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我五分钟后再给你打电话,现在正在开车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快又带点调侃的声音,说话间满是熟悉的亲昵。
挂断后,我轻踩油门,慢慢倒回到工作空间。穿过隐约飘着一抹茶香的茶室区域,我推开那扇狭小的门,进入“私谈室”。关上门的一瞬,屏息静候,我拨通了老萧的电话。
电话里,他激动得像个孩子:“大师!咱们可得联手发财啊!我刚从省城回来,集团派我去开发一个景区,那儿有个破老道观……” 原来,他们在省城郊外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道观,打算改造成一个有文化底蕴的旅游热点。
我微笑摇头,语气平静:“省城那么大,别太冒进,慢慢来,总得有个稳妥的办法。”
老萧略带遗憾:“你是不是太固执了?总得有一天走出去,看得更远些,别只盯着乌乡那块小土地。”
我心中暗笑:走出去?那幢180平米的复式公寓,住几年的安稳日子,我还得继续享受呢。
刚挂断电话,手机又震动起来。一看,是陈二打来的——他一边说着感谢,一边语气中带点腼腆的羞涩。
我问:“陈先生,春节会回来吗?”
“暂时还不打算呢,那里生活太难适应。一个人也能过得滋润,也许下个月吧,等我调整好了。”
心里一阵欢喜:他回来了!一定要通知我,好好招待他!
“你不用特意请我,我倒是想请你吃顿饭。”陈二笑着说。
这时,敲门声响起,依帆靠头探出:“有人在等你,大概十分钟后就得出发。”
我出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大约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又坚韧的神色。
她直勾勾看着我,问:“万先生,关于我孩子的教育,你能帮忙详细指导一下吗?”
有什么不能谈的?我靠这个谋生的技能还能做什么?我点头微笑:“走,咱们去隔壁房间,详细说说你的孩子情况。”
她坐下来,长叹一声,道:“我姓曹,叫我曹姐就行。我的孩子今年十六岁,可偏偏不听话,管都管不好。难道是命理出现问题了不成?”
我听得眉头上扬,笑着:“你先讲讲具体的情况。”
她继续诉说:“他不像个正常的孩子,反倒像个小大人。我们夫妻对他都像是对个老头子一样,开玩笑都叫他‘爷’,都快叫习惯了。可是,最近他性格越来越暴躁,脾气爆得像炸药桶,动不动就发脾气。最麻烦的是,他还扬言要跳楼,搞得我们每天都得低声低气地哄着他……” 我挥手示意她别再说:“别急,慢慢来,告诉我具体表现。”
她叹了口气:“他一点儿像个孩子,不像个正常的少年。我们从小就特别宠他,把他当成掌上明珠,生怕他输在起跑线上。每次他稍微有点意见,我们都紧张得不得了。”
我微笑点头:“这很正常,但你的担心是不是太过头了?说说他最近都干些什么。”
她继续说:“他学习不好,性格古怪,总觉得自己很特别。我们家条件也不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对他特别重视。可是,渐渐地,他就像只被喂得满满的‘自私小豹子’,大家都怕惹他不开心。”
我手指比划着,笑着:“五岁上幼儿园,六岁开始写字,七岁学画画,九岁弹钢琴……每天都在学习,没个闲着的时间。”
她听得目瞪口呆,摇头摇得更“像摇头翁”,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啊,我们就是怕他输了起跑线。”
我脸色一沉,打断她:“你们哪位告诉你,‘起跑线’的概念到底从哪学来的?”
她一愣:“大家都这么说,觉得不努力就落后。”
我冷笑一声:“胡扯!你儿子出生那一刻,就不是站在所谓的‘起跑线上’的富二代那一档。别再用虚幻的‘起跑线’来给自己找借口。”
她震惊地望着我:“你说得是真的吗?”
“当然,别整天算命算八字,孩儿的身份牌还得靠你们自己打理。”我轻描淡写地补充,“我只拿手摸摸他的手指。”
“你说,他的父亲比你大六岁?”我抬头,眼神犀利。
她的身体一抖,惊讶得差点站不稳:“是,是的。”
我点点头,目光越发深邃:“你们家庭条件其实并不优越,父母都不算富裕。”
她再次点头,那眼神里满是焦虑。
“你丈夫是晚婚,年纪较大,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格外珍惜那唯一的血脉。”
她轻轻颔首:“确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特别疼他。”
我忍不住笑出声,手比划:“从五岁起开始学,六岁练书法,七岁学绘画,九岁弹钢琴……时时刻刻都在让他精雕细琢。我们怕他输在‘起跑线’,可其实……”
她目光呆滞:“可是,我们就是想让他多才多艺嘛。”
我淡然一笑:“你们的错误在于,从小就把宠溺当成了教育。三岁那年,他要玩具车,大大小小几十辆你都让他玩遍了,还要他哪个最喜欢?要买就买,非得求得他欣然接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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