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龙虽然是水陆两栖的生灵,但随着陆地越来越少,它们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江里的鱼群也因为洪水四散逃走,食物渐渐不够吃了。族群里的鲸龙们开始焦躁不安,经常在江面上焦躁地游来游去,发出低沉的叫声,它们知道,再这样下去,整个族群都会灭亡。
最终,鲸龙首领——一头鳞片都快发白的老鲸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离开金沙,潜入深海去寻找新的家园。这个决定让所有鲸龙都舍不得,也让金沙的先民们悲痛不已,大家都知道,鲸龙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迁徙那天,整个部落的先民都跑到了锦江岸边,男人们敲着石鼓,鼓声沉闷又悲伤,每一声都敲在大家的心坎上;女人们唱着古老的送别歌,歌声里满是不舍,不少人唱着唱着就哭了;孩子们拉着鲸龙的尾巴,哭得撕心裂肺,不肯放手,嘴里还喊着:“鲸龙别走,鲸龙别走!”
老鲸龙在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用脑袋轻轻蹭着岸边的先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在跟大家告别,眼里似乎也含着泪水。它舍不得这片守护了千万年的土地,更舍不得这些朝夕相处的先民。
临走前,老鲸龙突然猛地潜入江底,过了很久才慢慢浮出水面,嘴里叼着一块巨大的头骨——那是它自己的头骨。它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摆动尾巴,将头骨稳稳地埋在锦江岸边的一块高地上,然后对着岸边的先民们点了点头,像是在承诺会一直守护这里。
做完这一切,老鲸龙转身,跟着族群,慢慢游向了江水深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茫茫江面,再也没有回来。
从那以后,不管周边地区的洪水多汹涌,金沙这片土地始终安然无恙。江边的草木依旧长得郁郁葱葱,江里的鱼虾依旧肥美,地里的庄稼依旧年年丰收。先民们都说,这是老鲸龙的头骨在发挥神力,它虽然离开了,但灵魂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这块鲸龙头骨,就是金沙的神脉根基,为日后这里成为先民们的祭祀圣地,埋下了最重要的伏笔。
二、圣地选址:先民寻脉建祀坛
老鲸龙带着族群离开后,金沙的先民们虽然悲痛,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他们靠着老鲸龙留下的“神脉庇护”,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部落的人口越来越多,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
鲸龙守护家园的故事,被长辈们当成睡前故事,一遍遍讲给孩子们听。孩子们听着鲸龙驮人过河、帮人捕鱼的故事长大,心里都对鲸龙充满了敬畏和感恩。慢慢的,部落里的人都觉得,光靠口头传颂还不够,得用一种更隆重的方式纪念鲸龙,感谢它的守护。
有一年秋收之后,部落里的几位长老聚在了一起,围坐在篝火旁商量大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长老拄着拐杖说:“鲸龙是咱们的守护神,要是没有它,咱们早就活不下去了。现在部落越来越兴旺,我觉得,咱们应该在老鲸龙埋头骨的地方,建一座祭祀圣坛,以后每年都来祭拜,让子孙后代都记得鲸龙的恩情。”
这个提议一出来,立刻得到了其他长老的赞同,大家纷纷点头:“说得对,就这么办!这是报答鲸龙最好的方式。”消息传到部落里,族人们也都特别支持,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盼着祭祀圣坛能早点建起来。
接下来就是选址的事。长老们带着部落里的几个青壮年,沿着锦江沿岸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们走了整整三天,看过了江边的平地,也看过了山坡上的空地,可总觉得差点意思。最后,他们又回到了江边那块高地——这里视野开阔,站在上面能看到整个锦江的景色,而且土地肥沃,草木长得特别茂盛,正是当年老鲸龙埋下头骨的地方。
长老们围着高地转了一圈,其中一位长老弯腰拔起一根草,笑着说:“就这儿了,你们看,连草都长得这么好,这肯定是鲸龙选的地方,在这里建圣坛,最有灵气。”大家一听,都觉得有道理,选址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开工的那天,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大家分工明确,干劲十足。青壮年们拿着青铜锄头、铲子,负责挖掘地基;女人们则在家里烙饼、煮肉汤,送到工地给大家补充体力;老人们则在一旁指挥,提醒大家哪里该挖深一点,哪里该留平整,小心别伤了地下的“神脉”。
一开始,挖掘工作很顺利,大家挖出来的都是松软的泥土,还能看到不少小鱼、小贝壳的化石。可挖到一人多深的时候,一个青壮年的铲子突然“铛”的一声,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震得他手都麻了,铲子差点掉在地上。
“哎?这是什么?”他疑惑地喊了一声,停下手里的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清理周围的泥土。其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盯着那个东西看。随着泥土一点点被拨开,一个巨大的骨头轮廓慢慢显现出来。这骨头比牛骨、兽骨大得多,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尤其是那对露出的独角,顶端还带着淡淡的金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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