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的灼烫感转瞬即逝,留下的却是灵魂深处无法忽视的冰冷印记。韩煜和苏倾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刚刚……那是什么?”阿幼朵惊疑不定地问,她天生灵感敏锐,隐约感觉到了刚才那一瞬间不寻常的能量波动。
路易眉头紧锁,血族对灵魂层面的印记尤为敏感:“是某种高维标记……性质很诡异,既有追踪定位的功能,又似乎带有……观察和实验的性质。”他看向韩煜,“韩先生,苏小姐,你们在意识空间里,除了对抗污染,还遇到了什么?”
韩煜将意识空间中的经历简要叙述了一遍,重点提到了黑暗种子核心最后传递出的那句清晰意念,以及它自称“播种者”。
“播种者……”路易咀嚼着这个词,脸色更加难看,“不是自然泄露的污染,而是有意识的‘播种’?难道雨林里的一切,都是被人为设计的陷阱?”
“很有可能。”苏倾城虚弱但冷静地分析道,“黑暗种子(原初之种)的‘污染逻辑’中,包含着极其精密的‘信息采集’和‘适应性测试’模块。这不像是无意识的能量泄漏,更像是一种……有目的的‘投放实验’。”
唐龙听得心惊肉跳:“也就是说,有个比‘普罗米修斯’更可怕的势力,把我们当成了小白鼠?”
“现在看来是这样。”韩煜点头,他下意识摸了摸眉心,虽然皮肤上什么都没有,“这个标记让我们从‘目标’变成了‘观察对象’。他们想看看我们能在污染下支撑多久,会发生什么变化。”
“那我们岂不是随时在他们的监视之下?”阿幼朵担忧道。
苏倾城闭目仔细感应了片刻,摇头:“标记很深,但目前处于‘休眠’或‘低频’状态。它更像是一个记录仪和触发器,不会实时传递我们的所有信息,但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比如我们死亡、或者‘进化’到某个阶段——可能会激活,发送信号。或者,当‘播种者’主动‘查询’时,也能获取我们的位置和基础状态。”
这算不上好消息,但也避免了他们时刻活在他人眼皮底下的窘境。
“必须尽快清除这个标记。”路易道,“否则后患无穷。我尝试用血族的‘灵魂剥离’秘术……”
“不行。”苏倾城打断他,“标记已经和我们的灵魂本源有一定程度的纠缠。强行剥离,风险太大,很可能伤及根本,甚至可能提前激活它,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她顿了顿,看向韩煜,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或许……我们应该暂时留着它。”
众人一愣。
“留着它?为什么?”唐龙不解。
“第一,正如路易所说,强行剥离风险高。”苏倾城解释道,“第二,这个标记目前对我们没有实质性危害,反而可能……成为一个‘烟雾弹’或‘反向追踪器’。”
“什么意思?”
“对方通过标记观察我们,”韩煜接过了话头,他明白了苏倾城的意图,“我们也可以通过标记,反过来推测对方的一些行为模式和目的。如果他们真的将我们视为重要的‘实验样本’,就不会轻易让我们死亡,甚至在关键时刻,可能会出于‘实验完整性’的考虑,间接提供一些‘帮助’或‘制造’一些我们需要应对的‘测试环境’。”
这想法极其大胆,相当于与虎谋皮,将自己置身于一个被精心设计的“实验舞台”上。
“太危险了!”阿幼朵反对,“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不知名的疯子手里?”
“不是交出去,是利用。”苏倾城语气坚定,“我们现在失去了力量,面对隐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处于绝对劣势。而这个标记,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接触到对方、甚至反过来了解对方的渠道。只要我们不真正按照他们预设的剧本走,始终保持清醒和主动权,就有可能将危机转化为机遇。”
路易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点头:“高风险,但也有高回报的可能性。前提是,我们必须时刻警惕,不能被观察者的逻辑潜移默化地影响。”
计划暂且定下。当务之急是离开婆罗洲雨林。这里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能量污染事件,难保不会引来其他势力的注意(包括“播种者”可能的后续观察),或是发生难以预测的环境异变。
苏倾城虽然苏醒了,但身体和精神都极度虚弱,黑暗种子的侵蚀被压制,却并未根除,像一个随时可能复发的不定时炸弹。韩煜也因意识层面的剧烈消耗而疲惫不堪。众人互相搀扶着,沿着来路艰难撤退。
幸运的是,那些幸存的“普罗米修斯”普通工作人员早已逃散,半机械守卫和怪物也已化为废铁或脓水,一路上没再遇到其他阻碍。
两天后,他们终于走出了雨林核心区,抵达了预先约定的接应点——一条隐秘的河流码头。一艘外表普通的货船已经等候在那里。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登船之际,异变突生!
河面突然炸开,三艘造型流线、通体漆黑的梭形快艇如同鲨鱼般窜出水面,呈品字形将货船和码头包围!快艇上站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穿着统一黑色作战服、面部被全覆盖头盔遮挡的士兵。他们的装备精良,行动迅捷划一,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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