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办公楼前的广场上,风卷着落叶打旋。林羽带着几十名村民刚走到门口,就被十几名穿着防刺背心的民警拦住,警棍横在身前,形成一道冰冷的防线。李书记和张光明站在台阶上,身后跟着县委办的工作人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林羽!你竟敢煽动群众闹事,想造反吗?” 李书记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来,带着刻意放大的威严,“立刻让村民散开,不然我就以‘扰乱公共秩序’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林羽往前一步,把村民挡在身后,手里高举着黑色录音笔:“李书记,我是不是煽动群众,听听这个就知道!” 他按下播放键,赵伟的声音立刻在广场上回荡 ——“…… 姐夫(张光明)说了,养鸡场必须拆,补偿款给多少我说了算,信访局的林羽要是敢拦,就找督查室的人搞他……”“…… 去年给张光明儿子留学的两百万,是从宏达公司账户转的,走的‘项目咨询费’的名头……”
台阶上的张光明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被李书记拽住。村民们瞬间炸了锅,纷纷举起手机录像:“原来张副县长是幕后黑手!”“贪污受贿还强拆,必须严惩!”“林书记,我们支持你!”
李书记的额头渗出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喊:“这是伪造的录音!林羽,你别想用假证据蒙混过关!民警同志,把他抓起来!”
民警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 录音里的细节太具体,再加上村民们的情绪激动,真要动手,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引擎声传来,三辆印着 “市纪委监委” 的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张鹏带着纪检干部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搜查令:“李书记、张副县长,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涉嫌包庇纵容、收受贿赂,现在请跟我们回市纪委配合调查!”
张光明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台阶上,被身边的工作人员扶住。李书记的嘴唇哆嗦着,还想辩解:“张主任,这是误会!林羽伪造证据,煽动群众,你们应该抓他才对!”
“是不是误会,调查后就知道了,” 张鹏冷冷地看着他,“但现在,你们必须跟我们走。” 两名纪检干部上前,拿出手铐,“咔嚓” 一声铐住了张光明的手腕。李书记还想反抗,却被另外两名干部控制住,强行往车上带。
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有人举起 “感谢市纪委”“林书记为民做主” 的牌子,王大爷扶着额头的纱布,激动得老泪纵横:“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贪官被抓了,咱们老百姓有活路了!”
刘翠花走到林羽身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林书记,您辛苦了。要不是您,我的养鸡场早就没了,王大爷也不会得到公道。”
林羽接过水,笑着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过,事情还没完全结束,张光明和李书记背后可能还有人,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正说着,张鹏走过来,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林羽同志,这次多亏了你收集的证据,才能顺利拿下张光明和李书记。不过,我们在张光明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个加密笔记本,里面提到了‘市里的王主任’,可能还有更大的鱼,后续还需要你继续配合调查。”
“没问题,” 林羽点头,“只要能查清所有腐败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
村民们渐渐散去,林羽和张鹏交代完后续工作,准备回信访局整理剩下的投诉信。刚走到信访局门口,就看见一辆黑色奥迪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穿着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你就是林羽?上车,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林羽皱了皱眉:“你是谁?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
“我是谁不重要,” 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上面印着 “市住建局主任 王海涛”,“但我能告诉你,张光明是我的老部下,你把他送进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林羽接过名片,心里一凛 —— 这就是张鹏提到的 “市里的王主任”!他不动声色地把名片放进兜里:“王主任,张光明涉嫌贪污受贿、违规强拆,是咎由自取,跟我没关系。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回去工作了。”
“别急着走,” 王海涛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来是想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信访局的投诉信里,还有不少‘大人物’的线索,你要是再查下去,不仅会丢了工作,恐怕连家人都要受牵连。”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威胁,“你在青山镇的父母,身体好像不太好?还有你在市里读小学的女儿,每天放学都要经过一条小巷子,对吧?”
林羽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嵌进肉里 —— 王海涛竟然调查他的家人,用家人威胁他!他强压下怒火,眼神冰冷地看着王海涛:“王主任,威胁我可以,但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你和你背后的人全部揪出来,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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