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是不敢一个人休息吗?贺婕促狭地眨眨眼,那我抓紧把手边的工作整理一下,洗漱后就哄妈妈睡觉。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极了小时候撒娇的语调。
贺母抬手点了点女儿的鼻头,力道轻得如同拂过花瓣:还拿妈妈打趣,不像话。转眼打量周围时,注意到贺婕杯子空了,顺手把自己带进来的蜂蜜水递给贺婕,既然准备要休息了,就别再喝茶水了,这是刚倒上的蜂蜜水,待会儿要是口渴就拿来喝。说着又把手抚了抚贺婕的头顶,我过去看一眼你外公外婆他们,就回来休息了,你也抓紧忙完。
贺婕笑着点头,送贺母出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贺婕罕见地睡过了八点的闹钟。当她推开门时,晨光正透过雕花玻璃窗洒进餐厅,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贺家外公端坐在主位,银边眼镜反射着晨光;大姥爷握着青瓷茶杯,杯沿留着浅浅的茶渍;贺母和外婆跟大姥娘围坐在宽大的红木餐桌旁,每个人的表情都透着凝重。
贺婕揉了揉眼睛,发梢还带着刚睡醒的蓬松感。她笑着往餐桌那边走去,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外公,外婆,大姥爷,大姥娘,妈妈,早上好。打完招呼后,好奇问道,今天怎么都还坐在餐桌前,发什么呆呢?
贺母闻声转头,眉眼间的忧虑在看见女儿的瞬间化开几分。她伸手将女儿招到身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这几天下来,难得见你这个时候才出来。目光扫过女儿略显凌乱的鬓发,想吃点什么?厨房的虾饺刚蒸好,还有你小时候爱吃的......
厨房还有什么,我就吃什么就成了。贺婕拉过椅子坐下。
贺家外公放下手里拿着的报纸,声音低沉的对贺婕道听你妈妈说,璧月轩是你的产业?
贺婕点头。
贺家外公面露犹豫,贺婕抬头望去,笑着道璧月轩跟深市好几家公司携手,已经前往灾区进行援救,昨天递过来的最新消息就是,已经在帮助各地重建水电站了。
贺家外公与大姥爷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大姥爷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杯边缘,杯沿上还留着昨夜品茗时浅浅的茶渍;贺家外公则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报纸边缘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米黄色,头版头条赫然是璧月轩援建灾区水电站的新闻图——照片里萧沐阳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赵岩,正站在临时安置点前,安全帽下眉眼坚毅,身后是正在吊装的大型发电机组。
难为你了。贺家外公长叹一声,花白的眉毛在晨光中舒展开来,像两片被春风拂过的柳叶。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普洱的陈香在唇齿间弥漫,却掩不住嗓音里的感慨:当年你父母创业时......
蝼蚁尚且知道偷生存活,更何况是人呢。贺婕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更何况是我有些能力。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餐桌旁每一位长辈关切的面容,最后定格在外公镜片后温和的目光上,自然会为了社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贺家大姥爷缓缓点头,花白的胡须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好孩子,有担当。他看向贺婕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与欣慰,当年你外公常说,家族的根基不在财富,而在人心。
贺婕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疲惫,她的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座的几位长辈,我只是希望,这份力量在能保护家人的同时,也能照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贺母端着小馄饨跟虾饺过来的时候,听到这话,眼里止不住的蓄满了泪水,欲掉不掉的。
贺婕抬起头,目光穿过腾腾热气,正对上母亲通红的眼眶。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轻轻抹去母亲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妈妈,不用难过。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柔软,咱们一家不是都平平安安的吗?贺婕正用银匙搅动碗里的小馄饨,汤面上漂浮的葱花随着动作轻轻打旋,银匙舀起一颗饱满的虾饺,皮薄得能透出内里粉嫩的虾仁,应该高兴。
外公也道小暖做的很好,我们应该替她感到骄傲与自豪,没什么好哭的,赶紧收一收你的情绪。
外婆早已轻步走到贺母身旁,素色旗袍的下摆扫过木质地板,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她伸手揽住贺母微微发抖的肩膀,将人带到自己身边的藤编摇椅上坐下:你呀,就是太操心。外婆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桂花糖,温柔得能化开最坚硬的心肠,小暖长大了,知道为家里分忧,为外人行善,这是好事。指尖轻轻梳理着贺母微乱的发丝,咱们该高兴才是。
贺婕低头安静地吃着早餐,银匙碰触瓷碗的声响与窗外鸟雀的啼鸣交织在一起。她咬开虾饺薄皮时,鲜美的汤汁在口腔里迸发,混合着小馄饨肉馅的鲜甜,让味蕾不由自主地舒展开来。
餐桌旁的闲话家常渐渐恢复——大姥爷谈起昨日棋友会上的趣事,贺母轻声询问外婆跟大姥娘昨晚的睡眠,外公则翻开报纸,偶尔点评几句时政要闻。这些细碎的对话像温暖的溪流,缓缓淌过每个人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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