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宅院的大门前,一池碧水映着依依垂柳,秋风卷着枯黄的柳叶簌簌飘落,却搅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愁绪。
古义瘫坐在柳树下的青石板上,背脊佝偻,双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声撕心裂肺,惊飞了枝头的寒鸦。
“天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心好痛啊!谁来救救我啊!”他哭得涕泗横流,眼眶红肿,平日里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绝望与不甘。
一阵灼热的风悄然掠过,火鸟尊神周身裹着淡淡的红光,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柳树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古义哭天喊地的模样,眉头紧蹙,眼底满是嫌弃——这般哭哭啼啼,实在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古义的目光从模糊的泪影里扫过火鸟尊神,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纵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尊神,也救不了他这颗破碎的心。
“我不需要你,你走。”他哑着嗓子,语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疲惫。
火鸟尊神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心里替他急得火烧火燎。“你还能坐得住?眼看你的心上人就要穿上嫁衣,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古义猛地僵住,随即又耷拉下肩膀,嘴硬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放手了,她爱嫁谁就嫁谁,与我无关!”
这话出口,他的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厉害。
火鸟尊神瞧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眸光微动,决定逼他一把。
他故作释然地叹了口气,语气轻飘飘的:“没想到你竟能如此看得开。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说罢,他便转身作势要离去。
“你等等!”古义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去,死死抓住火鸟尊神的衣摆,眼底的慌乱藏都藏不住,“你这是要去哪啊?”
火鸟尊神抬手指了指头顶的苍穹,淡淡道:“从哪来,回哪去。”
古义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欲哭无泪的狼狈:“不准走!你得留下来陪陪我这个绝望的人!”
火鸟尊神佯装不耐烦地皱起眉:“你不是已经……”
“我是骗你的!”古义急切地打断他,抬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声音哽咽,“亏你还是个神仙,连我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吗?我的心好痛啊,痛得像是要裂开,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火鸟尊神在心里暗自腹诽:废话真多。他强忍着一丝怒意,嘴角挤出一抹敷衍的笑意,沉声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挽留她?”
古义的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我……我还没想好。”
火鸟尊神最看不惯他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心头火气上涌,抬脚便是一记利落的侧踢。
古义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着摔出去老远。
他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扑回来,死死抱住火鸟尊神的大腿——这尊神可是唯一能帮他的人,绝不能让他跑了!
火鸟尊神低头看着缠在自己腿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这小子终是动了真格。“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帮你。”
古义的脑海里闪过芳芳的笑颜,那些相伴的时光历历在目,他终究是无法割舍。他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发出决绝的光芒,一字一句道:“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把她让给别人!她要嫁的人,只能是我!”
火鸟尊神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他朗声一笑,语气里满是仗义:“好!我帮你!”
魔界的囚牢深处,烈焰依旧翻腾,灼烧着玄铁牢笼。
拂月踩着嚣张的步子走进牢房,目光落在牢笼中奄奄一息的陈若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怎么样?陈若安,滋味好受吗?现在可以把五觥交出来了吗?”
陈若安的衣衫早已被烈火烧得破烂不堪,肌肤上布满了灼伤的痕迹,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靠在冰冷的牢笼壁上,气息微弱,却依旧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吐出决绝的话语:“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魔气骤然席卷整个牢房,火焰竟像是畏惧一般,纷纷往两旁退去。
魔君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地出现在牢门前,他抬手一挥,牢门便应声而开。他俯身抱起昏迷的陈若安,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囚牢之中。
天水宅内,陈设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陈若安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干裂,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魔君站在床边,掌心缓缓摊开,一枚通体黝黑、隐隐泛着暗光的石头悄然浮现——正是他体内的遇危石。
柔和的光晕从遇危石上散发出来,缓缓笼罩住陈若安的身躯。
丝丝缕缕的魔气化作温润的力量,顺着她的四肢百骸游走,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与灼伤的肌肤。
魔界,天煞殿。
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魔气翻涌,几乎要凝成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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