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满怀喜悦地宣布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师父要我正式出师了!我打算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话音刚落,家人们的反应仿佛一场精彩的舞台剧徐徐登场,令人忍俊不禁。
我母亲正准备起身去洗碗,忽然眼神变得空洞,像被抽空了灵魂,缓缓坐了下来。平日里的干练干净,一瞬间变得呆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光彩。
我父亲悠闲地抽着烟,刚抬手示意,却突然像被定住了一般,动作凝滞,僵在原地,犹如一尊静止的雕塑。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莫名的凝重。
我姐姐像碰到外星人似的,狐疑又好奇地上下打量我,仿佛在观察一只奇异的异类生物:“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哪来这消息?”看着我,像是看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
只有我姐夫始终保持平静,面带微笑,眼神沉稳如水。这位学识渊博的智者,心中早已揣摩好一切,他知道:坏消息像阴影一样悄然扩散,唯有光明的消息才能让人心神安定。
除他之外,家中其他人都在心头猜测:是不是我得罪了师父?师父是不是对我失去了信任?否则,为什么在年中、年尾,突然让我“出师”呢?
我一字一句复述了师母和师父与我交谈的内容。话语中充满尊敬和期待,顿时,客厅的气氛变得温暖起来,像暖阳洒满心田。
“师父是天下最伟大的师傅,他把我这‘万山红’视若己出,甚至曾将兰心许配给我,这份情谊昭然若揭,世人皆知。”我的话语中带着一份自豪。
家人们一致点头,纷纷表示:师父的恩情深重,他的意愿一定重于泰山。只差一句“说透”二字,便能让大家心领神会。
唯一没有加入讨论的是我姐夫。他一直面色平和,淡淡一笑,仿佛是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的智者,似乎对这件事早已心中有数。
紧接着,家人们围绕开店的筹备,展开了一场热烈而富有趣味的讨论。
“既然要单独开店,就要做得宏大一些!”姐姐眼睛闪亮,说得意气风发,“我建议,将‘夜谈室’隔壁那间房腾出来,打造一个两厅一室的小天地。这样,我可以专心练习测字的绝技,琢磨出更深奥的路子。”
这个想法得到了全家人的大力支持,大家纷纷点头,暗示这是个利国利民、前途光明的布局。
我母亲也带来一个“热情方案”:“开业时,可以请邓总、龙哥、苏医师这些在本地颇有声望的人物,范围控制在左右邻里——毕竟邻里之中最为熟悉,合作起来更方便。”
再往外推,反倒多了些不确定:对面街上的石哥一家,曾经和她一起舞剑的本地朋友们,都是值得考虑的对象。她希望在巩固本地关系的基础上,稳扎稳打。
我父亲微笑着点头,“水秀、山红和高旭都忙得不可开交,娘还保持着乡村串门的习惯。来到城市后,她不但没有变,反而更发扬光大这份好习惯,在这片土地上早已扎根,群众基础深厚。”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其实,如果她不是外来户,担任个居委会妇女主任,也能干得风生水起。街坊邻里都喜欢和她打交道,点头哈腰的,谁不认识?”
不过,他也轻声提点,“只是水秀对百姓的关心,有点‘走偏’了,得多留意分寸。”
大事已定,接下来就等着选个吉日开张。
“装修大概需要五天!”我告诉家人,“还要再放个几天,等待油漆味散去。之后,至少还得用五天时间,让空气变得清新,再做好各种准备,最少半个月后才能正式营业。”
此时,我姐夫提出了一个“长远考虑”的建议:“山红必须找个帮手。单靠她一个人,毕竟有限。”
这话一出口,顿时像在油锅里扔入一块面粉,滋滋作响。
“为什么要找助手?”我心里狐疑,“师父以前也没专职帮手。倒是遇到山红,那算是有个伴,再说,多一个人,开支也会增加。”
我暗自思忖:人还是得多读点书嘛。看来,我姐夫倒是个大智若愚的人,洞察得很透。
就在此时,一向话不多的我父亲开口了,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我支持高旭的看法,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母亲像女王一样,平时只在琐事中派头十足,但面对重大决策,总会听从我父亲的安排。毕竟,他走南闯北,见识丰富,经验老到。她心中明白:在这个家庭平衡点上,维护丈夫的威信,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笑着点头,“老头子,你说得对。”
我父亲抽着烟,又细细列出了四个理由,说得条条有据:“第一,开支的问题其实不大。山红经常帮人看风水、主持婚礼,按照惯例,客户会送红包,助手也应得一份。”
“第二,从事这门玄妙的技能,必须有人帮忙。”他娓娓道来,“比如鬼卜,要有人帮捡卦;洗脸,要有人拧毛巾;说话,要有人应答。就算魔术师,也少不了内应。”
“第三,师父师母年事已高,山红可以孝顺他们,照料他们的安享晚年。”他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但如果他们身体不适,子女会把他们接走。山红毕竟年轻,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有个助手,才能让生活更有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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