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磊抬头一看，是四合院的二傻子，举着个糖人，笑得露出俩豁牙，糖人上的孙悟空都快被他捏化了：我娘让我给你送糖人，说谢谢你以前照顾我。
钱磊愣了下。二傻子是院里老王家的孩子，脑子不太灵光，总被棒梗欺负得哇哇哭，也就他愿意护着。你娘呢？
娘在那儿。 二傻子指了指旁边，王大妈站在站牌下朝他挥手，手里攥着打补丁的手帕，脸涨得通红。
钱磊心里淌过一缕暖流，这世上还是有真心待人的。他接过糖人，从帆布包摸出俩白面馒头塞给二傻子：回去给你娘，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啃了。
谢谢钱磊兄弟！ 二傻子乐呵呵撒开钱磊的手往站牌跑，王大妈在车下鞠了个躬，腰弯得挺深。
钱磊眼眶有点发热，朝她们挥挥手。车开起来，他看着手里的糖人，孙悟空金箍棒亮晶晶的，甜丝丝的味儿往鼻子里钻，心里也甜甜的。系统又提示：【检测到宿主传递善意，奖励：空间扩展 0.5 立方米，任务积分15】得，做好事还有奖励，这系统不赖。
这才叫邻里，不像贾张氏那群白眼狼，跟喂不熟的野狗一样，给块肉还想咬你一口。
公交车晃悠了快半个钟头，到了第五轧钢厂路口。钱磊下了车，老远看见厂门口挂着红横幅，热烈欢迎新同志 红得刺眼，俩哨兵背着枪活像两个铁塔一样站在门口，军绿色大门气派得能压过县政府，比红星厂强太多了。
跟红星厂那破破烂烂的门一比，简直是俩世界。
钱磊整了整衣服，大步往门卫室走。哨兵拦住他：同志，请出示证件。
他掏出调令递过去，哨兵看完敬了个礼：钱磊同志，王厂长在办公室等您。
跟着哨兵往里走，厂区干净得能照见人影，机器响得有劲儿却不吵，工人穿的蓝色工装都洗得干净，个个精神头足。钱磊心里暗叹，这才叫正经工厂，跟红星厂比，简直是天堂和地狱。
厂长办公室中王爱军早在半个月前就曾接到一通电话，电话中向他透露有一个新员工将会从红星轧钢厂调任到第五轧钢厂。王爱军等了大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人，在接到门岗打来的电话后他便下了楼，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办公楼前槐树下，穿军绿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踱步，国字脸浓眉大眼，身上那股硬朗劲儿一看就是当过兵的。看见钱磊，他咧嘴笑起来，那声音好似洪钟：你就是钱磊？
是，首长好！ 钱磊赶紧敬礼，猜这就是王爱军厂长。
别叫首长，叫我老王。 王爱军握住他的手，劲儿大得能捏碎核桃，早听说红星厂有个钱磊，打猎能耐大，干活也利索，果然一表人才！
王厂长过奖了。
走，办公室聊。 王爱军搂着他肩膀往里走，听说你被李怀德那老小子坑得不轻？那家伙就是个投机倒把的货，早看他不顺眼了！
钱磊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索性把事儿原原本本说了遍，从猎野猪到被关禁闭，一点没藏着掖着。
王爱军听得一拍桌子，军绿色夹克都震得抖了抖：岂有此理！敢动我们军工厂看上的人，他李怀德活腻歪了？
厂长，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也不行！ 王爱军皱起眉，李怀德这是违规操作，我会把情况整理成报告递交给工业部纪检组 —— 军工厂的人不能白受委屈，但得按规矩来。
钱磊心里暖烘烘的，这领导够意思！
对了，老张让我给你带个话。 王爱军突然想起什么，他说上次借你的猎枪该还了，再拖着不还，就拿你新配的自行车抵账，那老小子还记仇呢。
钱磊愣了下随即乐了。老张是公社武装部的干事，上次借枪时还开玩笑说不还就拿车抵，没想到王厂长还认识他。放心，回头我就给送回去，顺便请他喝两盅。
这就对了。 王爱军指了指沙发，坐！说说你的想法，采购科的活儿可不轻松，军工厂的物资供应，差一点都可能出大事。
钱磊刚想开口，就听见窗外传来吵架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嚎叫：我叔是李怀德！你们敢拦我？不想混了？
他和王爱军对视一眼，走到窗边往下看 —— 李奋斗正跟哨兵推推搡搡，手里拎着黑皮包，脸涨得跟他叔刚才一个色儿。
这蠢货来干啥？ 王爱军皱起眉，就像看见狗屎一样。
钱磊冷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后来听哨兵说，李奋斗是被李怀德逼来的 ——要是拿不到渠道，就把你赶出采购科。
他一开始还装孙子求见，被拒后才急眼撒野。系统这会儿又跳出来：【检测到反派作妖，触发主线任务：扞卫新阵地。成功击退奖励：力量强化 + 5%，任务积分15】
王厂长，我去会会他。
我跟你一起。 王爱军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敢在军工厂门口耍横，真当我们是红星厂那群软柿子？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楼，李奋斗看见钱磊，跟个疯狗一样的扑了过来：钱磊！你把采购渠道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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