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相对“完好”的舱体:“前辈,这个以前是个老拾荒者住的,前阵子病死了,就一直空着。里面可能有点脏乱,但遮风挡雨没问题,门锁也是好的。”
厉惊寒点了点头,取出几块干粮饼子(从吴老三那里得来的)扔给小耗子:“这是报酬。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以后每天这个时候,过来一趟,我有事问你。做得好,有你的好处。若是敢泄露半句,或者动什么歪心思……”
她没有说完,但眼神中的冰冷已说明一切。
小耗子接过饼子,咽了口口水,连忙保证:“前辈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守口如瓶,随叫随到!”他见识了厉惊寒的手段,哪里还敢有异心?能有口吃的,还能傍上这么个神秘厉害(虽然重伤)的人物,对他来说已经是走大运了。
“去吧。”厉惊寒挥了挥手。
小耗子如获大赦,揣着饼子,一溜烟跑了。
厉惊寒这才推开那扇锈迹斑斑、吱呀作响的金属舱门,走了进去。
舱内果然一片狼藉,充斥着霉味和灰尘。约莫十来个平方的空间,堆着一些破烂的家具和生活垃圾,角落还有一张用木板和破布搭成的床铺。顶部有裂缝,透下些许昏黄的天光(护罩过滤后的)。条件极差,但对她而言,暂时够了。
她花了点时间,简单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布下几个从储物袋中找出的、最低阶的隐匿和预警禁制(聊胜于无)。然后,她盘膝坐下,取出最后一点疗伤丹药服下,开始运功调息。
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一些实力。有了这个临时落脚点,至少可以安心疗伤几天。
时间在寂静与疗伤中流逝。碎星港没有日夜,只有护罩光芒模拟出的、极其模糊的明暗变化。厉惊寒如同蛰伏的伤兽,在这肮脏破败的角落里,一点点舔舐着伤口,积蓄着力量。
小耗子果然守信,每天都会在约定时间悄悄溜过来,有时带来一点清水或街上听来的零碎消息(大多没什么价值),有时只是露个面,表示自己还在。厉惊寒偶尔会问他一两个关于碎星港势力分布、或者“锈蚀坟场”、“血刃”团伙的问题,他都会尽力回答,虽然所知有限,但总比没有强。
如此过了约莫四五天,厉惊寒的伤势终于恢复到了三成左右。虽然距离全盛时期还差得远,但至少行动自如,能发挥出约莫金丹中后期的实力,且对“死之钥”烙印的微弱权柄运用也更加得心应手。
是时候去“锈蚀坟场”看看了。那个“怪人”的线索不能放过。
她将小耗子叫来,详细询问了前往“锈蚀坟场”的路径和注意事项。
“前辈,您真要去那儿啊?”小耗子脸上露出惧色,“那地方邪门得很!都是些报废了几百年的星舰残骸,堆得跟山一样,里面黑乎乎的,听说还有残存的能量乱流和陷阱。而且……而且经常有拾荒的死在里头,连尸体都找不到完整的。晚上更是去不得,都说有‘东西’在里头游荡……”
“我知道。”厉惊寒打断他的絮叨,“把你知道的路线画出来,还有,关于‘血刃’团伙,你知道他们通常在哪里活动?”
小耗子见劝不动,只好在地上用捡来的炭块,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幅简略的地图,标注了从黑鼹鼠前往港区东边“锈蚀坟场”的大致方向和几个明显的参照物。至于“血刃”,他只知道他们有个据点在南区的“剥皮巷”,但具体位置不详,而且那伙人凶残得很,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前辈,您……您小心啊。”小耗子临走前,忍不住又说了一句,眼中是真切的担忧(或许也有一部分是担心自己刚傍上的“靠山”出事)。
厉惊寒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后,便开始准备。
她没有带太多东西,只将必要丹药、几块灵石、以及那柄普通长剑带上。换上小耗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套更加破旧不起眼的灰褐色工装,将长发束起藏在帽子里,脸上也稍微抹了些灰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最普通的、去坟场碰运气的底层拾荒者。
趁着护罩光芒模拟出的“白天”(相对明亮一些),厉惊寒离开藏身的维修舱,按照小耗子画的地图,向着港区东边走去。
越往东走,街道越发冷清破败,建筑也更加稀疏。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锈蚀和能量泄露的焦糊味。路上遇到的零星行人,也大多衣衫褴褛,眼神麻木或警惕,背着一个大口袋,显然都是去“坟场”讨生活的拾荒者。
终于,穿过一片由废弃集装箱胡乱堆积而成的“屏障”,眼前豁然开朗,同时也变得更加压抑。
那是一片难以用语言形容其广阔与荒凉的景象。
目光所及,是无边无际的、由无数巨大星舰残骸堆积而成的“山脉”!这些残骸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形态与光泽,扭曲、断裂、锈蚀、焦黑,如同巨兽死后腐朽的尸骨,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与远处昏暗的虚空背景融为一体。有些残骸大如山岳,依稀能看出舰桥或炮台的轮廓;有些则碎成无数片,如同金属的沙漠。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锈味、臭氧味和一种淡淡的、令人不安的辐射感。偶尔有细微的、蓝紫色的电芒在残骸缝隙间一闪而过,那是尚未完全消散的能量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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