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咯咯咯笑道:“成天黑老都不上门,也没人去……只得来毛捣毛捣你这大美女。”
“你和个老魃子一样,人家谁去了吓得慌。”云卿也咯咯咯笑:“都不一定是谁占谁便宜嘞。”
石榴就说:“管他谁占谁便宜,我先占占你便宜。”把腿翘她身上,搂住她。
她小声说:“你快消停睡会吧,一会儿该敲钟了。”
石榴说:“那你说,他回来就回来,不管他了。”
她说:“管他他又不听……要真是孩子在学校受了气,你非得让他去,那不是害他?”
“谁敢打他不成?”石榴不信。
“你当不会吗?小幸那一年不就给人打了?”她说。
“真的?谁打他?”石榴忙问。
“那不是咱村的人,是户弄来的一个学生……和咱村谁家是亲戚,来住几天……”
那是那年腊月里,肖民那天后晌有事没出工,到了快黑儿,肖民?从外边回来,走到东边路口,碰见小幸哭丧着脸,灰头土脸的,就问他:咋啦?
他说:被一个城里来的孩子打了。
肖民问:他多大呀打了你?
小幸说:比我还低点,就是可壮实。
你打不过他?
他说:他有武器,九节鞭,可厉害了,我回去也拿武器……
乖的儿,小五义里的人呀。这是要打一场战争吗?
肖民忙说:别拿了……这是弄啥嘞?他在哪儿?走走走,咱去寻寻他,我给他说说,以后别打架,做朋友不好吗?
小幸说:哥,他不讲理,直接就动手……
城里孩子就这样?肖民不信。说:走,没事儿,咱好好和他说。
小幸就带着他来到大队部。里边空荡荡没一个人。转到大会议房子外面?!。角落,正看见一个墩实实的孩子出来。
小幸直接说:哥,就是他。
那家伙一脸不屑地说:是我咋啦?你还没挨够?
肖民就说:你外来的还老厉害,打他干啥?好好在一起玩不行?
那家伙说:我就打他,看不顺眼。愣着眼说。
你这家伙……还没说完,就见这家伙手从口袋里快速抽出来,肖民只觉得头上一疼,本能举起左臂护住头,可连着左臂上又挨了一下。
他一下发了火,右手朝前一抓,又一扑,就见那孩子倒在了地上,他直接上去跺了两脚。
这才看清手里是根铁链子,就是八号铁丝自制的链子,安了一个木把。
还打不打了?他喘着气问那家伙。那家伙不吭声,起来说:我的,给我!
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滚!他喝道。
那货不服气地走了。
他对小幸说:这家伙真是不讲理,以后别理他了……
云卿说:“那天我见他回来,脸上像磕碰住了,就问他咋回事;他上来还不说嘞,问了好一阵,才说是给人打了……”
石榴就说:“那肖民也不错,还给他出了出气……”
“不是是啥……听小幸说,人家头上挨了一下,都浸出血了……我也没去谢人家一声……”云卿不好意思地说:“我笨嘴拙舌的,都不知去咋说……”
“那……记住遇到机会,好好谢谢人家嘛。”石榴咯咯咯笑。
“你这死鬼货。”正说着,钟声响了。
云卿说:“小幸记着人家好嘞,早晚人家叫一声,他跑得可快。”
这天晚上,石榴就对小伟说:“你要在队里干活儿,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都是顺嘴子擎说了……”
小伟说:“我知道,我也不参言……”
“别和谁争嘴,你还小……”
“知道知道。”
她欲言又止,心说:算了,不说吧。
她一直觉得男人没死:只是这已不重要了。对她来说,是真的死了。
是呀,就算没死,那也是别人家的人了。只怕孩子闺女都一大堆了。人家已彻底把她扔了。和她已没关系。
这个狠心的男人,下足狠劲了。
就算是她的错,孩子不是他的吗,孩子也不要了。
唉,算了算了。他狠他的,咱过咱的。她也把孩子养大了。
当初,他不是也没办法吗?有办法,逃啥逃?
逃了也好。逃了换换地方。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希望他真的没死,过得好好的。
这辈子就这样了。还指望啥呢?指望孩子改变这个家?估计那时自己都成灰了。
人这一生真难呀。对住这个,对不住那个。得了这个,就会丢了那个。
还是哈欠糊涂过着算了。或许这世上就没啥错和对。
那云卿守了一辈子,得到了啥呢?屁也没有。
为什么女人都得为男人守着?不守就是大逆不道。守了又怎么着呢?
他们会为女人守吗?才不信。她那男人要活着,肯定已儿孙成群了。
他们都只管自己的感受,从来不想想女人为何要走那一步。
那不是没法了?谁有头发肯装秃子。
:
喜欢风如我诗的新书烟云散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风如我诗的新书烟云散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