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元旦只有十天,期间的喧嚣和繁忙已将我包裹在一片繁荣的氛围中。新居的布置由姐夫全权操办,从搬家、婚礼筹备,到起名细节,他都亲力亲为。工坊里热气腾腾,欢声笑语不断,仿佛一座繁华的小市集,喜气洋洋。
姐夫挑选家具时,小心翼翼地打电话征询我的意见,他的声线中带着一份谦逊和期待。“亲爱的,你喜不喜欢这个样式?你说了算,我全听你的。”他笑着,眼眸里满是温柔。
刚挂断电话的瞬间,一个淡淡的身影却在我脑海中浮现,惊得我差点挺住呼吸。那是一张熟悉而又隐晦的面孔,深藏在记忆深处,却突然如此清晰。
“陈姨,您来了?”我赶紧站起身,眼里满是疑问与惊喜。
她微微一笑,嘴角带着忧郁,“我在市场逛逛,想买点东西,结果总找不到心仪的东西,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她的眼眸黯然中藏着无尽的惆怅,看得我心头一紧。
我快步上前,拉着她走进隔壁的密室。屋内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散发着温馨的光晕,依帆端来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我望着陈姨,关切问道:“姨,您这是突然来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她点了点头,低声开口:“我感觉家里最近有些不对劲的迹象。”
“什么情况?”我皱了皱眉,焦急地追问。
她又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你师父平日里喜欢打理花草、照料一些琐事,最近这几天,明显变得外出频繁。我知道他平时拜拜菩萨的习惯,通常会跟着俣去,但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屡次出门,还好几次回娘家。”
我的心一沉,隐隐觉得不妙:“难不成他出什么问题了?”我心头泛起不安的波澜。
她继续低声呢喃:“师父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请人在堂内看诊,几次只是去客厅转悠,说是身体不舒服,让我不要太担心。其实,他的身体确实出了些状况,有咳嗽、气喘、精神不振的表现。”
我一跃而起,紧握双拳,“你别担心,我马上去看看,半小时后我会回来。”说完,便匆匆离去。
送走陈姨的瞬间,我的心跳仿佛击鼓般激烈。师父的身体出了问题?虽然年龄大了,总会有些小毛病,但为何又如此反常?而师母呢?为何连续外出,还不带陈姨?难道人家的家族出了什么变故?不容犹豫,我驱车直奔师父的住所。
途中,我看到陈姨在街边停下脚步,心头一震,赶紧摇下车窗,“姨,快上来吧。”我焦急地催促。
她摇了摇头,淡淡拒绝:“你自己去吧,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告诉了你。”
我心照不宣,她怕师父师母责怪她泄露消息。到门口时,客厅门外已被布置得像是“暂时闭门谢客”,我推开门,只见师父那干瘦的身影正无神地坐在书房里,眼中失去光彩,似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满心焦虑,声音中带着一丝抖动。
他摆了摆手,微弱而坚定,“不必请西坡先生,不用打扰他。”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我试探性地问,心中满是担忧。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坚决:“只是些小毛病,没事的。”
“那师母呢?”我顽强地追问。
“她去了娘家。”他淡然回应,眼神空洞。
心一沉,我心里的疑云越升越浓:兰心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师父的身体为何突然变得这样虚弱?平日的硬朗,此刻似乎变成了脆弱的纸片。无法抑制的疑虑涌上心头,我不由自主地开口:“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我可以帮您。”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山红,我一直没告诉你……心里憋得难受。既然你来了,我就说实话。”他顿了顿,语调变得低沉而沉重——
“其实,我养的那个儿子,曾经投资失败,家庭从中产一夕跌入谷底,甚至陷入忧郁症的深渊。为了帮他,我耗费心血,倾注了全部。如今,我们打算去深圳,希望那边的资源能帮他走出阴影。”
“你知道吗?”他眼眶微红,“这是我养的养子,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亲生的还要深。然而,忧郁症不是三两句话能解决的,我也不知道这次的出行要多久,可能一年,甚至更久。”
我的心如被针扎般疼痛,耳畔回响着他的叙述,那份真挚的父爱让我无法抑制眼眶的泛红。面对师父的苦难,我一时词穷,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师父轻声说:“别难过,就算他欠了几百万,没关系。等我搞清楚状况,就帮他还债,让他重新振作。”他的声音如同沙哑的风,带着一丝坚韧。
“他究竟欠了多少钱?”我紧锁双眉,心中暗暗揣测。
“烫手山芋啊——四千八百万元。”他叹了口气,“邓总、兰总、何总都愿意借钱帮忙,我会尽力帮他。关键是,让他重新振作信心,走出抑郁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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