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面向台下众多学子,语气恳切:“诸位寒窗苦读,所求不过是以平生所学,报效国家,造福黎民。
如今朝廷开格物、算学等科,正是为诸位开辟了更多报国之路!
精通算学,可入户部,理清天下财赋;
深研格物,可入工部,打造强国利器;
知晓农事,可惠及万民……
此等实实在在的功业,难道就比那皓首穷经、只为求得一纸功名,来得轻贱吗?”
“更何况,”玄真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
“如今之天下,早已非闭门读书之时。
北有强邻环伺,西有未知疆域,海外更有番邦异术。
我辈若只知抱残守缺,固步自封,他日强敌以坚船利炮叩关,我等可能仅凭几句圣贤文章便退敌安邦?”
这一问,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在许多年轻学子的心头!
他们之所以容易被煽动,多是因前途迷茫和对未知的恐惧。
如今玄真道长不仅为他们描绘了更具实绩的前景,更点出了国家面临的真实危机,顿时让许多人陷入了沉思。
周文远等人还想再辩,引据更多经典,但玄真却不再纠缠于文字机锋,而是将问题提升到了家国天下、现实危机的层面,这让他们那些看似有理的辩驳,显得苍白而空洞。
辩论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玄真道长始终从容不迫,以道家“上善若水”的智慧,将儒家经典与现实需求巧妙结合,既尊重传统,又阐发新意,其广博的学识(涵盖医、农、乃至初步的格物)、慈悲的胸怀和对国家大势的洞察,折服了越来越多的人。
台下学子的情绪,从一开始的群情激奋,逐渐变得安静、沉思。
许多原本对新政抱有疑虑的寒门学子,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甚至一些周文远的门生,也开始暗自思索。
最终,这场备受瞩目的儒道之辩,在并非胜负分明、却又高下已判的氛围中结束。
玄真道长以其无可辩驳的智慧和心系苍生的情怀,成功地消解了大部分学子对新政的抵触情绪,将一场可能演变为激烈对抗的学潮,化解于无形。
周文远等人面色难看地离去,而玄真道长则在众多学子带着敬意的注目礼中,飘然离去。
消息传回凤翔京,李昭华闻之,抚掌轻笑:“玄真真人,真乃国之祥瑞也。”
崔沅也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神色:“有此一辩,北方学潮可定矣。接下来,便可集中精力,对付东南和那幕后黑手了。”
玄真道长以一场智慧的较量,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新政的推行,扫清了一大思想障碍。
这儒道之辩的余波,如同春风化雨,悄然改变着北地士林的风向,也让“格物致知,经世致用”的理念,更加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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