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有点收尾的工作。梁鸣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珠顺着杯沿滑落,在他指腹留下深色的痕迹,办完事后,我会尽量回去的。
下午我送你们上飞机。贺婕站起身,走到窗边目视前方,落地后会让卫阳安排接机,直接带你们去找卫川做检查。她转身时,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免得耽误几天后的安排。
谭早早还想争取留在港城的机会,但当她看到贺婕、梁鸣和夏黎三人交换的眼神后,最终只能垂头丧气地认命。她小声嘀咕:就知道欺负我......
谭早早本以为就是单纯的登机回家做检查就成,哪成想,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两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保镖正笔挺地站在酒店门口,黑色西装包裹着结实的肌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谭早早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在贺婕身上:这是什么情况?
贺婕顺手扶了她一把,梁鸣不能陪着你们回去。贺婕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总要为你们安全着想。她伸手整理了下夏黎的帽子,他们不会插手任何事,只是在飞机上护着你们,落地后就会离开。
贺婕送走两人后,手机响起,见是一个陌生来电,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贺小姐,今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共进晚餐吗?比尔鸠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戏谑,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贺婕眯起眼睛,远处机场跑道上的灯光在她瞳孔里连成模糊的光斑:比尔鸠先生,地址发给我。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我会准时过去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尾音上扬得恰到好处:恭候大驾。挂断前的忙音像一记重锤,敲得贺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刚一出机场出口,就有一辆黑车正停在她的面前,旁边站着的司机,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婕道贺小姐,请上车。
走出航站楼时,初夏的晚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贺婕下意识裹紧米色风衣,本想回学校看看陈媛回去没有,却没想到,就在她抬脚走向自己刚刚下车的地方时,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司机约莫四十出头,面无表情的脸像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
贺小姐,请上车。司机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目光始终直视前方。
贺婕指尖在身后对着不远处跟着自己的诡部的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上前,对着面前的司机说道:你认识我?但你看着不像比尔鸠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司机顾左右而言他道:贺小姐,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他的后颈有一道暗红色的疤痕,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司机看贺婕最终还是上车,待她安稳坐好后,轿车便平稳起步往不知目的的方向开去。
贺婕看他一副不便多说的样子,也不再多做无用功,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的景色开始飞速倒退。贺婕转头看向窗外,她注意到车子刻意避开了主干道,转而驶入一条狭窄的辅路。两侧的梧桐树在余晖的映照之下,投下斑驳的树影,像无数双伸向天空的手。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缓缓停在一处山脚下的别墅区前。铁艺大门在电动机的驱动下缓缓开启,露出里面郁郁葱葱的草坪和若隐若现的欧式建筑。司机快步绕到副驾驶一侧,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贺小姐,请下车。
微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贺婕坐在位置上没动,目光越过车顶望向别墅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帘突然晃动了一下,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她伸手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鬓角,注意到门口处已经有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佣人正朝这边张望。
劳驾。贺婕最终推开车门,在司机伸手扶门的瞬间轻声致谢。她踩在碎石小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入目的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出。玄关处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领口别着一枚翡翠胸针——那是于家的标志。见她进来,男人微微欠身:贺小姐,这边请。
贺婕眼神一紧,脚下不停的跟着他的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侧的油画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走廊尽头是一扇沉重的橡木门,门缝里漏出隐约的音乐声。
推开门的瞬间,比尔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贺小姐,你终于来了。
我倒是不知道,夏斯特里家族居然跟于家也有交易往来。贺婕见到人后,便抱着手臂站在原地,不再靠近一步。
而比尔鸠手下动作不停,悦耳的琴音流淌而出,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曲毕,贺小姐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只要你想了解,可以直接问我,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贺婕笑笑没有接话,而门口处,进来两个女仆,推着茶水跟糕点的餐车正在往里面进,而贺婕站在路中心,刚好堵着路了。
贺婕抬头对上两个女仆快要哭出来的眼神,放下手往旁边挪了两步,并没有对她们多做阻碍。
比尔鸠阴阳怪气的道贺小姐真善良,连个小女仆都能得你垂怜。
比尔鸠先生说笑了。贺婕顺着刚刚挪步的动作,往旁边放置的沙发走去。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请我过来,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我这不是人生地不熟的来到这里,想跟贺小姐吃一顿饭而已,你这么避开我做什么!
贺婕冷哼一声你现在正处在于家做客,怎么还能说出人生地不熟这种话来?比尔鸠先生对自己的认知,看来还是不够啊。
他们又不是我想要结交的朋友,充其量也就是想要从夏斯特里家族得到庇护的一只小蚂蚁罢了。
贺婕眉目紧皱,冷冷的看着比尔鸠。
而他直挺挺的看着贺婕,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愉悦的说道你怕我?
贺婕冷冷道我觉得对未知的事物,具有敬畏之心,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贺婕听不明白比尔鸠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因为他情绪变得太快了,第一面见到时候的诡谲,第二次在飞机上遇到时候的难测,这一次,又像是带着花花公子的面具一般,插科打诨般的调笑。
比尔鸠看贺婕依旧满身的戒备,笑着道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推荐别人给你,做你的老师,教你这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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