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秋,太极殿朝会正进行到核查署奏报清查进展的关键节点——苏明手持卷宗,刚念到“天极教余孽已肃清,宗室残余势力被连根拔起”,殿外突然传来三声急促的钟鸣,那是大唐“外敌入侵、举国戒备”的警讯。
内侍跌撞闯入,脸色惨白:“陛下!西域急报——罗马帝国撕毁盟约,联合中亚叛部攻陷疏勒城邦,斩杀大唐都护;南洋急报——罗马支持的海盗舰队突袭我南洋商埠,烧毁货仓、劫持商队;京城城郊急报——被流放宗室的残余心腹,联合罗马间谍,在西市纵火作乱,百姓恐慌!”
三道急报如惊雷炸响,殿内百官哗然。未等李承佑发话,殿外又传来甲胄铿锵之声,罗马使团首领马可(前次出使使者之弟)竟率十余名罗马武士,手持利刃闯入殿内,无视禁军阻拦,高声叫嚣:“大唐皇帝!罗马帝国已掌控西域商道、南洋航线,限你们三日内交出海外商埠控制权,割让江南三州,否则大军即刻兵临长安!”
马可的傲慢与挑衅,瞬间点燃了殿内怒火。秦岳拔剑出鞘,怒喝:“放肆!大唐殿宇,岂容尔等撒野!”天枢锐卫即刻涌入,将罗马使团团团围住,刀锋相向。
李承佑端坐御座,面色沉静如冰:“马可,你可知擅闯大唐太极殿、威胁帝王,是何下场?”
马可冷笑:“下场?如今西域、南洋尽归罗马,京城又乱,大唐已是内忧外患,识相的便乖乖投降,否则便是玉石俱焚!”
此时,屏风后传来太上皇帝李宸翊的声音,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罗马帝国,真以为凭这点伎俩,便能撼动大唐?”李宸翊拄着玄铁拐杖缓步走出,目光扫过马可,“疏勒城邦有边军驻守,南洋商埠有水师驰援,京城乱党不过是乌合之众,你以为这些小打小闹,能让大唐屈服?”
马可脸色微变,却仍强撑:“太上皇帝不必嘴硬!罗马大军已越过葱岭,水师舰队正向广州逼近,你们若不收缩防线、割地求和,必遭灭国之灾!”
他的话,瞬间引爆了朝堂的核心争议——**是趁势扩张,平定罗马叛乱、巩固海权?还是收缩防线,先安内再攘外?**
“陛下!罗马欺人太甚,臣请战!”秦岳率先出列,长剑直指殿外,“水师已列装‘巨鲲级’海船,破虏书院的新式火器已批量生产,臣愿率水师驰援南洋,联合边军收复西域,直捣罗马中亚据点,让他们知晓大唐天威!”
革新派大臣纷纷附和:“陛下,罗马撕毁盟约、勾结叛党,此乃奇耻大辱!若收缩防线,便是示弱于天下,藩属诸国必生异心,海外商线尽失,大唐国力将一落千丈!当扩张疆土,以战止战,巩固海权与西域霸权!”
“不可!”保守派代表、新任礼部尚书王彦急忙出列,躬身叩首,“陛下,大唐刚经历妖教宫变、宗室闯宫,内部根基未稳,百姓需要休养生息。罗马帝国国力强盛,横跨欧亚,远征需耗兵数十万、粮饷无数,若久战不胜,内部必生大乱,重蹈隋亡覆辙!当收缩防线,撤回西域、南洋部分驻军,集中兵力守护京畿与核心疆土,先安内,再图外!”
保守派大臣纷纷响应:“王尚书所言极是!扩张需国力支撑,如今大唐虽盛,却经连番动荡,民生亟待恢复,赋税已让百姓承压,若再兴大战,恐引发民怨!收缩并非示弱,而是积蓄力量,待内部稳固,再徐图进取!”
两派大臣争执不下,剑拔弩张。秦岳怒视王彦:“你这是畏敌怯战!大唐水师、边军锐不可当,罗马不过是纸老虎,若此时退缩,日后再无扩张之机!”
王彦反驳:“秦都督太过鲁莽!战争绝非儿戏,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亿万百姓的生计,岂能凭一腔热血决定?收缩是为了更好地守护,而非退缩!”
李承佑沉默地望着争执的百官,目光扫过御座旁的李宸翊,又望向殿外飘扬的龙旗。他深知,这不仅是扩张与收缩的抉择,更是大唐未来的命运走向——扩张,可能开疆拓土、成就万世霸业,也可能耗尽国力、引发内乱;收缩,可能稳固内部、休养生息,也可能丧失霸权、被列强欺凌。
“都住口!”李承佑猛地起身,声响震彻殿宇。他走到殿中,龙袍猎猎,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位大臣:“扩张?收缩?你们只看到了表面的利弊,却忘了大唐的根基是什么!”
他指向马可:“罗马帝国之所以敢挑衅,是因为他们以为大唐内忧外患、不堪一击;你们之所以争执,是因为你们要么只知好战,要么只知畏缩,却忘了‘择机而动、攻守有度’的帝王之道!”
他转身,面向百官,声音铿锵有力:“朕意已决——既不盲目扩张,也不被动收缩,推行‘以守为攻、择机拓土’之策!”
随即,他颁布三道诏令,条理清晰、直击要害:
撤回西域、南洋非战略要地的驻军,集中兵力固守疏勒、于阗等西域枢纽,以及广州、泉州等沿海重镇;令秦岳率水师主力驰援南洋,重点打击罗马支持的海盗舰队,收复被占商埠,保护商线安全;令西域都护府联合直属城邦,采用“游击战”袭扰罗马大军补给线,不与罗马主力正面硬拼,待其疲惫再寻机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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