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融化时刻》关键证据
废弃工厂内警笛大作，张晋握着注射器疯狂挥舞，毒素在针管里泛着诡异的蓝光。李明一个箭步甩出警用约束绳，精准缠住他的手腕，张晋踉跄倒地的瞬间，叶子眼疾手快踢飞注射器，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厂房回响。
搜查整个工厂！赵队长的吼声穿透嘈杂。苏瑶掀开角落的防水布，一排整齐的金属模具赫然显现——正是雪人骨架的半成品，模具内侧刻着王德海建筑公司的专属编号。而在工作台下方，藏着个布满冰霜的保温箱，里面残留的融雪剂胶囊铝箔上，清晰印着钢琴厂LOGO的压纹。
实验室里，叶子将最后一块证据放入物证袋。死者指甲缝里的钢琴漆碎片，在电子显微镜下呈现出独特的三层喷涂结构，与周雅婷钢琴厂承接的市政府礼堂翻新项目完全匹配。更关键的是，他们在冷藏车的温控系统芯片中，恢复出一段定时启动记录，精确到12月24日凌晨5:00——正是融雪剂胶囊开始运作的时刻。
这些证据足够形成完整闭环。叶子将鉴定报告拍在审讯室桌上，灯光照亮周雅婷骤然失色的脸。他调出雪人围巾的刺绣分析图：你刻意用左手绣字误导我们，但纤维走向暴露了真实习惯。而且......他放大蓝宝石婚戒的内侧刻痕，这行字在18年间经历过三次打磨修补，最近一次修补痕迹里，检测出你常用的护手霜成分。
王德海在另一间审讯室崩溃痛哭，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沾满油渍的笔记本：是我提供的钢筋，张晋说要做雕塑......我只是想让吴志明付出代价......他的呜咽声混着金属手铐的碰撞，与隔壁周雅婷压抑的啜泣，共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罪网。
第十一章 《雪人开口》真相大白
23日晚上八点，我在事务所楼下等到了吴志明。周雅婷蜷缩在审讯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看到我时的表情，就像看见脏东西。我求他为儿子考虑，他却笑着说私生子也配谈梦想？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张晋提前在咖啡里下了肌肉松弛剂，吴志明倒下后，我们用电击枪彻底制服他。张晋注射毒素时手都在抖，他说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说到这，她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不痛苦？我父亲临终前咳血的样子，我儿子被同学嘲笑没爸爸的眼神，这些痛苦谁来偿还？
苏瑶将现场照片推到她面前：所以你用八小时把尸体塑造成雪人？
周雅婷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仿佛回到那个精心布置的雪夜，王德海帮忙焊接骨架，张晋调试融雪剂定时装置。我亲手把婚戒嵌进他的眼眶，用他送我的围巾勒住他的脖子......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雪人脸上时，我突然觉得，十八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叶子调出监控画面，凌晨三点的广场上，戴着圣诞帽的静静伫立，彩灯在它身上流转。画面外传来张晋沙哑的哼唱：这是小雅最喜欢的圣诞颂歌......她终于不用再哭了。随着话音落下，周雅婷突然捂住脸，压抑多年的哭声穿透审讯室的墙壁，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鸽子。
警笛声中，三个被仇恨裹挟的灵魂被押上警车。广场上，融化的雪水混着红色警戒线的倒影，蜿蜒成蜿蜒的血河，无声诉说着这场被圣诞彩灯掩盖的血色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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