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秋天还没到。
一场眼看要吞没整个广府的危机,十天之内,就被皇帝用雷霆手段强行压了下去。
广州城刚从一片沉寂中活过来,百姓们正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对皇帝的手段赞不绝口。但就在这时,两封从北方和西方传来的绝密塘报,又把朱见济和整个大明最高层,拖进了一个新的麻烦里。
泉州告急!欧洲沦陷!
原来,瘟疫已经在世界的两头同时爆发了!
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他真正的计划,总算在朱见济面前露出了一点苗头。
这不是天灾。
这是一场针对整个旧世界的,计划了很久的战争!
***
#### **(一) 地狱**
就在大明泉州港外发现第一艘黑旗船的时候,万里之外的欧罗巴大陆,古老的热那亚共和国,已经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上帝之鞭!这是上帝之鞭啊!”
城邦的总主教,热那亚最有权力的红衣主教基尼,正站在圣洛伦佐大教堂的台阶上,对着广场上挤满的、满脸惊恐的市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瘟疫,是主的怒火!是惩罚你们这些被贪婪和欲望蒙住了眼睛的罪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唾沫横飞,“看看你们自己!你们追逐黄金,沉迷于私欲,早就忘了对吾主的虔诚!现在,主降下神罚,来洗刷这座肮脏的城邦!”
“神父!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儿子……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人群中,一个穿得很华贵的布料商人哭喊着,他怀里的孩子脸色发青,已经没了呼吸。
“怎么办?”基尼主教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狂热,他猛的指向了广场的一角,“唯一的赎罪方法,就是用你们的血肉,去承受主的怒火!用你们的痛苦,去平息神的惩罚!”
在他的示意下,一支几百人的队伍,慢慢走进了广场。
他们是“鞭笞者”,一群狂热的信徒。
男人们光着上身,女人们只用粗麻布裹着胸口,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镶着铁刺的皮鞭。他们排成队,一边唱着悲伤的圣歌,一边狠狠的把手里的鞭子,抽向走在自己前面那个人的后背!
“啪!”“啪!”“啪!”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和圣歌混在一起,听上去诡异至极。
“赞美吾主!”一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青年,脸上反而是一种满足的表情,他高举双手,任凭身后同伴的鞭子,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更深的伤痕,“主的鞭打,就是主的恩典!我的痛苦,将洗清这座城的罪孽!”
“哦,主啊!请看您卑微仆人的虔诚!”一个中年妇女哭喊着,任由鲜血浸透她的麻衣。
就在这狂热的人群中,一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卫兵,被人潮一推,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飞沫混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病菌,就这么飘向了周围那些虔诚又无知的信徒……
#### **(二) 方舟**
**永熙二年,八月初。大明,福建,泉州府,刺桐港外。**
和万里之外的热那亚比起来,这里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新上任的“皇家防疫总局督办”沈炼,正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站在水师主帅船的甲板上,脸色凝重的观察着五十里外那片隔离海域。
几十艘大小不一的商船,被命令在这里下锚,不准靠近。而在更外围,是三艘“海东青”级突击舰组成的靖海舰队分遣队,呈品字形散开,黑洞洞的炮口,无声的对准了这片疫区。
“督办大人,泉州港口封锁情况一切顺利。”一个年轻的参谋快步上前,躬身报告,“按照您的军令,所有挂黑旗的船,都被拖进了‘死岛’隔离区,船上所有人,一个都不准下来。其他从南洋、东瀛回来的商船,也都在外港强制隔离二十天。船上的鲜货,都由水师派出小船转运,经过蒸汽房高温消毒后,才允许在港口专门的隔离区交易。”
“嗯。”沈炼放下望远镜,点了点头,又问:“城里情况怎么样?”
“回禀大人,也在掌控之中。”年轻的参谋语气很兴奋,显然对这位传说中的次辅大人的手段佩服到了极点。
“全城已经按您定下的里坊网格法,划分成了一百零八个网格单元。”参谋指着手里的地图,详细解释道,“每个网格,都由一个从九品武官‘厢坊使’,带着十个小吏和一队民壮负责。挨家挨户登记,量体温,分发陛下亲定的三法降妖图画传单,和太医院研制的防疫汤药。”
“百姓有怨言吗?”
“不仅没有怨言,反而都在夸您!”参谋笑道,“昨天,城南第四坊的厢坊使王二麻子,背着一个发烧的孩子,跑了三里路送到隔离医馆。那家人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硬是塞了两个鸡蛋给他。这事已经在《泉州日报》上登了,现在王二麻子,可是我们泉州府的名人了!”
说着,一个腰佩绣春刀的西厂番子,悄无声息的递上来一份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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