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空调刚调到 26 度,苏砚正抱着冰镇长江银鱼干啃得津津有味,联盟的紧急通讯 “叮咚” 一声炸了 —— 三峡快出事了!中华鲟洄游到坝前就再也上不去,去年的产卵量连十年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还有人偷偷用滚钩捕鱼,连怀孕的母鲟都敢抓,当地渔政的人驾着巡逻艇盯了半个月,只没收了几张破网,急得快哭了。
“总算能去三峡看中华鲟了!” 陈明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银鱼干的碎渣 “啪嗒” 掉在地毯上,“三峡啊!大坝!长江水!还有武昌鱼!这次我一定要拍张中华鲟摆尾的照片,再吃三盘清蒸武昌鱼!” 陆婉清把救生衣和中华鲟保护手册扔他怀里:“少做梦了,这次是帮鲟鱼找产卵地、抓偷捕的,不是游三峡,再敢往江里扔东西就把你扔在江里喂江豚。”
老李头捧着刚泡好的碧螺春,杯底飘着几片茶叶:“中华鲟是‘水中活化石’,比恐龙还老,每年都要从大海游回长江上游产卵,大坝一拦就断了生路,得带星穹的洄游引导设备和水质净化装置,再给能量生物准备点抗水流冲击的营养液,别被长江的急流冲散了。对了,带件防水外套,三峡的江风夹着水汽,吹身上凉得刺骨,白天出太阳也别脱外套。” 苏砚抓起战术背心:“知道了,保证让中华鲟能顺利产卵,顺便给你们带块三峡奇石当纪念。”
巡逻艇在长江上行驶时,苏砚扒着船舷往下看,心一下子沉了 —— 原本该有中华鲟出没的江段,现在连条大一点的鱼都少见,大坝下游的浅滩上,几处疑似中华鲟产卵的地方,被挖沙船挖得坑坑洼洼,江面上飘着塑料袋和油污,远处的芦苇丛里,藏着几副偷捕用的滚钩,钩子上还挂着几条死鱼,显然刚用过没多久。“这偷捕的也太狠了,” 他指着滚钩,“这钩子能把鱼挂得皮开肉绽,中华鲟要是撞上,肯定活不成!”
陈明缩在船舱里,一边擦眼镜上的水汽一边吐槽:“早知道带个烘干机来,这破地方的江雾浓得能当牛奶喝,我眼镜片全是水,连大坝都看不清!” 陆婉清打开中华鲟监测仪,屏幕上的红色濒危区闪个不停:“快到中华鲟核心产卵区了,前面就是去年发现过鲟鱼卵的江段,注意别开快了,惊着可能藏在江底的中华鲟。”
到了三峡渔政站,站长老张早就等在码头,穿着防水裤,裤脚还在滴水:“苏队!你们可来了!昨天我们用声呐监测,只发现三条成年中华鲟,还都是雄鱼,产卵区的水质也不行,去年下的卵没孵出几条鱼苗,再这样下去,中华鲟就要在咱们这代绝种了!”
跟着老张往产卵区走,沿途的景象更糟 —— 江岸边的工厂偷偷往江里排污水,水色都变成了暗黄色,中华鲟爱吃的底栖生物被污水呛得所剩无几,几处原本平坦的产卵滩,被非法挖沙船挖成了深沟,监测相机拍到的画面里,有中华鲟试着在浅滩产卵,结果刚下的卵就被急流冲走了。“这产卵环境也太差了,” 陈明举着相机,手都在抖,“中华鲟在这儿产卵,跟把孩子扔在洪水里没区别!”
苏砚蹲在江边,掬起一捧江水,水里还能闻到淡淡的油污味:“得先净化产卵区的水质,再用人工浅滩模拟中华鲟喜欢的产卵环境,还得装洄游引导装置,让鲟鱼能找到产卵地,” 他从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们裹着抗水流冲击的营养液,蓝光在江水里格外显眼,开始往污水口投放净化因子,还在挖沙坑旁标记出要填的区域,“它们能快速分解水里的污染物,还能引导中华鲟往产卵区游,比咱们人工找鲟鱼快多了!”
“太神了!” 老张激动地说,“我们之前用了半个月净化水质,效果都没这么明显,这些小生物才一天,水就清亮多了!” 陆婉清拿出星穹人工产卵滩模块,这模块是用环保材料做的,表面有模拟自然河床的纹路,还能调节水流速度,正好符合中华鲟产卵的需求:“先把模块铺在被破坏的产卵滩,再在江里装声呐引导装置,用中华鲟的求偶声吸引它们过来,等产卵区弄好,中华鲟就能安心产卵了。”
刚忙到一半,麻烦就来了 —— 几个渔民驾着小渔船过来,说人工产卵滩占了他们的捕鱼区,要把模块拆了。“我们靠打渔养活一家人,你们把这东西一装,我们还怎么撒网?” 一个渔民拍着船板喊,“这长江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捕鱼!”
陈明气得想冲上去理论,被苏砚拦住了。苏砚拿出平板,播放中华鲟的生存纪录片 —— 画面里,几十年前中华鲟洄游时,鱼群能把江面盖得黑压压一片,现在却只能零星见到几条,要是再不让它们产卵,过不了几年就再也见不到中华鲟了。渔民们看完后,有的低下了头,老张叹了口气:“我爷爷就是渔民,以前还见过中华鲟,现在我儿子连中华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鱼没了,咱们的子孙后代更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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