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赶紧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想做设备研发。” 他指了指急救包模具,“您看,有了这急救包,乡镇医生不用学复杂手术,也能做动脉止血,这样能帮到更多人 —— 比我一个人做手术有用多了。”
赵医生看着急救包,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行,我不劝你了。但你们的急救包研发成功后,一定要先给我们医院试用,我亲自带队去基层推广!” 他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你要是想了解外科技术,随时来找我,我把我的手术笔记借你看。”
林辰点点头,心里的紧张慢慢散了。赵医生带着年轻医生走后,实验室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老周把焊枪往工具箱里一放,端起保温杯喝了口姜茶:“辰小子,刚才可吓死我了!赵主任跟查农机台账似的,追着问到底,还好有清月帮你圆场。”
小王也松了口气,把剩下的贴纸全贴在急救包上:“我就说奥特曼管用!赵主任吃了芝麻酥就不追问了,下次咱们给急救包都装袋芝麻酥,当‘谈判武器’!”
苏清月没说话,只是坐在旁边整理星蓝手术资料,指尖划过 “星蓝文明动脉止血技术” 的标题,眼神里的疑惑比刚才更浓了。她想起第一次见林辰时,他连跟人说话都结巴,却能徒手调试比头发丝还细的滴灌传感器;后来研发除颤仪,他突然就懂了星蓝的能量调试;现在又会顶尖外科手术 —— 这些 “突然学会” 的技能,根本不是 “看视频”“看文献” 能解释的,林辰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林辰注意到苏清月的沉默,心里有点发慌。他走到苏清月身边,递过去杯热咖啡:“清月,谢谢你刚才帮我圆谎。”
苏清月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责怪,只有疑惑:“林辰,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外科手术的?上次你说看视频,可赵主任说这是顶尖技术,不是看视频能学会的 —— 还有滴灌传感器的调试、除颤仪的能量算法,你好像总有突然冒出来的技术,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辰的喉结动了动,社恐的局促感涌上来,他赶紧别过头,不敢看苏清月的眼睛:“我…… 我就是平时看得多,记得牢,再加上自己琢磨,慢慢就会了。你知道我不擅长说话,只会做技术……”
“林辰,我不是要逼你。” 苏清月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声音温柔却坚定,“我只是担心你,也想跟你一起承担 —— 咱们是合作伙伴,也是…… 也是恋人,你有什么事,不应该瞒着我。”
林辰的心脏猛地一揪,胸口的碎片突然发烫,像是在为他的隐瞒着急。他知道苏清月是为他好,可芯片嵌在大脑里的事太离奇,他怕说了之后,苏清月会害怕,会离开他 —— 他好不容易才拥有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团队,他真的不敢冒险。
“清月,再给我点时间。” 林辰的声音有点发颤,“等…… 等急救包研发成功,等小李完全康复,我再告诉你好不好?现在我真的…… 还没准备好。”
苏清月看着他眼里的恳求,心里的疑惑慢慢被心疼取代。她知道林辰社恐,做事谨慎,既然他说没准备好,她就再等等。她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等你。但你要答应我,别自己扛着,要是有困难,一定要跟我说。”
林辰的眼眶有点热,赶紧点头:“我答应你。” 他拿起操作台上的急救包模具,“咱们继续研发吧,争取下周做出样品,送到甘肃的基层医院试用 —— 王医生还等着咱们的设备呢。”
苏清月笑着点头,接过模具,开始调整缝合线的位置。实验室里又恢复了忙碌,老周在焊急救包的铜网防护罩,小王在给样品贴贴纸,林辰和苏清月一起调试凝胶的剂量,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是技术图纸和贴纸的操作台上。
可林辰知道,苏清月的疑惑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压下去了。他摸了摸胸口的银色碎片,碎片的暖意里带着点愧疚 —— 他真的不知道,当他说出芯片的秘密时,苏清月会是什么反应,他们的感情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辰小子,别愣着了!” 老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铜网罩焊好了,你试试能不能挡住干扰 —— 跟修农机的防电磁罩一个理,得试过才知道好不好用!”
林辰赶紧回过神,拿起铜网罩套在急救包上,打开测试仪器。屏幕上的干扰波瞬间被挡住,凝胶和缝合线的参数都显示正常。“成了!” 林辰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暂时忘了刚才的愧疚,“这铜网罩管用,以后急救包在有干扰的地方也能用!”
小王跳起来,把张奥特曼贴纸贴在铜网罩上:“我就说周叔的铜网厉害!再加上我的贴纸,这急救包就是‘无敌急救包’,黑羽来了都不怕!”
苏清月看着林辰兴奋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来。她知道林辰隐瞒的事肯定很重要,但她愿意等 —— 等他准备好,等他愿意跟她分享所有秘密。她拿起刚画好的急救包使用说明书,上面用彩色笔标了重点,还画了个小小的奥特曼,像小王贴的贴纸一样,透着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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