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建国那一声“够了”,像按下了暂停键。
饭桌上的气氛,直接从剑拔弩张,跌进了冰窟窿。
刘莉娜不敢再撒泼,僵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盛楠楠的眼泪要掉不掉,咬着嘴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闻悦看着这一地鸡毛,脸色难看至极。
盛六六则低着头,默默喝粥,心里乐开了花。
“吵啊?怎么不吵了?”
“不是挺能演吗?继续你们的表演啊!”
她知道,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生根发芽。
果然,晚饭草草收场后,闻悦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屋,而是跟着盛建国进了书房。
门,被轻轻关上。
盛六六耳朵尖,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她假装回自己屋,实则贴着门缝偷听。
“……建国,药渣的事,你怎么看?”是闻悦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盛建国沉默了一下,声音疲惫,“莉娜她……可能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闻悦的声音提高了一点,“那是给你治病的药!她能拿这个糊涂?”
“还有楠楠那块手表!我问她了,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看着就不像同学借的!”
盛建国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心思也正常……”
“正常?”闻悦似乎有些激动,“咱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她一个学生,哪来的钱买手表?还有她那些新衣服!”
“莉娜说是她用自己攒的钱给楠楠买的……”盛建国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她攒的钱?”闻悦冷笑一声,“她的工资是多少你心里没数?能攒下那么多?”
“老盛,我觉得……咱们这个家,有些事,可能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盛六六在门外,听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对!妈!保持这个怀疑的态度!”
“千万别被那对戏精母女忽悠了!”
她几乎能想象出刘莉娜和盛楠娜此刻在外面如坐针毡的样子。
果然,客厅里。
刘莉娜坐立不安,不停地搓着手,眼神慌乱地瞟向书房紧闭的门。
盛楠楠则红着眼睛,小声抱怨:“妈,你看六六!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闭嘴!”刘莉娜烦躁地低吼,“还嫌不够乱吗?”
她现在心里慌得很。
药渣的事还没圆过去,手表和衣服又引起了怀疑。
最关键的是,她藏的那些钱和票……好像少了不少!
她今天偷偷去看了灶台后面和米缸底下,发现油纸包里的钱票几乎没了!只剩下几毛钱和一点零碎票子!
是谁拿的?
盛六六?
不可能!那死丫头哪有这个胆子?而且她怎么知道藏钱的地方?
难道是……盛建国或者闻悦发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莉娜冷汗都下来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偷偷藏了这么多私房钱,那还得了?
她越想越怕,手脚冰凉。
盛楠楠看她妈脸色不对,也慌了:“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刘莉娜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发抖:“楠楠,你……你最近有没有动过妈妈放在厨房的钱?”
盛楠楠莫名其妙:“什么钱?我没动啊?”
刘莉娜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真的被人拿走了!
是谁?!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盛建国和闻悦一前一后走出来,脸色都不太好。
闻悦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刘莉娜,没说话,直接回了主屋。
盛建国则走到客厅的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了家里的账本。
刘莉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建……建国,你拿账本干啥?”她声音发颤。
盛建国头也没抬,语气平淡:“没什么,随便看看。”
他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账本,手指在某些支出项目上停留。
刘莉娜感觉每一秒都是煎熬。
盛楠楠也意识到不对劲,不敢再说话。
盛六六在房间里,通过门缝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查账了!查账了!”
“老盛同志终于支棱起来了!”
“刘莉娜,看你这次怎么圆!”
她仿佛已经看到刘莉娜账目漏洞百出,被当场揭穿的狼狈样子。
“啧啧,这波操作,简直666!”
她美滋滋地回到床边,从空间里摸出一块鸡蛋糕,奖励自己。
“嗯,真香!”
“一边吃瓜一边吃糕,这才是人生啊!”
外面客厅,盛建国合上账本,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刘莉娜一眼。
“莉娜,明天我去单位,顺便把下个月的工资和票领回来。”
刘莉娜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哎,好,好……”
盛建国没再说什么,拿着账本也回了主屋。
客厅里,只剩下脸色惨白的刘莉娜和不知所措的盛楠楠。
“妈……爸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盛楠楠带着哭音问。
刘莉娜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盛六六听着外面的动静,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的蛋糕屑。
“离心离德第一步,成功!”
“接下来,就该轮到……举报信上场了!”
她眯起眼睛,像只算计的小狐狸。
“盛建军,准备好接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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