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坐在灯下,手指贴着玉符表面。那热度还在,像一块刚从火里取出的铁片,持续发烫。
他没动,也没说话。议事厅里安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音。
陈玄站在门口,背对着门板,手一直没离开腰间的铜尺。他知道林青在等什么——等一个信号,一个能让所有人看清真相的时机。
“你真的要现在说?”陈玄低声问。
林青点头。“不能再拖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皮鞋踩在石阶上的节奏整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门被推开,异会高层陆续走进来。几位老执事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术法监典和情报司主官。他们脸色凝重,目光扫过林青时停顿了一瞬。
“情况紧急,我们召开了临时会议。”一位白须老者开口,“你说有重大发现,现在可以说了。”
林青站起身,将玉符放在桌中央。
“它从昨天开始发热,到现在没降过温。”他说,“这不是偶然。每次温度升高,都对应一次地脉波动。而最近三次异常,全都指向东南方向。”
有人皱眉。“地脉本就有自然起伏,单凭一个信物发热就断定外敌入侵,是不是太草率?”
林青没反驳。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铺在桌上。那是密信的复刻版,上面写着:“海月照骨,魂归虚主;金鳞不动,山河可取。”
“这封信是用特制药水写的,只有接触过地脉之气的人才能让它显影。”他说,“送信的方式是纸鹤,落地即焚翅。这种手法,属于东瀛阴阳道残余势力。”
“可这跟地脉有关?”另一人问。
“有关。”林青指着信中“海月照骨”四个字,“农历十五将至,潮汐最强,地脉共振达到峰值。这个时候,最容易借活人祭品打通断裂支流。废弃灯塔的位置,正好卡在这条线上。”
屋里静了一下。
“你是说……那些失踪的渔船?”有人声音低了下来。
“七艘船,至少四十人。”林青说,“昨夜出事,今早就有人登门谈判。时间太巧了。对方不是来谈合作的,是来确认我们有没有察觉。”
他看向众人。“爱德华今天来找我,说南洋海底有唐代秘藏,里面有能切断外力牵引的封印核心。他还想用这个消息换一道茅山真诀。”
“听起来像是交易。”一位长老道。
“是陷阱。”林青声音沉下去,“如果他们真掌握了那种核心,就能反向操控地脉流向。一旦成功,所有依赖地气修行的术法都会失效。不只是我们,整个南方的传承体系都会崩塌。”
“所以他们的目的不是夺宝?”老执事问。
“是毁根。”林青一字一顿,“挖断源头,废掉根基,让我们的力量慢慢枯竭。然后他们再以‘援助’名义介入,逐步接管地脉节点。这不是侵略,是寄生。”
满堂沉默。
有人摇头。“证据呢?这些推测听着吓人,但没有实证,很难说服全会进入战备状态。”
林青早有准备。他翻开随身携带的卷宗,取出三页记录。
“这是过去十天的地脉监测数据。”他指着图表,“每天子时,玉符都会轻微震动。频率稳定,方向一致。但从昨夜开始,震动幅度提升了两倍,且出现了间歇性停顿——这是外力干扰的典型特征。”
他又拿出地图,在灯塔位置画了个圈。“这里水下有一条断裂的地脉支流,平时不活跃。但在特定时间,可以通过血祭引发共振,形成临时通道。只要打通一次,就能建立锚点。”
“你是说他们会在这里扎根?”术法监典眉头紧锁。
“第一个点。”林青说,“之后他们会以这个锚点为跳板,远程牵引其他区域。最终目标,是让整个华夏的地脉失去自主性。”
屋内气氛变了。
原本还有人觉得小题大做,现在却没人再轻视。
“可我们贸然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一位长老提出疑问,“万一内部真有内应,消息走漏,反而让他们提前动手。”
“所以我建议不动声色。”林青说,“维持现状,假装毫无察觉。以玉符温变为监测指标,一旦出现剧烈震动,立即启动三级响应。”
“还要设秘密联络网。”他补充,“绕开常规渠道传递情报,避免被截获。”
“你是想钓鱼?”老执事盯着他。
“是养鱼。”林青说,“我们现在不查,不是因为没线索,而是要把他们放长线。等他们以为安全了,才会真正动手。那时候,我才看得清他们的路数。”
这话一出,不少人眼神变了。
过去他们总觉得林青年轻,虽有本事但欠缺大局观。可眼下这番布局,冷静、缜密,步步都在算计之中。
“三十年前地脉异动,我们迟了七天才察觉。”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执事忽然开口,“如今才过一天,就有人看出全局。此人若非天赋异禀,便是日夜苦修所得——不管哪样,都值得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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