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已失,我东赵当何以自立?”赵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回荡在议事堂中。
东赵王国自百年前从大汉分立以来,一直以“守正创新”为立国之本。而今,失去朝鲜这一传统屏障,朝野震动。
然而,深重的危机往往催生重大的变革。在东赵大学祭酒陈衍的奏章中,这样写道:“失朝鲜之痛,犹如断我一臂;然痛定思痛,或可开创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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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困境,赵珩并没有选择强化王权,反而推动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改革——进一步完善虚君共和制度。这一制度在东赵已有数十年基础,但战败暴露了其决策效率低下的弊端。
“王者,天下公器也,非一人之私。”赵珩在元兴四年的开春大典上宣布,“自今日起,王权三分:议事堂掌政,东赵大学议道,王府守统。”
这一改革将国王的权力进一步限制在礼仪、军事和外交领域,而内政治理则完全交由议事堂负责。赵珩的叔父、靖海公赵璀公开反对:“此乃自废武功,王上将何以御之?”
赵珩的回答至今记载于《东赵国史》中:“昔者纣王独断而失天下,周室分封而延八百年。今东赵之危,非一人之智可解,当合天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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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制度的改革是东赵政治变革的核心。原有的议事堂仅由贵族和官员组成,改革后,形成了三级议事结构:
中央议事堂:由各学派代表、地方代表和藩属国代表组成,共设三百席。其中诸子百家占百席,东赵各州县占百席,逸洲及南洋诸岛、南溟洲占五十席,藩属国占五十席。
地方议事会:各州县设立地方议事会,负责本地政务,成员由各地推举产生。
专门议事院:设立海事、农耕、工造、商贸等专门议事院,吸纳专业人才参与决策。
最引人注目的是诸子百家重入朝堂。墨家工匠、法家律士、农家耕者、阴阳家术士、纵横家辩士齐聚一堂,形成了真正的“百家争鸣”局面。
墨家代表公输铭在首次议事堂会议上直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东赵欲强,必精工造,兴海事。”他提出的“重工崇技”政策,后来成为东赵崛起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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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赵大学协助下制定的《地方自治令》,是东赵制度创新的又一里程碑。这部历时三年编撰的法令,详细规定了地方自治的范围、权限和方式。
东赵大学祭酒陈衍在解释自治令宗旨时说:“中央如干,地方如枝,干强枝弱则风摧之,干弱枝强则木倾之,唯干枝相济,方能参天。”
《地方自治令》的核心内容包括:
1. 州县有权根据本地特点制定税收、商贸政策
2. 地方可自主兴办学校,传授特色技艺
3. 边远地区如逸洲、南洋诸岛享有更广泛的自治权
4. 建立中央与地方的协商机制
这一法令的实施,极大地激发了各地的创造力和积极性。流求岛凭借自治权,大力发展造船业和海洋贸易,短短十年间就从边陲荒地变成了“舟船辐辏,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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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赵政治制度中最具特色的,莫过于借鉴希腊民主的“放逐令”。
这一制度规定,任何官员——包括王室成员——若被怀疑有独裁倾向,经议事堂三分之二通过和东赵大学认证,可被放逐至逸洲或南洋诸岛,十年内不得返回本土。
放逐令的提案者、纵横家代表苏厉这样论述其必要性:“权力如江河,宜疏不宜堵。放逐令非为罚罪,实为防洪。”
这一制度在元兴七年首次被启动,对象竟是权倾朝野的大司马田穰。田穰推行强兵政策,权柄日重,议事堂认为其有“专权之虞”。经过激烈辩论,放逐令启动,田穰被送往逸洲。
令人意外的是,田穰在逸洲并未沉沦,反而发挥其军事才能,组建逸洲护卫舰队,肃清了周边海域的海盗,为东赵开辟了新的海上通道。
赵珩在田穰被放逐后说:“放逐非弃才,而是量才适用。田卿在逸洲之建树,恰证明此制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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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交方面,东赵采取了极为务实的策略。面对强盛的大汉,东赵不再强调独立,而是以“文化同源,制度各异”为基调,恢复朝贡关系,同时暗中发展自身特色。
赵珩派往长安的使臣公孙弘曾说:“东赵之于大汉,如月之于日;日月同辉,各有其明。”
同时,东赵积极发展与南洋诸国、印度乃至罗马的贸易与文化往来。在蓬莱、流求、逸洲三地设立“互市”,引进异域技术,输出东赵特产。
科技与文化创新成为东赵崛起的关键。在诸子百家入议事堂的背景下,东赵形成了独特的科技创新体系:
墨家与公输家合作,改进了船舶设计,开发出适合远航的“东赵海船”
农家与阴阳家联手,培育出适应海岛气候的新稻种,解决了粮食问题
医家与道家合作,发展出独特的海洋药物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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