昨天送了我幅画’,他从围裙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作业纸,上面歪扭的糖画图案被泪水洇开一片。
全场安静了几秒。
陈砚舟重新拿回话筒,“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打赢一场口水仗。”他看向大屏上实时更新的客流模拟图,这份由第三方机构出具的报告,采用热力图与轨迹追踪技术,每个光点代表真实顾客,比任何法律文件都更有说服力。
“而是让这些快要被人忘掉的手艺,重新活过来。当一个孩子愿意为一块手工米糕停下脚步,当一个外地游客专程来找一家三十年的老酱鸭摊——那就是最好的回应。”
当大屏显示‘92%消费者支持手工艺进校园’时,陈砚舟举起王大爷的传承合作书,封面‘非遗保护’四个烫金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最后说:“谣言喜欢黑暗,那我们就把灯打开。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江川。”
毕竟——”他停顿两秒,“再好的滤镜,也滤不过真实的阳光”。
发布会结束,记者陆续离场。
两名记者边走边核对采访本,‘白给铺位’四个字被重重圈了起来。其中一人突然停步:‘等等,他说的校园体验课...是不是对应之前传的行贿学校?’
陈砚舟没急着走,在后台接受了本地电视台的简短采访。
“项目会受影响吗?”记者问。
“影响当然有。”他直视镜头,“但影响最大的,是那些差点不敢开门的老商户。好在现在,他们都回来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按原定节奏推进。”他嘴角微扬,“周五发布消费者协会的调研报告,下周启动校园非遗体验课。对了,再过三天,王大爷要收第一个徒弟——是个初中生,说想考美院。”
采访结束,他走出会场,走廊灯光打在肩头。
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赵宇的新消息:“咖啡厅定了,就在公司楼下那家,十点整,别迟到。”
他盯着消息里‘总部特别审查’的字眼,忽然想起招标会场外那辆始终未熄火的黑色轿车,以及车牌号里重复的数字‘7’。
他收起手机,朝电梯走去。
袖口的磨痕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像一道不肯褪去的印记。
他按下下行键,金属门缓缓合拢。
就在即将关闭的刹那,他忽然抬手,将背包往里拽了半步。
电梯到达时,他摸到袖口磨痕与金属门碰撞发出细响。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忽然想起法务部邮件里那个未拆封的附件——标题是《风险评估补充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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