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一袭月白长裙,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披在肩头,正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桃木梳子。
那梳子是她从人间带回来的,梳齿上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透着淡淡的木香。
舒月学着人间女子的模样,将梳子抵在发间,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理着长发。
烛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眉宇间的清冷,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忽然,一阵黑鹰的唳鸣划破夜空。紧接着,一道黑光从窗外疾射而入,落在地上,化作拂月的身影。
拂月看着镜中梳妆的舒月,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弧度:“真是稀奇,没想到咱们魔界的舒月右护法,竟也会学人间女子,这般梳妆打扮。”
舒月握着梳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镜中的拂月,淡淡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是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魔界女子,亦不例外。”
她的目光扫过拂月,落在她略显黝黑的肌肤上——那是魔界女子常年浸染戾气的痕迹,与她如今莹白的肤色截然不同。
拂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迈步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桃木梳子。
指尖触到梳子温润的质地,她眸光微动,这玩意儿在人间虽不稀奇,在魔界却是罕见之物。
魔界女子向来崇尚力量,妆容服饰皆以张扬霸气为主,这般精致的梳子,她们向来不屑一顾,除非……
一个念头在拂月心头闪过,她猛地抬眼,盯着舒月的眼睛,语气尖锐:“你是不是对李行乐那小子假戏真做,对他动了真情?”
舒月握着玉颜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眸,眼底没有丝毫闪躲,坦然道:“没错。”
那三个字轻描淡写,却如惊雷般在拂月耳边炸响。
她脸色一变,急忙劝道:“舒月,你疯了不成?李行乐是人间修士,与我们魔界势不两立!此事若是被魔君知道,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劝你回头是岸,莫要引火烧身!”
舒月却只是淡淡一笑,她拧开手边的玉颜膏——那是李行乐亲手送给她的,膏体的香气萦绕鼻尖,带着他的温度。
她拿起玉颜膏,对着镜子,细细地往脸上涂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劫不复,我都不怕。”
拂月看着她决绝的模样,气得胸口起伏,却又无可奈何。
她狠狠将桃木梳子丢在梳妆台上,梳子与镜面相撞,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好自为之!”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殿门被她甩得砰然作响,震得烛火一阵乱颤。
舒月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指尖轻轻抚过脸颊,眼底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夕阳渐渐沉入西山,最后一抹余晖也消散在天际。
陈阳和白菲菲依旧站在湖畔,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晚风卷起湖水的凉意,吹起两人的衣摆,他们相视一笑,眼里的情意,比湖畔的星光还要璀璨。
钱来客栈的后院,夜色渐浓。
李行乐瘫坐在木船里,伸了个懒腰,对着默儿嬉皮笑脸道:“本少爷腰酸背痛,过来帮我捶背。”
默儿闻言,眉头微蹙,觉得他这要求有些过分。
她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要往船外走。
“哎,别走!”李行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
他心里有些期待,又带着几分忐忑,重复道:“帮我捶背,就捶一会儿。”
默儿垂眸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轻轻挣了挣,语气带着几分抗拒:“我不会。”
“很简单的,你随便捶捶就好。”李行乐不依不饶,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默儿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抿着唇不说话,竟是在做无声的抗拒。
李行乐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里的期待一点点落空。
他悻悻地松开手,赌气似的转过身,背对着她,闷闷道:“好啊,你的选择,我尊重。”
就在他满心烦躁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船板上的动静。
三只黑黝黝的大蚂蚁,正排着队,慢悠悠地爬过。
李行乐的目光落在蚂蚁身上,突然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他盘膝坐好,指尖缓缓催动体内的灵力,口中念念有词:“世间万物,生于有,生于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化!”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他掌心迸发而出,笼罩住那三只蚂蚁。
白光散去之际,船板上的蚂蚁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位身着轻纱的美女。
她们身姿婀娜,眉眼含俏,走起路来步步生莲,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公子安好,不知公子有什么需要我们为您效劳的?”
“过来,帮本少爷捶背。”李行乐大剌剌地趴在船边的石桌上,颐指气使地吩咐道,眼角却偷偷瞄着默儿的反应。
三位美女应声上前,柔若无骨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膀和背上,力道适中地捶打着,服侍得极为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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